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沒必要?!?p> 忘塵否決了柏玉堂的提議。
忘塵昨天自然是想了辦法的,可是他覺得麻煩,所以才問一問大家,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如今看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別的辦法了,自然是提出自己的方案才更靠譜一些。
“先把湘玨安頓到蔡家,就算韓李報復(fù)應(yīng)該也不會去闖蔡家。之后做完事情,柏玉堂你先跑出去,吸引注意力,我易容潛伏回來,然后帶著湘玨易容外出。對了,咱們得先約定了個地方。”
柏玉堂自然早也就想過落腳點的問題:“就洛城吧,那地方治安好一些,這蔡城人的手應(yīng)該伸不到哪里,到時候相聚之后再想去哪里。可問題是忘塵你行么?”
忘塵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夸張的笑了起來:“行么?把么字去掉好嗎?現(xiàn)在也不藏著掖著了,你真當(dāng)我是個變戲法的么?那是法術(shù)!我可是修行者!”
忘塵說完,得意的沖著柏玉堂挑了挑眉。
然而忘塵預(yù)料中的崇拜羨慕和驚訝并沒有出現(xiàn),柏玉堂表情都沒變。
“你不吃驚么?”
“吃驚啥,我早就猜到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和湘玨也算是大家族里出來的好么,我們也是見過世面的。”
忘塵是確實有些失落的。
炫耀心誰都有,修行者也無法避免,不過有強有弱罷了。
于是他為了面子反駁道:“知道那你還問什么?別裝了,你剛才一定是驚呆了這會兒故意假裝的嘴硬?!?p> 柏玉堂卻沒接話茬兒:“可你說說你一個修行者干嘛做事總是畏畏縮縮的呢?正是因為你的畏縮我才懷疑你的,畢竟修行者里也保不齊有些反向“出類拔萃”的?萬一你不行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忘塵當(dāng)時就爆發(fā)了:“你才不行!我那不叫畏畏縮縮好么?我那叫不以力壓人好么!我早就發(fā)過誓的,原則上我不率先使用暴力的?!?p> “那現(xiàn)在你不是已經(jīng)準備使用暴力了么?那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還讓我和小蔡一起?”
忘塵啞然,片刻后終是認了慫。
“好吧好吧,是我慫。我就是小筑基期的修士,野外隨便遇見個散修都比我強,我要是放開了搞事情,很容易被盯上的,外出闖蕩么,最重要的是低調(diào)好吧。”
柏玉堂和蔡晨星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忘塵只得正色道:“好了,不說這些,談?wù)劷酉聛淼挠媱?。說到這里,我不得不講一句,你們是真的憨,昨天讓你們?nèi)ニ銈冞€真的都睡了,就我一個人想了一晚上,哎,我這勞碌命啊。”
柏玉堂忍不住插嘴反駁:“還不是你嫌我這不正確那不應(yīng)該了,那我只有撒手了。”
忘塵無法反駁。
“好了,讓我們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先說目標,韓秀韓當(dāng),李藝李紳,打是狠狠地打,不過傷害不是重要的,重要的羞辱!他們不知羞便徹底的羞羞他們!據(jù)了解這四人里,只有韓當(dāng)算得上是高手,其他都是普通人。然而說一下方案。兩個府邸,我們兵分兩路是不可能的,因為蔡晨星嗯,我直說了啊,水平太菜,柏玉堂呢,我雖然相信你的話,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去一處府邸成功率太低。而打完一處再去另一處容易讓第二方有防備,而且打完第一處有追兵也不見得有那機會。所以,得用點兒小計策?!?p> “什么計策?”
“讓蔡晨星出面,去請來那四人,就說是咱們兩個被嚇到,所以求他幫忙緩和關(guān)系,然后隨便找一處地方,反正咱們也不用特意安排什么,去哪都行,不需要準備?!?p> 蔡晨星聞言猶豫了一陣:“可他們會來么?昨天咱們進來的那態(tài)度可不像是服軟?!?p> 忘塵搖了搖頭:“沒事,你就說咱們回來分析了一波越想越怕,后怕了。再說了,他們不會真的愿意為了這點事兒來和你蔡家過不去的,肯定會愿意講和的,當(dāng)然自持身份他們也會提一些不那么輕松的要求,你到時候直管答應(yīng)就是,反正我們也沒準備照做,當(dāng)然了,到時候你也得猶豫反駁兩句,直接答應(yīng)容易露餡。之后就簡單了,四個人在一起,保鏢會有,但因為有蔡晨星在,他們應(yīng)該不會太防備去靠太近,我們只要動手利索點就沒問題。之后就是跑路了,蔡晨星你到時候別動手,問了就說被我倆騙了,那些不敢將你怎么樣,之后我想辦法回你那兒去帶走湘玨,送完她我再想辦法帶你走,或者到時候一起走,這個看情況就是了。都清楚了么?”
其余三人沉吟了一會,覺得這辦法可行,便也沒有太多疑問,只是柏玉堂臉色不大對勁,忘塵便又說道:“有問題直說,別出事兒了再提就晚了?!?p> 柏玉堂見忘塵看向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計劃沒什么問題,就是你說的那個不重傷害重羞辱我有點不太懂,怎么個羞辱法兒?。慷夷莾蓚€女子我雖然討厭,但是也不能那......”
忘塵氣的拍了柏玉堂一巴掌:“想什么呢!我的師門雖然小但也是名門正派,你把我當(dāng)流氓了???羞辱換個通俗點的詞兒就是丟面子!在水邊吃飯就是朝臉上打幾拳打成熊貓眼丟水里,在街邊吃飯就把衣服給他扯爛丟大街上讓他光屁股溜圈去!當(dāng)然了,我說的是男的,那兩個女子隨便教訓(xùn)兩下就是了,反正她們的爹羞了她們也氣焰高不到哪去。”
柏玉堂聞言撓了撓頭:“可這樣似乎也沒什么教育意義啊?!?p> 忘塵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初見時覺得機敏能成大事兒的柏玉堂竟然會有這么蠢的時候,是自己當(dāng)初看走眼了還是柏玉堂遇事就亂呢?
“教育意義是那時候拍桌子表演大義凜然時候的說法,法律都不管他們,咱們拿什么教育他們?惡人是你短時間里能教育好的么?我們只需要讓罪不至死的惡人收到懲罰,讓該死的惡人去見鬼!治標的時候別想治本的事兒,惡人要是一個個的教育咱們這輩子其他事兒也別干了唄?那只能等咱們有能力改變完善規(guī)則律法的時候,讓律法教育他們!”
“是這個理兒!我明白了,咱們搞他!”
“搞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