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黎升徐徐醒來,他捏了捏拳頭,感覺力氣大了許多,他溫笑。
抬眼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是衛(wèi)生間,自己坐在馬桶上。
這時,他聽見隔壁傳來蘇玉函的聲音:“那個···那個,封鈔能,你昨天是不是偷偷的親了我?”
黎升自語:“力氣大了一點,聽力好了許多,其他的沒變化,或者有,但微小。”
他心里盤算著:要不要離開的問題。
隔壁房。
蘇玉函并不是很確定這件事,所以這個詢問顯得底氣不足。
封鈔能一聽,聳肩,點頭說:“又不是第一次,感覺比上次好多了,柔軟的,香甜的,像棉花糖,如果撒上一些鹽、味精等配料味道肯定更別致。”
說完他撕開一包薯片吃,
蘇玉函感知了一下身體,第一次還在。
心里松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封鈔能,你真不要臉!無恥下流!你就是個流氓,為什么老天讓我們相遇?”
封鈔能嘿嘿笑:“這是緣分,你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一臉開心的樣子,不信你照照鏡子?!?p> 蘇玉函臉紅了,倔強著說:“我···我有嗎?我覺得我們以后還是各睡各的?!?p> “那可不行,萬一你跑了!”
“我當初是想白嫖,但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你人還是不錯的,唉,那你喜不喜歡我呀?”
封鈔能放下手里的水和那包薯片:“有好感,但談不上喜歡。
長發(fā)瓜子臉、杏眼招風耳、巧鼻小紅唇,不可否認小戲精你長得很漂亮。
可……末日前我堂堂封艇集團少爺,什么前凸后翹的美女沒見過,骨感的、豐滿的、辣的、冷的、油炸的。”
蘇玉函聽了后心里失落,下一刻忽然向封鈔能丟去一個枕頭:“什么招風耳,這是白嫩的水晶耳?!?p> 封鈔能:“哈哈,湊個詞用用唄,對了小戲精,吸收藍能后你升級了嗎?”
蘇玉函說:“沒有?!?p> 她起身撈過靠在墻角里的龍膽槍,顛了兩下,嘆氣:“長了一些力氣,還行吧!”
龍膽亮銀槍可是有一百五十斤重的。
封鈔能點著頭和她擊掌,鼓勵她說:“嗯,繼續(xù)努力!”
他手里的水果刀被他指間莫名的力量融成火色的滾燙鐵水,猶如巖漿,紛紛滴落。
滴落后便還原成十幾塊碎鐵。
封鈔能:“進步了一點點。戒色,醒了就過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你最好別那樣做,不然我會折磨你到永遠的哦!”
“收拾東西,該走了?!?p> …··
附近有寄生體游走、徘徊,因此人們時刻警惕著,所以雜亂的百貨店里人們刻意壓低談論的聲音。
費字問身旁臂紋龍虎的壯漢:“鏡哥,你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壯漢叫劉一鏡,他沒回答費字的問題,顯然在思考中。
于是一旁的李太說:“這二十多天我們失去了好幾個弟兄,鏡象幫現(xiàn)在就剩我們五個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想法子離開云川,這兒太危險了,哎!也不知道潮流兄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靠著墻假寐的楊佩起緊了緊手里的刀,忽然開口:“不,我們出不去,出去了也沒用,因為世界末日了,走到那里都是末日?!?p> 楊佩起說完,依然閉著眼。
李太看了一圈,見沒人搭話:“看來只能為潮流祈禱了。”
就那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塊頭詞窮,不知道要怎么發(fā)言。
所以幾個人陷入沉默。
這時劉一鏡說:“佩起說的對,全世界都末日了??煲粋€月了,國家都沒發(fā)動救援,末日來的非常突然,國家也措手不及,現(xiàn)在我們靠這藍色的液體的強化,我們比普通人強大,要活下去并不難!”
他提起厚重的砍刀站起來。
如果封鈔能在這里,他一定會問劉一鏡:當下活下去的確并不難嗎?你信心來源于那里?你是覺得自己的主角光環(huán)比我的還亮嗎?
劉一鏡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他提起地上的大刀,扛到肩膀上,說:“我的兄弟,亂世降臨、天朝有分裂之勢。而人生在世、短短數(shù)載,應當轟轟烈烈一番,爭霸天下!”
封鈔能客串:呵呵,這些中二青年大叔,是不把我放眼里了?
蘇玉涵客串:許久不叫你二哥你是心理沒數(shù)了?
費字、李太、楊佩起、大塊頭四人聽了劉一鏡的激勵,眼里都閃起興奮或是野心的光芒。
他們是南城的地下勢力,都是混的,沒一個怕事的,都是刺頭,每個人都懷著野狼一般的心,現(xiàn)在末日,國難人亂,正是大闖一番的機會。
從古至今,一直不缺少像他們這樣的人,一群熱血的年輕人懷著熾熱而隱晦的野心!
