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的汪航,狠狠瞪著韓猛,眼睛都快瞪出血來。
看見青青與韓猛緊緊挨著,神態(tài)親密的坐在一起,汪航妒恨交加,恨不能沖上前去,將韓猛大卸八塊。心想這姓韓的,既不是政界的人,也不姓五大家族的姓,憑什么敢來江南大學(xué)撒野?憑什么敢來江南大學(xué),采摘江南大學(xué)第一?;??
是誰借給他的膽子?
炮哥說,孫家主會親自來侍候姓韓的。
這怎么可能,一定是炮哥認(rèn)錯人了。
堂堂江南五大家族的孫家主,是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孫家主跺跺腳,江南都會發(fā)生地震。他會親自來咖啡屋,侍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別做夢了。
說不定這家伙是個騙財騙色的騙子。
騙財騙色的騙子,警局每年抓,哪里抓少了?
等下孫家主來了,這個該死的騙子,肯定會原形畢露。
到時候,讓他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草!無名小輩,敢跟本少爭風(fēng)吃醋!”
汪航恨得牙根癢癢。
十多分鐘后,孫家家主孫彌遠(yuǎn),趕到了夢之屋咖啡廳。
孫彌遠(yuǎn)雙手抱拳,歉然笑道:“孫彌遠(yuǎn)來遲一步,請韓前輩恕罪!”
“孫家主客氣了。請坐?!?p> 韓猛指著對面的位置,對孫彌遠(yuǎn)道,“你知道我會到這邊來?”
江南大學(xué),在江南市中心城區(qū),正是孫彌遠(yuǎn)的勢力范圍。
炮哥這些人,都是孫彌遠(yuǎn)的人。
難得的是孫彌遠(yuǎn)很有心,不僅對下面的人打了招呼,要恭恭敬敬對待自己。他本人大老遠(yuǎn)跑來侍候。這讓韓猛多少有些感動。
“這很容易猜到。”
孫彌遠(yuǎn)恭恭敬敬坐到韓猛對面,笑道:“江南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青青是您的女朋友?您跟青青,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是天配地設(shè)的一對神仙眷侶。人人羨慕。韓前輩來看青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呵呵!”
汪航聽到孫家主親口說出,青青是韓猛女朋友,還夸青青和韓猛是天配地設(shè)的一對,討好之情溢于言表,不由驚呆了。
這個姓韓的,究竟是什么來頭?。?p> 這時,大肚子湊到孫彌遠(yuǎn)耳邊,悄悄對孫彌遠(yuǎn)說了幾句什么。
孫彌遠(yuǎn)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變得難看起來。
孫彌遠(yuǎn)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怒氣,哼哼冷笑道:“他敢挑釁韓前輩,還敢騷擾韓前輩的女朋友陳青青?”
大肚子火上澆油道:“不但如此,他還揚言,要封了我們孫氏的紅酒屋呢?!?p> 孫彌遠(yuǎn)真的怒了,口氣森寒地道:“給我打小志電話?!?p> 大肚子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片刻后,電話鈴響了起來,大肚子忙將手機雙手送到孫彌遠(yuǎn)手上。
孫彌遠(yuǎn):“小志嗎?”
手機那邊一個聲音不悅地反問道:“你誰呀?”
“我是他爸!叫他接電話!”
孫彌遠(yuǎn)怒聲道。
片刻后,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爸,我是小志。有事您吩咐。”
孫彌遠(yuǎn)冷聲道:“那個汪鵬,膽子不小啊!連我的紅酒屋也敢封。你幫我問問他,是誰給他的膽子???”
孫彌遠(yuǎn)聲音低沉,但明顯聽得出怒意。
“爸,您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說!”
“爸。我們這邊,也接到有反應(yīng)。正在考慮要不要保護他。既然他連您老的紅酒屋都敢封。那就沒有保護的必要了。我打個電話。把他辦了吧?!?p> 汪航聽了手機里的通話,賽如頭頂響起一個焦雷。
直接被嚇傻了。
只是片刻功夫,他爸就玩完了。
汪航?jīng)]想到,自己在外任性惹事,竟給他爸惹出天大的漏子來。不禁嚇得魂飛天外,連忙撲通一聲,跪倒孫彌遠(yuǎn)面前,哭著懇請道:“孫家主,求您救救我爸!求您救救我爸!我爸可是個好人啊!我爸要是坐牢了,我就完了!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爸!我和我爸,一輩子都會感激您,一輩子給您當(dāng)牛做馬!求您老行行好。。。?!?p> 孫彌遠(yuǎn)仿佛什么都沒聽進,冷著臉,不置一詞。
汪航一見救孫彌遠(yuǎn)無用,心想孫家主如此敬重這個姓韓的,說不定求他有用。
一咬牙,汪航掉過頭來,哭著哀求韓猛道:“韓前輩!我汪航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自量力,無恥糾纏青青,我太不要臉了!我不知天高地厚,無禮沖撞了您!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糾纏青青了,今后見到韓前輩,一定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不敬!求求韓前輩,您老大人大量,救救我,救救我爸啊,我愿意一輩子為您當(dāng)牛做馬!求求。。。?!?p> 韓猛淡淡道:“你求錯人了。我不是政界中人。跟他們也沒有來往。求我沒用?!?p> 孫彌遠(yuǎn)見此,立刻冷聲道:“讓他滾?!?p> 旁邊上來兩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抓住汪航的胳臂,將他拖出了門外。
孫彌遠(yuǎn)對韓猛拱手道:“打擾韓前輩雅興了。韓前輩對孫某如此處置這姓汪的,可還滿意么?”
韓猛知道,孫家主這是有意在向自己示好,便笑道:“孫家主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韓某不便過問。韓某不過來看看青青。孫家主太客氣啦,不用親自過來作陪的。”
孫彌遠(yuǎn)道:“韓前輩對我孫氏,有救命大恩。我孫彌遠(yuǎn)沒齒敢忘。我弟弟孫可望的后事,目前也與柳氏家族商量妥了,柳氏賠償6億元。這一切,全靠韓前輩您啊!如果不是韓前輩,不但我弟弟白死了,我孫氏家族也完蛋了。韓前輩對我孫氏,有再造之恩哪!”
韓猛聽得出,孫彌遠(yuǎn)這番話說得很實在,真誠感人,應(yīng)該是肺腑之言。
自己對孫氏,確有大恩,這是不容置疑的。
韓猛擺擺手,淡淡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韓某當(dāng)時也沒有考慮這么多。柳雙成濫殺無辜,還想殺我,我不得不將他打傷。我主要還是想自保吧。至于他們給你們的賠償,那也是應(yīng)該的。損失一名內(nèi)勁大成高手,要多少年才能挽回啊!”
孫彌遠(yuǎn)感動地點了點頭,道:“韓前輩虛懷若谷,有大恩于人卻不望人報恩,是真君子,俠之大者。聽說韓前輩對珍稀藥材很感興趣。而我孫氏藥房里,也頗有些存貨。孫某不敢說別的報答,孫某想勞韓前輩大駕,去我孫氏藥房一趟,但凡韓前輩覺得有用的藥材,不拘多少,韓前輩拿走就是了。算是孫某孝敬韓前輩的一點小心意吧。這就是孫某來此侍候韓前輩的本意。不知韓前輩現(xiàn)在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