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打算課間來找趙心妍說明一下,誰知一下課之后就有一堆人圍著趙心妍開始東問問西問問,每一個臉上都露出極其八卦的神情,還有一部分人問鎧俠和光頭男這類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這趙心妍怎么知道,只能微笑著敷衍一下,馬上轉到下一個問題了。
終于是等到了放學,蘇靈還要去醫(yī)院看看林知之,病已則是和程瀟瀟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了,在校門口等著趙心妍。
終于過來十來分鐘,病已看到了那個戴著口罩帽子和墨鏡的趙心妍,上前一步拉住趙心妍的胳膊就開始走。
“哎哎哎,慢點慢點!”病已走得太快了,讓趙心妍小碎步不斷,都快要跟不上了。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辈∫驯M量讓自己我語氣平靜一些,眼前這個女生實在是太容易讓人上火了。
趙心妍甩了甩手掙脫開病已,活動一下胳膊,這才看著病已說道:“至于嗎?不過你非要送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闭f完抱著手臂用一種極其傲嬌的神情看著病已。
“那走吧,還等什么呢?!辈∫延醚凵袷疽廒w心妍前面帶路。
趙心妍撇了撇嘴,就走在了前面,可是越走病已感覺越不對,這附近根本沒有住人的地方啊...
走到了一家奶茶店前面,趙心妍歡快得上去點了兩杯奶茶,分給了病已一杯,隨即又歡快地繼續(xù)往前走。
病已有些疑惑,問道:“你到底要去哪里?這附近根本沒有小區(qū)啊。”
趙心妍只是對病已微微一笑,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又過了大約十分鐘,趙心妍終于是停下了腳步,在一條河邊停下了。
病已知道這條河,這條河時間已經很久了,源頭似乎在不知哪個山腳的地下水,由高到低不斷往下流,河床是越來越大,到了博城這就形成了這條寬十來米的河,最終流向海洋。
二十多年前這河周圍還是一片荒地,然后隨著博城的開發(fā)之后這才逐漸修建,河岸兩邊種上了草坪,河邊也用方形的石塊堆砌,有些地方還用瓷磚貼成一幅幅畫,看著都十分漂亮。
趙心妍往前幾步坐到了草坪上,大口吸了一口奶茶,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哎,坐在這里喝奶茶就是爽?!?p> 病已也沒有說什么,坐到了趙心妍身邊同樣喝著奶茶。
二人無言,只有漸漸低落的黃昏和河水流動的聲音。
在奶茶喝道底的時候,發(fā)出了習慣抽空的聲音,趙心妍這才看著黃昏緩緩說道:“能告訴我這個世界怎么了嗎?”
病已沒有想到趙心妍突然這么問,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奶茶杯,輕輕捏了幾下之后,才緩緩得把自己經歷的一些事情大體說了一下。
在經歷過暴露在大眾視野的戰(zhàn)斗之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更容易讓人相信,趙心妍聽完病已說的話之后,沉默了三十秒,這才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之后的世界會比現(xiàn)在更瘋狂嗎?”