費字把地圖攤開在地,這是云川北城的地圖,幾個人圍了過來。
費字指著地圖說:“這是人民路,人流量大,但上個月在最西邊響起的槍聲引走了大部分喪尸,所以這正是我們的機會?!?p> 劉一鏡點頭說:“隔壁是市二中,一定還有活著的學生,他們很年輕,身體活力高,天賦一定不錯,我們得征服他們!”
大塊頭搓起懷里的狼牙棒,流著口水傻笑:“小學生?大塊喜歡小鮮肉!”
李太突然有菊花一緊的錯覺,
李太捂著額頭對大塊頭說:“大塊,能別把氣氛弄得那么惡心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塊擺著手,傻呵呵的說。
對于大塊那些呆傻還變態(tài)的言行大家司空見慣,費字笑著看向楊佩起說:“佩起你最熟悉附近,你來開路!”
楊佩起點頭說:“好,不知道學校里面有多少只喪尸,這下刺激了?!?p> 他已經(jīng)提起刀在前走,小心翼翼地開路。
他們身上涂了些墨汁掩蓋氣味,披起用繩子扎成的吉利服偽裝身形。
走出百貨店,屏氣凝神地走過馬路,他們貼著市二中的圍墻小心摸索著走入那片綠化區(qū)。
有寄生體看著邊,于是他們默契十足的一動不動,等寄生體轉(zhuǎn)身,他們又動起來。
如此反反復復十幾會。
楊佩起帶他們繞到學校東面的那片綠化區(qū),繞過綠化區(qū),他忽然在前方停下。
在大家疑惑和期待的目光中楊佩起在墻壁上摸索一會兒,竟然在墻上扣出了一桌子大小的鐵片,鐵片一揭開,后面是一個大洞。
楊佩起笑著說:“這是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和死黨鑿開的狗洞,不用翻墻就可以離開學校逃課上網(wǎng)、喝酒,然后夜不歸宿!”
李太捶了他的胸口,驚嘆:“可以啊楊佩起,這可是水泥墻?!?p> 楊佩起苦笑:“熬了一個月才鑿開的。”
費字捂臉:“簡直喪心病狂。”
這時劉一鏡說:“這狗洞正好,我們不用高調(diào)翻墻,字第一個進去,起第二,太第三,后阿塊,我來斷后。進去后注意安全,盡量小聲,行動!”
大家沒有異意,都點頭。
“費字,墻那邊也有鐵片,你頂開就行!”楊佩起提醒他!
“好!”
…
被槍聲吸引走的的確是附近的大部分寄生體,小部分的寄生體依然游蕩在街道上,而生出智慧的寄生體呢…!
“都得…死!”就在費字鉆進狗洞時,墻頭上忽然傳來人沙啞的喝叫聲。
那聲線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男爵,又如骨頭撕裂的聲音一般。
但令費字毛骨悚然的是他聽見了李太的慘叫聲、聽見劉一鏡他們撕心裂肺地喊著李太的名字。
費字握緊了鐵棒,急忙反身鉆回去,一看,見楊佩起抱著倒在墻邊的李太。
李太心窩上的傷口像冒水的泉眼一樣流出一灘血水,就這么一會兒李太因為失血過多,雙眼已經(jīng)渙散無光,唇無血色。
費字沖上去與楊佩起一起捂著他的傷口,試圖堵住那還在磊磊流出的血。
而此時劉一鏡和大塊在不遠處的綠化區(qū)與一頭怪獸斗在了一起。
那的確是只怪獸,雖然有和人類相似的面容,但猙獰如獸,墨般的黑皮膚、頭顱上粗狂毛發(fā)攀上它的脊椎骨,蔓延到尾骨,隨風搖擺。
它的十指大概有十幾公分長,成爪狀,黑色的皮膚加強了堅硬感,它的手指本就堅硬如鐵。
他抓在劉一鏡的大砍刀上,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簦鹦且搽S之而冒。
它的力量強大,每掌拍在大塊手里的大鐵棒上,大塊便踉蹌倒退,那壯碩的大漢仿佛是被蠻牛頂撞了一樣。
幾招下來,劉一鏡和大塊狼狽不堪,出現(xiàn)了些皮外傷。
這兒的動靜太大,已經(jīng)引起學校里寄生體的注意,它們咆哮著,抓破著墻皮。
楊佩起看向費字說:“你給李太包扎一下,我去幫忙?!?p> 如果說劉一鏡是元帥,那么楊佩起便是沖陣殺敵的戰(zhàn)將。
而楊佩起作為戰(zhàn)將,那戰(zhàn)力自然不俗,末日里身體得到強化,末日前本就以速度見長的他速度更進一步。
楊佩起沖了出去,一刀直指怪獸的門面,他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因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可在末日里,尤其是面對二次進化的寄生體。
滄華子
求收藏推薦,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