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拔得頭籌
宋怡柔生氣歸生氣,但也說不過宋依錦。
加上主母又是慣著閨女的模樣,讓宋怡柔真是氣得跳腳。
康王妃感興趣之前的事兒,便是招呼宋依錦到她身邊來細(xì)說。
眾人更加是驚訝,這不是刁難,而是欣賞?
真是猜不透康王妃的意思。
宋怡柔被她趕走了,說她是宋家的姑娘,本該跟在主母身后。
“去吧?!痹铣畠盒α诵?,道:“在京中便是如此,你若是得到康王妃,乃至是皇后的青睞,想來以后說親也容易一些?!?p> 不看僧面看佛面。
元氏自己在家久了,對京城的小伙子,不太了解,閨女年紀(jì)到了,要是讓宋華卓去管的話,以后指不定會后悔。
這人,年紀(jì)大了后,眼光差得很,張姨娘都能看得上,讓他自己去挑女婿,不坑了女兒才怪。
是以,元氏知道娘家在邊關(guān),靠不住,自己也靠不住,閨女已經(jīng)及笄,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兒。
若是這兩年內(nèi),再也找不到合適的,那就麻煩了。
被人嘲笑成京城的老姑娘,會格外的尷尬。
宋依錦被說得笑了,笑起來時(shí),臉上有著一對淺淺的梨渦,讓她多了幾分的溫婉。
宋怡柔人微言輕,她沒有倚仗,當(dāng)然不敢造次,讓她做啥,她必須照做。
元氏在她回來后,臉色猛的黑了下來,宋怡柔行禮時(shí),嚇了一跳,連忙忐忑不安的坐到了元氏的后頭。
另一邊,宋依錦再看到康王妃時(shí),鼻頭微酸,靠得越近,越是能看到她臉上的細(xì)紋。
她笑得慈愛,但,她卻不能叫一聲母親。
“你叫什么名字?”康王妃問。
她行了個(gè)禮后,壓下嗓子里的不舒服,回應(yīng)道:“宋依錦。”
“好聽。”康王妃笑了笑,眼神落在她的裙衫上,嘴角笑意更盛:“好看?!?p> 康王妃不知為何,看到宋依錦時(shí),總是想著要去親近。
許是這孩子,和昌平的性格相似,哪怕容貌相差頗多,但,她還是覺得很合眼緣。
與宋怡柔相處了一年,縱使不常見面,但還是知道這個(gè)人。
一年的感情,比不上見一面的情分。
眾人皆是人精,自然是看出來了。
何媛媛等人,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朵,宋怡柔想要康王妃來壓著宋依錦,偷雞不成蝕把米。
人與人的際遇啊,真是比不了。
這邊,正在看熱鬧時(shí),皇后來了。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宮裝,上頭花紋繁復(fù),針腳極好。
氣度雍容,眼神一掃,竟有說不出的尊貴。
眾人低頭行禮,她路過宋依錦時(shí),頓了頓。
宋依錦都要嚇壞了,她表現(xiàn)得很明顯嗎?
別一個(gè)個(gè)的,都看出來她是昌平了,萬一傳出去,人家說她是個(gè)不祥的,找道士來將她燒了,那她還咋辦?
好在皇后只是頓了頓,沒說話。
還沒到晚宴,那些個(gè)生辰禮,倒是都沒送上。
皇后誕下太子,頗受皇上重視,原本,尋?;屎筮^了生辰宴,不過是命婦來宮里祝賀罷了。
今上對皇后重視,自然是擺了宴席。
下午,皇后來得遲,不過是與大家隨便說了兩局,皇上便是派人來請了。
月色黃昏,晚霞漫天,昏黃的晚霞,照在來人的臉上,幾分嫻靜,幾分安寧。
太子瞧著她身上的衣裳,笑意擴(kuò)大了些許。
晚宴上,各自送禮物,金銀這些,送了太俗氣。
而其他的,她也拿不出手。
干脆,原本的宋依錦,繡工不錯(cuò),繼承了她的記憶后,她便是熬夜,繡了一幅畫,上頭繡著皇后的生肖。
生肖是猴兒,繡得栩栩如生。
畫不大,貴在心意。
若是畫一幅畫,怕是容易,半天的時(shí)辰,便是能有成果了。
但,要是將這幅畫,繡出來的話,花費(fèi)的時(shí)間便是多了。
她時(shí)間不夠,這還是晚上點(diǎn)燈,趕制出來的。
皇后對其他人的禮物,只是淡淡的笑著,倒是沒有啥想法。
只是,看到宋依錦的畫展示出來時(shí),她眼前一亮,笑著道:“這是哪家做出來的?”
宋依錦從元氏和宋華卓的背后走了出來,站在大殿中央,朝著皇后福了福身后,很是自信道:“臣女親自繡的,從畫畫,到一針一線,皆是臣女一人所為?!?p> 此話一出,頓時(shí)嘩然了。
生在世家,女孩子會琴棋書畫,會手工,不稀奇。
但能將一幅畫,畫得傳神也就罷了,如今,還能親自繡出來,其中的誠意,自然是有的。
這比多少珍貴的物件,都值錢。
心意無價(jià)。
原本,宋氏布店那出事兒后,許多人都說,宋依錦不過是個(gè)沒腦子的草包罷了,在外鬧出如此丑事,著實(shí)是丟人現(xiàn)眼。
誰知道,今天一看,她竟是個(gè)才女。
宋怡柔看著自己親自畫的畫,有點(diǎn)拿不出手了。
雖說每家只需要出一個(gè)生辰禮便成,但許多人家為了能討得皇上歡心,讓皇后青睞,都準(zhǔn)備了不少。
要說,如今太子妃還沒立,自然是許多姑娘拼了命的,要展現(xiàn)自己的聰慧與多才。
如今嫁給太子,皇上百年后,太子妃自然便是皇后了。
誰不想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于是,鉚足了勁,一定要去拼,宋怡柔雖然深知,自己的身份低微,太子不會娶了庶女。
但,她也想表現(xiàn)一番自己的多才多藝。
誰知,還沒拿出手的畫,自然是拿不出去了。
宋依錦珠玉在前,她再拿出去,也不過是一個(gè)破石頭罷了,毫無光彩。
她咬著牙,恨恨的盯著宋依錦的后腦勺,什么都是她。
這人怕是有毛病吧,總是要占了她的風(fēng)頭。
那副畫,她已經(jīng)畫了三個(gè)月,本想著能讓皇后開懷的,誰知……
元氏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宋依錦連忙低頭,裝乖巧。
宋華卓也回頭看,原本自豪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好在,宋怡柔沒看到,不然,怕是又要跳了。
只說宋依錦說完后,皇后果然是喜不自勝。
太子笑著道:“母后,宋家小姐的生辰禮,準(zhǔn)備得充分,兒臣就不獻(xiàn)丑了。”
“你就是沒準(zhǔn)備吧?”皇后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
剛從邊關(guān)回來,怕是沒時(shí)間準(zhǔn)備好的,那就干脆不拿出來。
太子悻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