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鳳一出,勝負(fù)既分。
無功劍客大受挫敗,一時(shí)無法接受,由衷之言:
“這種超越準(zhǔn)一品的力量,無法揣測的實(shí)力真是令我大開眼界?!?p> 司徒邦只是以祥鳳浮現(xiàn),便分勝負(fù),但司徒邦清楚,以他真正的水準(zhǔn)應(yīng)對無功劍客,敗率極高。
“一百多年前,我來過大齊,當(dāng)時(shí)的大齊江湖只有一位勉強(qiáng)算二品的武者上得了臺面,沒想到,百年后的今天,驚喜不少?!?p> 無功劍客唏噓,江湖后浪推前浪,一百多年來俢為不曾精進(jìn)的他,來到他國后,倍感壓力,難以釋懷,只因他雖是大魏要犯,先是大魏國人。
“前輩,”司徒邦收刀歸鞘:“可告知你的用意了?”
“哈哈,原本我還以為是兩個大帝不會算賬,沒想到,確是我高估了自己?!?p> “你師從何處?”
“無門無派?!?p> 司徒邦對無功劍客的套近乎方式表示無奈。
他是不會相信無功劍客不做任何調(diào)查就會這般出現(xiàn)在他的私宅里。
“我不是問你陰極門那個門派,元老頭的徒弟教不出來你?!?p> 無功劍客保持抱劍的姿勢,便欲離開:“你不說也罷,我倒可以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打發(fā)時(shí)間,再會?!?p> “前輩,調(diào)查什么?”
“可調(diào)查的就多了,”
無功劍客走了,空留余音:“你有什么秘密,我就調(diào)查什么秘密?!?p> “前輩,九神眾島可曾聽說過?”
無功劍客再度去而復(fù)返:“你來自傳說中的九神眾島?”
言語中帶著吃驚,欣喜。
司徒邦沒想到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大魏國的來客竟真的知道九神眾島。
“聽說過,沒到過,我這種境界,連超脫海都過不去,更別說九神眾島了。”
又是未曾聽說過的地方,司徒邦對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認(rèn)知,也逐漸明朗,他失去的絕不僅是一段幼年記憶。
“聽你這一提,莫非你來自九神眾島?”
“我失憶了,只有加入陰極門之后的記憶,但是九神眾島這個各字卻一直牢記著?!?p> “那就有趣了,假如你真來自九神眾島,那你就該去皇京。”
無功劍客挑眉,為司徒邦指明方向。
“皇京,”
司徒邦想到了蝶君,蝶君也曾說過皇京這個大周皇朝的中心所在,但是他要怎么去?
皇京所在,只有各國上層和修為上乘者,才能自由去往,司徒邦如今的地位,大齊國未必會送他去皇京,而司徒邦一品清性未能成就,憑他自身,亦無能為力去往。
“就是皇京,九神眾島有好幾位在皇京,有兩位與我是故交,他們幾人在皇京過得是風(fēng)生水起,和皇京深宮中人亦有往來。”
無功劍客回想往事,初次見到那對檀郎謝女,和二位才子佳人的萍水相逢,到結(jié)伴而行,游遍大魏,直到二人離開大魏國,才和檀郎謝女依依惜別,和他二人一起游歷留下的短暫回憶,讓無功劍客對所謂愛情有了真正的體會。
再聯(lián)想到自己浪蕩半生,遇到了那位帝族女子,本以為是后半生互相倚靠的人兒,卻是遇人不淑的悲哀,其中悲樂,惟有自知。
府宅墻腳外有一張小石凳,兩條小石椅,無功劍客信步走過去而坐下,口出驚天之言:
“要去往皇京,除了各國上層同意和成就清性這兩條路外,其實(shí)還有方法的,”
司徒邦眼前一亮,他一直很有耐心克制自己去找尋九神之島的念頭,為大齊征戰(zhàn)穆朗山脈山族至如今,便是希望一來能有機(jī)會成就一品清性,二來能融入帝都上層,而有另外的方法,能試,他便要一試。
“你可知,大周皇朝下數(shù)十國家何以為國?”
“昔日周始皇大敗惡敵后,論功行賞獎勵功臣親信,方有大大小小眾多國家?!?p> 司徒邦回答,大周皇朝境內(nèi),黎民百姓人盡皆知這段無數(shù)年前的歷史典故。
“他們以何憑據(jù)立得國?”
“這個,我便不知了?!彼就桨钗⑽櫭?,他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無功劍客這一句問,司徒邦確實(shí)無法回答。
“周始皇賜予眾國國王一神物,正是因?yàn)榇松裎镦?zhèn)壓地脈,牽引國運(yùn),劃分國界而令大大小小的國家成型?!?p> “此神物各國皆有,被冠稱為九足國壇。”
“九足國壇與國家存亡息息相關(guān),多少國是在九足國壇崩潰后,便是真正意義的亡國了?!?p> “大周皇朝數(shù)百國,而今還有數(shù)十國罷了,如今還在的大大小小諸國,少爭端,多交流,四大帝國對主國及小國不再是鯨吞蠶食,而更多的是互幫互助,使其依賴依附帝國。”
“帝國之間,兩兩爭執(zhí),你說,這卻是為何?”
“不知,前輩莫賣關(guān)子?”
無功劍客大笑:“你沒互動的心思,我便自問自答好了,你聽著,這可是天大的秘密。”
“一國原就只能擁有一尊九足國壇,而大齊和大楚卻因緣巧合之下,各自擁有不少于一尊九足國壇?!?p> “大魏大秦國力皆強(qiáng)于大齊大楚,覬覦九足國壇,大齊大楚自是不甘奉讓,這才導(dǎo)致四大帝國之間的爭端?!?p> “你且來猜猜,大齊至少有兩尊九足國壇,帝都那尊不提,另外一尊,在哪?”
司徒邦差點(diǎn)脫口而出穆朗山脈,轉(zhuǎn)念一想,說出了另一個地方:“天險(xiǎn)長江?!?p> 無功劍客點(diǎn)點(diǎn)頭后道:“我也不知道,你若想盡快去皇京,便去天險(xiǎn)長江找找那個江神,或許他知道?!?p> “多謝前輩,還未請教前輩各諱?!?p> 雖然無功劍客好像什么都沒說,只是講了一個有頭無尾的故事,但是司徒邦聽出了很多有用的訊息。
而該如何,是司徒邦他自己的打算。
“吳光子?!?p> 無功劍客對司徒邦的待客之道很不滿,來者是客,連杯茶水都不舍得讓下人奉上,白費(fèi)了他一段時(shí)光,若無表示,吳光子便真的離去不來丁。
“吳光子前輩,天色已晚,不如一起晩食,小宅內(nèi)粗茶淡飯,還請包涵。”
“哼,這才說了句人話,不必了。”
吳光子直接拒絕,不等司徒邦挽留,拂?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