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臟水清水只需一條劃分線
嘹亮的警笛聲響徹夜的空寂,司徒百百瞪了眼腳下被踩的小混混,見其仍想掙扎,便冷血的補上一記狠踢。
“他們是絕對不可以曝光的?!?p> 韓以沫死死捂住受傷的右臂,下意識看向后方目瞪口呆的三位帥哥,冷艷的臉上被侵襲了汗水,分不清眼底透露的是害怕抑或者是擔(dān)憂。
司徒百百沒急著回應(yīng),通過警笛聲判別距離,雖不遠(yuǎn)但絕對就在附近,眼下一邊被堵死的情況,只能尋找遮擋物。
四下環(huán)視,最終目光定格在死胡同的盡頭處的一堆廢舊的雜物。
“過來?!?p> 司徒百百直接牽著凌煥澈便朝盡頭奔去,莫逸晨跟袁成灝尾隨,韓以沫則是留下放哨。
“百百,你在干什么?那些人是誰?”
凌煥澈對她的做法甚是不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糾紛中。
他離開的那些年,在她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沒時間跟你解釋,等會我們把警察引走之后你們先靜觀其變,不要貿(mào)然現(xiàn)身,這一帶我也不熟,反正好好待著就行?!?p> 警惕性極強的司徒百百一直有留意著韓以沫的動向,也知道能對話的時間不足,只得妥善安排好。
“不行,我們不是說好有事一起面對嗎?”
凌煥澈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松,司徒百百從他的眸中看到一種叫‘堅決’的信念。
“成熟點,你在我眼里還是那個愛哭的凌煥澈,但是現(xiàn)在的你活躍在大熒幕?!?p> 那一瞬間,凌煥澈被一股寒流侵身,仿佛回到那個下雪的冬天,那個淡漠的小女孩對他伸出援手的時刻。
可是,生活會變,人也會變,原來一直變的,從來只有他。
他乖乖聽從她的話,跟隊友們一同在滿是垃圾的雜物堆中靜靜隱匿著,然后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淡化成末。
“煥澈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確認(rèn)那群人徹底走掉一陣子,莫逸晨率先打破這該死的靜謐氣氛,心有余悸的拍拍驚魂未定的小胸脯。
“哇塞!居然還能遇上這么好玩的?”
與溫文爾雅人設(shè)不太一樣的袁成灝有著一顆火辣辣的愛玩的心。
“沒毛病吧?還好玩?嚇?biāo)廊瞬艑Π?!既然那么好玩,那你剛剛那么慫?”
莫逸晨隨即翻去隊友袁成灝一記浮夸白眼。
“我是想上去來著,不過咱這身份確實如同小姐姐所說,活躍在大熒幕的人還是低調(diào)點好。兩位小姐姐都被帶走了,不會有什么事吧?還有,這里臭死了......”
袁成灝一臉嫌棄的遠(yuǎn)離了雜物堆,愛干凈的他連忙從褲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手帕將全身上下擦了個遍。
“傻??!肯定不會有事的,沒看到警官們都是護著她們走的嗎?這種情況一般她們要到警局留個口供,至于那幾個混子,那肯定是在走鋼絲?。‰m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好歹也是個法制社會,怎能容得他們猖獗......”
莫逸晨滔滔不絕的闡述自己的論點,驀然被袁成灝有意撞了撞手肘,才察覺自己的失言,二人馬上意味深長的面面相視并封口箴言。
“讓小周把車開到這邊來,我還是不放心,我們到警察局附近等她出來。”
“我們要去那邊嗎?可是......”
莫逸晨一開始略有擔(dān)憂,畢竟現(xiàn)在是個敏感時期,誰也不會傻傻的在槍口上撞板子,只是凌煥澈溢出天際暗自神傷的擔(dān)心狀態(tài)實在是惹人心疼。便不得不心軟改口道,“好吧!咱們就去那邊看看什么情況,我來打電話?!?p> “放心,不會有事的?!?p> 袁成灝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安撫他的情緒。
而且那女生身上確實有著某種獨特的吸引力,清新脫俗勝似雪蓮的美麗,高傲冷漠的骨子里頭卻蘊含著灼熱的心腸,表面看似絕情,實際上一字一頓都在訴說著她的關(guān)切之情。
司徒百百,在隊長心目中占據(jù)著某個重要的地位吧?
