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物理實驗室里,哪個器材最不孤獨嗎?”沈梨問完,就轉(zhuǎn)過背去偷笑了一下。
夏普聽了問題,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倒是很新鮮。看得出來,在接下來的好幾秒里面,他都有在認(rèn)真思考。
也許,他已經(jīng)用他超凡的記憶力,用極短的時間,真的把所有器材回憶了一遍?!?p> ————————————
拿什么拯救沈梨這,沾了狗屎一般的時空穿越?
——就拿一些……自娛自樂,有樂趣的小事件,以及繼續(xù)追求金煦的點點滴滴……來拯救吧!
至少開始的時候,沈梨是這么天真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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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讓她感覺自己格格不入的……或許能稱之為平行空間的地方,沈梨感到有一點點倦了??墒恰?p> 經(jīng)過好幾次睡了又醒,睜開眼睛,四周圍的景象都沒能變回去自己真切存在的地方,回不去原來的那個自己身上,她看著眼前的陌生,一點點變成了自己意識里的熟悉
漸漸放棄了那個“大概是做夢吧”的想法。
也許……是真的……自己真的是狗血的穿越了時空。而且是那種,穿越的時候,可能還沾了狗屎一樣的穿越時空。
她有一點點玩膩了的感覺,倒霉的事情層出不窮,一度讓人抑郁……又或許說,是玩怕了,可是,唉……
這接下來的劇情應(yīng)接不暇,她有些疲乏了,但也必須清醒著一個個迎頭相撞。
因此沈梨也只能苦中作樂,當(dāng)不幸踩了狗屎的時候……那就去旁邊的花圃蹭一蹭,能蹭掉多少是多少,盡管這樣很缺德……但也不失為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
這天,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沈梨的傷好得差不多,就又開始又蹦又跳了,所以她還是必須元氣滿滿的去上學(xué)。
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個對自己貌似還不算太差的學(xué)生會長夏普,走在教學(xué)樓一樓的花圃前面的時候,她就樂呵呵的跑上去,與之打招呼。
但是那種很俗的“hi,夏普”的內(nèi)容才準(zhǔn)備脫口而出,她突然就剎住了車——這樣的打招呼方式,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而且很容易就么得話說了……
考慮到夏普的物理成績很好,上一次的測試,還甚至超過了金煦的分?jǐn)?shù)。于是她靈機一動,問了一個關(guān)于物理的猜謎題,借此機會,她也可以多和這個家伙聊一下,避免稍后同行,無話可講的尷尬。
它放在現(xiàn)代,是已經(jīng)被玩壞了的梗,但在90年代初……大概還沒人知道。
“哎,問你一個問題,夏普!”她跑上去就攔住了人,用問題跟對方打招呼的時候,臉上洋溢了一臉笑容。
“能跑了,那就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首先關(guān)心的是沈梨的傷愈合得怎么樣了,而不是關(guān)心她要問什么……
這一點,足以給他加點分?jǐn)?shù),但是沈梨覺得……夏普在她心里也不需要分?jǐn)?shù),因為那個拿了120分的人,已經(jīng)是金煦了。
而心里有金煦,沈梨眼里就容不下其他男生的好。so……盡管此時此刻,夏普給她非常好的印象,她也沒打算給他加一下印象分。
“啊……對,沒什么事了……聽說你的物理成績?nèi)5谝??”沈梨的重點,全放在了后半句的問題上。
“目前暫時是的?!彼卮鸬煤唵?,但用語卻謹(jǐn)慎,這和夏普的性格相符。
“那我就考考你關(guān)于物理的謎題!”沈梨問話的時候,完全不顧身后的路,她倒退著走著,笑容依舊。
夏普聽說沈梨說要用物理謎題來考他,這倒是令他好奇,停了停以后,大概是想知道沈梨葫蘆里賣的什么東西,于是沖她淺淺一笑,示意她繼續(xù)。
“你知道物理實驗室里,哪個器材最不孤獨嗎?”沈梨問完,就轉(zhuǎn)過背去偷笑了一下。
夏普聽了問題,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倒是很新鮮??吹贸鰜?,在接下來的好幾秒里面,他都有在認(rèn)真思考。
也許,他已經(jīng)用他超凡的記憶力,用極短的時間,真的把所有器材回憶了一遍。
最后他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大概是沒想到一個自己的“學(xué)生”,竟然能用物理相關(guān)的謎題難倒了他這個“老師”。
“那是什么呢?”他有點好奇地問。
“是游標(biāo)卡尺!”沈梨說道。
夏普聽了答案,又是一愣,隨即他沒等沈梨的解釋,就率先反應(yīng)過來。
“噢,對噢……是因為游標(biāo)卡尺不沽讀,對嗎?”夏普笑言。
“對哇!是不是覺得這個謎題挺有趣的?”
“是有點?!?p> 陽光正好,樹影婆娑,兩人一路行進,一路有說有笑。
這一幕,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不過……這道風(fēng)景,讓袁海逸感到莫名其妙。
在他看來,夏普差不多是個面癱,因為除了他們以外,幾乎沒有多少人可以逗他笑出來。
所以,怎么會有人,還是個女孩子,把這面癱給逗笑的?
“你今天在笑什么?”
午飯的時候,他們幾個聚到了一起,袁海逸就趁機把問題給問了。
“什么?”夏普疑惑不解。
“那個無敵可愛的千金大小姐,和你說了什么,讓你笑那么開心?”袁海逸調(diào)侃著說,語氣漸變成調(diào)戲,笑容也逐漸變得猥瑣。
“我有嗎?”夏普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往嘴里送著飯菜。
“當(dāng)然有?。∽於歼值蕉?!”袁海逸激動地說,調(diào)侃的意味更濃郁了。
“沒有那么夸張啦……”夏普抿了一下嘴,淡淡地笑著說道。
“又笑了……”袁海逸善于捕捉這種令人尷尬的小細(xì)節(jié),且很喜歡在調(diào)侃人的時候,幫對方無限放大。
“嘖嘖,我怎么感覺的一股……”袁海逸裝出一副鄙夷的樣子,搖著頭故作嫌棄著說。
“沒有……其實是個冷笑話……”夏普下意識地解釋說。
“什么?”
夏普看了看對方,遲疑了一秒,然后就把沈梨問過他的問題,和袁海逸問了一遍。
這一問,把袁海逸、宋俊文、唐思晴這仨也問住了。
“游標(biāo)卡尺。”
給出這個答案的,是金煦。
“嚯?為什么?”袁海逸和唐思晴異口同聲地疑問,而宋俊文雖然沒有參與他們的異口同聲,但是與他們一樣,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所以大家把期待解釋的目光,紛紛投向說出答案的金煦。
“因為游標(biāo)卡尺,不沽讀?!苯痨愕亟忉?,然后完全沒有意識到的,他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停滯住了,因為他想到這是沈梨問出來的問題。
而這個問題,就如剛才所說,那是現(xiàn)代人玩的一個諧音梗。
至于金煦為什么會皺了一下眉毛,隨即又很快就舒展開來……這事不著急,咱慢慢說,此處先不做深入探討。
金煦舒展了眉心一陣,就不覺又皺了起來。
因為……沈梨……很煩人呢。
此時此刻,他心里對她的評價是如此的。甚至他希望,沈梨這個名字,能不能,極少的出現(xiàn)在他的耳朵里,她的臉能不能,極少的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可是,與沈梨期待和金煦有進一步發(fā)展這件事一樣,金煦這樣的想法,最后都是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