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想著動手動腳?!?p> “那種沒文化的行為又怎么配得上祈愿貴公子的名聲?!?p> 史密斯先生倒是沒怎么感到興奮。
掌握到系爾這樣一個弱點,頂多也只是在言語間多少可以惡心到。
女公爵那種曖昧的態(tài)度,要是真期望能夠以這點來使系爾屈服…
最后受傷的會是誰,那還真的是不太好說。
“我不怎么考慮自己的名聲?!?p> “知道太多,你真的會死的?!?p> 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還有那片隱隱約約的璀璨星空。
系爾其實是一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惡魔。
他喜歡講話。
看上去就只會出一張嘴。
但身為地獄最享負盛名的快遞員,他還是有那種與使命必達相匹配的行動力。
“你真的不害怕胖子的報復嗎?”
史密斯先生事實上也沒有太大的自信。
雷蒙蓋頓這段時間還沒有讓他感覺到明確的恐懼。
一連串的小打小鬧,原先那緊繃的神經(jīng)也逐漸地松懈下來。
安杜馬里是個完全的意外。
剛剛加入到圈子內(nèi)的那小屁孩對于規(guī)矩的了解甚至不會比可恥的模仿者來得要深入。
但他林雖然不到善意,但起碼也沒有給出什么敵視。
雀哥?
那就是只鳥。
胖子是說要小心,但實際上也沒感受到來自雀哥的壓力。
反而是老系爾。
首次見面就是一次大綁。
“不要說別西卜現(xiàn)在自身難保,就算他在全盛期也不可能攔得住小弟弟我呢?!?p> “除非真的是那位,不然就是殺你,又有誰可以阻止?”
老系爾看著年輕,內(nèi)心早已經(jīng)穩(wěn)如老狗。
聲音的稚嫩,也只是讓對手放松警惕的一種手段。
輕笑。
也就轉(zhuǎn)移到史密斯先生身后。
“我現(xiàn)在往你心臟捅一刀,應(yīng)該也是可以痛很久的吧?”
“記得別哭,也別那么輕易放棄生命?!?p> “雷蒙蓋頓看上的獵物,死亡也只不過是折磨的開始而已。”
利器入肉。
史密斯先生能夠感覺到后背傳來的那種觸感。
一個點。
到一條不長的線。
惡魔的皮肉也攔不住那刀子的鋒利。
并沒有很痛。
連帶著附近的組織全部破壞。
“這是認真的?”
“告訴你一件事情,路西法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地獄?!?p> “就不怕我會是什么特別的后手嗎?”
刀子沒有停下來。
而大腦也終于給出相對應(yīng)的反應(yīng)。
雖然皮肉無法傳遞訊號,但有些器官還是會聰明到想要彌補那些缺少的信息。
但離死亡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這一刀下去雖然沒有想要你的命,但卻也代表著我,以及在我背后這個勢力對于路西法的態(tài)度?!?p> “那位傲慢的君主,已經(jīng)活得太久太久了。”
由叛逆者所建立的過度,終究再次陷入到無盡的沖突和對抗。
不管是他的本體,又或者是指派的象征。
甚至僅僅是一個膽大妄為者…
刀子入肉。
痛。
史密斯先生不由得皺起眉,傷口的撕裂讓他再也無法保持一貫掛在臉上的平靜。
“臣服,或者死?!?p> “來作為一枚棋子,又或者我讓你永遠地合上嘴巴?!?p> 系爾的話語很有誘惑力。
尤其是意志早已經(jīng)因為痛楚而逐漸崩潰。
自己不就是個拾荒者而已嗎?
反正路西法還活在地獄某個地方,失敗的結(jié)果其實也不見得就可以接受。
話說,雷蒙蓋頓和那一邊的關(guān)系原來已經(jīng)惡劣到那種程度。
“你還真的不怕,我可以活下來嗎…”
“已經(jīng)得悉一切的路西法,也都不會打亂你們精心策劃的布局?”
利益是個有趣的話題。
而在地獄里面,當中的協(xié)商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種藝術(shù)。
嗎?
但那些和現(xiàn)在的史密斯先生都沒什么關(guān)系。
刀子進背。
里面幾個內(nèi)臟都幾乎被絞成碎肉。
是惡魔不太依賴軀體,換作人類或接近的生物大概都可以準備被埋進土里。
“怕?怕個錘子,我們和七君的沖突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暗地里的小動作不少,明面上的反對聲音也早已經(jīng)成長到無法忽視?!?p> 有些事情,系爾比誰都更清楚。
路西法的執(zhí)行力更強,也沒有那種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口水戰(zhàn)的壞習慣。
從史密斯先生問出那句以后,他就清楚這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替身。
假的路西法。
“那就讓這場好戲上映吧?!?p> “要把刀子掏出來了嗎?癢癢的,不太舒服?!?p> 來自系爾的輕笑。
但插在背后的異物也確實被取出來。
“可以啊?!?p> “好了,選一種死法。”
還真是善良呢。
史密斯先生稍微處理自己的衣領(lǐng)。
儀容是他僅有可以保證,能夠提供給客戶的最佳服務(wù)。
雖然也應(yīng)該沒有誰,會因為想要看到帥臉而來到事務(wù)所。
“還來得及加入你們的對話嗎?”
“我叫彼列,是雷蒙蓋頓的王之一?!?p> 瞇瞇眼。
臉確實很陌生,但那個名字大概全地獄都知道。
畢竟這是一頭研究科學的惡魔。
甚至這個世界會以現(xiàn)在的方式恒久燃燒著,他在當中的功勞甚至可以說是僅次于路西法那個傳奇般的存在。
“草(一種植物)?!?p> 系爾直接忍不住口吐芬芳。
史密斯先生甚至可以從那句話里面感受那大自然的氣息。
“他怎么會來了?”
“還是你,真的和路西法有什么關(guān)系?”
雷蒙蓋頓里面也并非是完全的團結(jié)。
像是彼列這種專業(yè)研究人員,那種權(quán)力的欲望實際上還比不上對于路西法的崇拜。
至于為什么會加入組織,當初的性質(zhì)也和現(xiàn)在有著細微的差距。
畢竟最初的雷蒙蓋頓更像是一種互助的性質(zhì)。
讓地獄內(nèi)的那些異類,可以通過彼此扶持的方式面對非議。
后來,小眾想要反客為主。
包括系爾在內(nèi)的惡魔們就開始爭取更多的實權(quán)。
然后和七君越走越遠。
直到完全對立。
但彼列這個自戀狂卻在斗爭中起關(guān)鍵性作用。
“誰掌握火,誰就可以掌握地獄?!?p> 這句話所指的可不是一般火焰,而是遍布所有赤紅土地上那燒不盡的血苗。
而大科學家正是那道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