病已略微思索一下,這才對趙心妍點了點頭,趙心妍這種理解并沒有錯,單單是現(xiàn)在初期,元能者就已經往三個方向分裂,一種是心存善意,想要用自己能力來保護幫助無辜的人,一種是內心的邪惡因為擁有力量之后更加無所顧忌的人,還有一種則是所謂的中立派,他們盡量隱匿著自己,不想牽扯到任何恐懼的事情。
不敢想象等到中后期,全球進化的時候,又會有多少瘋狂的事情發(fā)生呢。
“你似乎并不怎么害怕?!辈∫芽粗w心妍依舊微笑的面龐,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趙心妍沒有直接回答病已的話,而是用手撥了撥身邊的青草,目光似是在回憶什么。
“我爸爸曾是奮斗在一線的緝毒警察,自從我記事開始,他就很少在家,可是在我每次過生日的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給我唱生日快樂歌。
漸漸得我懂事一些,才明白爸爸的工作室多么危險,無論多么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又或是多么危險交戰(zhàn),爸爸和他的那些戰(zhàn)友從來沒有害怕過,他說這不僅是我們華夏的事兒,這時對全世界都很有意義很有正面幫助的事業(yè)?!?p> 病已點點頭,心中對趙心妍的爸爸十分敬佩,無論是哪種兵種都十分讓人尊敬,更何況是這種常年把頭拴在褲腰帶上的緝毒警察。
“然后呢?”病已輕聲問道。
“然后就突然有一天,家里來電話了,讓媽媽去警局去領爸爸的遺體。他當時在云省和薩坦國交界的原始叢林中進行任務,想要緝拿兩國之間一條十分重大的販毒線。
一開始任務十分成功,敵人很快就潰不成軍,可是毒販中的那個頭領見事不好,早就從一條線路逃跑了,爸爸發(fā)現(xiàn)之后就獨自追了上去。
他不想讓這毒販頭領逃跑,一旦讓其逃跑,只要個把月他就會再開辟另一條販毒線路,而且有了前車之鑒,這毒販頭領會變得更難抓。
之后的事情就那樣,為了抓住那個毒販頭領,爸爸就...最后和那毒販同歸于盡,不過爸爸的戰(zhàn)友說了,多虧了爸爸殺死了那個毒販頭領,這無形之中就拯救了許多家庭免于破碎?!?p> 此時趙心妍眼眶里已經漸漸有了晶瑩的淚花。
“抱歉,我不是故意讓你想起傷心事的。”
“沒關系,爸爸說過最喜歡看我笑,聽我唱歌了,爸爸曾私下和媽媽說過,他經歷無數(shù)的血與死的戰(zhàn)斗,每次回家看到我,就會覺得是一種心靈的救贖。
媽媽也是,最喜歡看我唱歌跳舞了,所以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就去參加一些比賽,最后成績不錯,成功出道到現(xiàn)在。
可是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臨走前,媽媽拉住我的手告訴我,不要為她難過,她只不過提前去找爸爸了而已,她希望我要一直微笑。
媽媽說我的歌聲有著救治這個世界的力量,所以我要聽媽媽的話,一直微笑,一直唱下去?!?p> 此時趙心妍雖然是微笑著說話,可是她的臉龐已經都布滿了淚水,她是一位堅強的女孩,努力帶給世界美好。
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了趙心妍,她結果之后胡亂在臉上擦了擦,又漏出笑容,對著泛黃的夕陽喊了一聲,“啊——————”
病已看著眼前的女孩,他第一次知道在趙心妍的笑容之下還有著這樣的故事,差不多一樣的童年,讓兩人都十分理解彼此,二次經過這次的談心之后已經成為了朋友。
從小受父親的影響,趙心妍也是養(yǎng)成了一顆嫉惡如仇的心,所以面對蝎子的時候,她心中并沒有多么驚慌,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幫病已,從而來阻止那個壞人,這就是趙心妍最簡單的想法,面對邪惡,她從不害怕。
說完那些話之后,病已、趙心妍二人又在河邊的草坪上走了一會,病已才把趙心妍送回了家,趙心妍住在離學校并不是很遠的一個小區(qū),安保之類的都十分全面,所以她才能一直不被其他的人騷擾。
又仔細叮囑了趙心妍遇到不太對的事情要馬上給自己打電話、發(fā)位置之后,病已這才目送趙心妍上樓,然后自己在小區(qū)周圍盯梢了一會才回家。
晚上又聯(lián)系慰問了一下林知之,得之他差不多再幾天就可以痊愈了,病已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粉碎性骨折普通人可要幾個月才能痊愈,林知之這幾天能好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痊愈之后林知之就要面對其父母的滿頭問號了,不過這可輪不到病已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