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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行記

雨打殷都

南柯行記 橋邊曼陀羅 2289 2020-06-06 06:20:41

  陸銀雪的臉?biāo)查g跟抹了腮紅一般,愣了幾秒后,迅速用力把他推開,猛地站了起來,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快住口吧!我們才認識幾天啊,就說如此露骨之話,行這般曖昧之舉,真是不知羞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完故意跑開,不去看他,也不讓他看到自己臉頰。

  耶律休哥不慌不忙,騎著馬追到她身邊,說:“干什么反應(yīng)這么強烈,致堯和蕭燕燕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明年就要成親了,他對燕燕絕無二心,你再往他身上湊,不合體統(tǒng)吧!你初來乍到舉目無親,想找個男人依靠也情有可原,你看在下正無婚配,你何不棄暗投明呢?”

  “就你?”陸銀雪挑起眉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反問到:“你除了騎馬射箭打打殺殺,會琴棋書畫嗎?”

  “我學(xué)它做甚?”

  “那就是咯!”她的手指輕輕地在馬兒深蜜色的、長長的鬃毛間滑動,仿佛在輪指撫動琵琶琴弦。

  “你喜歡這些旁門左道?”

  “什么旁門左道,這叫高雅情操!說別人你也不認識,讓我想想——對了,相比太宗皇帝,我喜歡讓國皇帝那樣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的,你——不行!”陸銀雪搖了搖頭,跑向了遠處,留下休哥一人一馬凝望她的背影遠去,兀自思索。

  這個一頭藍發(fā)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會如此了解契丹的歷史,又怎么會對太宗皇帝和東丹王也毫不避諱?她是奸細?是神祇?還是巫覡?是鬼魅?

  她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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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雪——銀雪——”

  “哎呦哥們兒你快醒醒吧!自從咱們到了這個鬼地方,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三天的大雨了,雨打帳篷吵得我是心煩意亂,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剛一睡著你又說夢話”,柳一葦爬起來一邊抱怨一邊推搡試圖叫醒我。

  “哎呦喂,你打到我的眼睛了!要給我打瞎了?!彼麖娙讨?,閃躲著我的“醉拳”,拼命搖晃我的頭,掰開我的眼皮,終于把我弄醒了。

  好一場噩夢??!

  “我說你自己是爽夠了,大呼小叫的還讓我不讓人睡覺了?平時總說我打呼嚕,你倒不打呼嚕,直接連說夢話再打人,你瞧瞧我這眼!”他捂著自己不住流淚的右眼,沒好氣地埋怨著。

  “哥們兒實在是抱歉!我也沒想到我這拳頭力道這么大。這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見你的傷勢,我掐指一算等天亮的時候它也該紫了,那時候我再看?!?p>  我很不好意思地給他賠不是,可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我們兩個也全都睡不著了,窩在帳篷里聽風(fēng)吹雨打聲,很是陰森,孤寂又凄涼。柳一葦率先打破了這沉寂,問到:“你剛才夢見什么了?動靜倒是不小,可口條沒捋直。我才睡著不久正迷怔呢也沒聽清?!?p>  “我夢見陸銀雪了,夢見我們?nèi)齻€一塊兒去游泳,可是一瞬間,泳池變成了水庫,清澈透明的池水和變成了深綠色的,陽光消逝其中,無法遁逃,跟黑洞一樣。陸銀雪越游越遠,突然,被《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同款水藻纏住了拉下了水,就一條胳膊勉強在水面上掙扎,我想去救她卻怎么也游不過去,只能大喊她的名字,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沉入水中?!彪m然是一場夢,可那感覺似乎是真實發(fā)生的,仍令我不寒而栗。

  “我看你一定是因為在時空隧道中沒有拉住她而留下了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心理陰影。”

  對于穿越時空,我本以為是柳一葦不著邊際的鬼話,直到在泥巴路邊接二連三發(fā)現(xiàn)一些刻著甲骨文的石頭,我認出這些文字寫的都是地理信息,而這些石頭就應(yīng)該是界碑的鼻祖了,石證如山,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確實來到了殷商。

  “是?。∫膊恢浪谀膬耗?,怎么樣了!”我長嘆一口氣,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過,當(dāng)時你為什么拉她一把啊,你要不把她拉進隧道,或者你一腳把她蹬開,也就沒有后面發(fā)生的事了?!绷蝗斠苫蟮貑?。

  我沉默了片刻,語氣深沉地慢慢說到:“我是自私了一把,這一次,我不想又這么無聲無息地和她分開。我認識她這么久了,卻只留有一張她的學(xué)生證復(fù)印件,現(xiàn)在倒好,進步了,有了原件了?!蔽颐嗣磉吽谋嘲?,苦笑道:“至于她人,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當(dāng)真是有緣無分了,確切地說,是我一廂情愿、望塵莫及。我別無他求,就想她過得好一點、幸福一點,長樂未央?!?p>  “事到如今你想開點,咱哥倆現(xiàn)在可是實打?qū)嵉脑诎ゐI受凍,說不定她正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享清福呢;也許她正跟古人談情說愛、打情罵俏呢;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沒穿越成功,正在和別人一起牽著警犬搜救我們呢!總之,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壞,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

  經(jīng)過柳一葦?shù)囊环O(shè)想開導(dǎo),我雖然不能完全放心,但也寬心了不少,本就無能為力,也莫庸人自擾。這雨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三天了,不知何時才能放晴,可能還是我和柳一葦?shù)那闆r更為糟糕。來到商朝,除了沒有嚴(yán)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可以隨意游走之外,簡直一利百害!語言完全不通且人殉盛行,萬一被當(dāng)成羌戎或細作,活埋、腰斬都是輕的,把我倆給下鼎燉了可是受不盡的難熬。與其被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成異類給抓起來祭祀宗廟,要想茍全性命,不如主動出擊,揚刀立威,我計上心來。

  “你大學(xué)輔修過氣象學(xué),是不是?”

  柳一葦面對我這突變的話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很是吃驚,畢竟這小子喜歡悶聲大發(fā)財,口風(fēng)緊的很,學(xué)什么本事都不輕易透露,從不剛一入門就先大張旗鼓地臭顯擺。想當(dāng)年他不聲不響地拿了個跆拳道比賽全市第二名,要不是在電視上看到他,我們誰和不知道他跑去學(xué)拳腳功夫了。別看他平素里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妮p浮樣兒,深挖之下,也是個寶庫型人才呢!

  “你書架上擺著許多氣象學(xué)的大學(xué)教材?!?p>  “呦呵!觀察得可夠仔細的!是的,不過我那時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雙腿之間也?!?p>  “停停?!獟攸c的說,流氓話就存你肚子里吧。”我趕緊打住他,聽他口述過那么多獵艷經(jīng)歷,我都可以幫他整理出書了。

  “我當(dāng)時在追一個氣象專業(yè)的姑娘,為了跟她有點交集才輔修的,偶爾賣賣傻向她請教請教,也好刷刷存在感是不是!至于專業(yè)知識,就算贈品吧。哎不是,你要打我什么主意,你把話快給我說清楚了!”

  八字已有一撇,我扎好睡袋,轉(zhuǎn)過身去,

  “睡覺?!?

橋邊曼陀羅

曼陀羅把厚厚好幾本考古學(xué)筆記都翻出來了,就為了避免或減少常識性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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