本該寧靜的夜,喧鬧的吵雜聲卻在某分局中爭論不休。
“李警官,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就是她們來我的酒吧里偷東西,然后被我的員工發(fā)現(xiàn)了,肯定得逮住她們的對吧?還有啊,您看看我的員工,都被她們打爆了是吧?這個肯定是要驗傷的?!?p> 黑豹叼著一根名牌雪茄,翹著二郎腿囂張的坐在沙發(fā)上,漆黑的墨鏡完美遮蓋了他眼底下的情緒。
“哇塞!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顛倒黑白不用打草稿的家伙?行,拿出證據(jù)來。”
韓以沫也不惱怒,輕描淡寫懟了兩句搞事情的黑豹,本來錄了口供簽個名打個手印就可以走人的程序,現(xiàn)在反倒被冤屈成了壞人一方?這不搞笑嗎?
“哎呦!這真是不巧,我們的監(jiān)控前幾天剛好壞了,本來今天是該修好的,但是師傅臨時有事,所以監(jiān)控得明天,明天才可以裝上?!?p> 黑豹不緊不慢調(diào)整一下坐姿,吧唧抽了一口雪茄,一口的濃煙又噴到韓以沫本就青筋爆現(xiàn)的臉上,要不是這里是警局,她早就反手給這家伙狠狠的一巴掌。
“當(dāng)我不存在是吧?”
一臉嚴(yán)肅的李警官搬來一張移動椅子,重重放下,地磚與實木做的椅子造成巨大回響,并且起到震懾的作用,李警官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怎么可能呢李警官,您看吧!這是我報的警,要是我綁架這小妞的話,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墳?zāi)箚幔縼?,這是頂級的雪茄,您抽抽。”
話畢,黑豹恭敬起身,從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畢恭畢敬獻上欲要點燃。
李警官大手一擺表示拒絕,將桌上的‘禁止吸煙’標(biāo)語往黑豹跟前一撂,再用震懾式的眼神朝黑豹瞟去,黑豹立即笑嘻嘻給滅了手里的雪茄。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年輕的警員,手里拿著資料,直接走到李警官耳邊嘀咕幾句,李警官頓時面色凝重接下警員手上資料,粗略瀏覽一圈,神色越發(fā)難看。
爾后,李警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對面的黑豹,只見他正輕松的玩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副勝券在握的自信滿滿,反倒引起他的懷疑。
“黑豹,你說這事你想怎樣?”
李警官將資料往桌上擱下,試探性套路黑豹的態(tài)度。
“我覺得這事吧......反正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當(dāng)然得聽您的安排對吧?”
“黑豹哥,你這可就屬于毫無證據(jù)的誣告??!”
聽著這臟性極強的對話,韓以沫不免善意給對方提個醒,畢竟誣告的罪名不輕。
可這廝,也太厲害了吧?大概是早早便預(yù)謀好了的,要將她跟百百清白的人生染成黑。
“這個嘛!我們做事是要根據(jù)程序走,得有理據(jù)。黑豹,你這單方面的只字片語在我這里是做不得數(shù)的,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把監(jiān)控搞壞了?這么巧?”
意料之外,李警官突然對黑豹直接來了句靈魂拷問,黑豹是什么人他很清楚,這一年到頭的就沒少惹麻煩事讓他頭疼,他心里清楚得很,兩個丫頭都是被冤枉的,只是手頭上的資料也實在對她們無利。
“李警官,我實在冤枉啊......這,這您也是看到的?。∧梢匀ゲ椋液诒娼鸩慌禄馃?,倒是您真別被這兩個丫頭給騙了,就她們還是大學(xué)生,專門披著這層身份來行騙的好嗎?”
“你說話放尊重點,什么叫披著大學(xué)生的身份來行騙?”
韓以沫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潑她們臟水就算了,這大學(xué)學(xué)位是她們辛辛苦苦讀書考試獲得,怎能讓他這般侮辱。
身旁鎮(zhèn)定的司徒百百出手拉了她一把,韓以沫這才憤憤不平忍氣吞聲。
“行了,都別吵了,這兩孩子的家長還沒來嗎?”
李警官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意識到不對勁的他便咨詢身邊的警員。
“司徒百百的家人聯(lián)系了我們,說馬上過來,韓以沫的家人的電話一直忙線,所以......”
那警員的聲音雖細(xì),還是完整傳進韓以沫的耳中,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兒,經(jīng)歷多了,也沒什么好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