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晚風(fēng)里,藏滿了燥熱,吹過來都是暖洋洋的。盡管一場雨后,它也依舊如此。
曲徑深處彌漫著雨后潮濕的氣味。
巷子里地面坑坑洼洼,小水坑倒映了里頭的人。
“阮甜,優(yōu)秀的人不是只有江祁,你看看我好不好?”
說話的是一個(gè)看著安分的男生,不知怎么選了這么個(gè)破敗的地方表白。
信了誰的鬼話,跑到這兒聽人念經(jīng)。阮甜對這一幕似乎產(chǎn)生了免疫。
“我只認(rèn)他啊—”女聲里帶著些輕慢。
阮甜喜歡江祁人盡皆知。
沒人知道,她高調(diào)的追求背后是數(shù)千個(gè)日夜的思念。
男生卻突然握住了阮甜的手腕,越來越緊,疼痛的加劇,使阮甜蹙眉。
“阮甜我喜歡你,你……”
“你有病吧你!放手!”阮甜使足了勁掙脫,也沒能掙開。
“你到底是表白還是來綁架的!”阮甜突然喊。
“表白被拒絕不都是得讓你感覺到男性的荷爾蒙,然后沉迷我嗎?我昨晚剛看的小說呢?!?p> 阮甜表示有被無語到,“哥們兒,松松手,疼,男生啊,以后小說少看點(diǎn),別整天學(xué)人家霸道總裁哈,霸總的快樂不是我們凡人能懂的?!?p> 蒲鐃放棄了霸總招數(shù),松了手,可松了手,阮甜手腕上出現(xiàn)了清晰可見的紅色。
一瞬間被愧疚包圍,“對不起,你的手……”
“沒事兒,下次表白別把人約在這地兒,怪嚇人的?!?p> “阮甜,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是你喜歡江祁,不過這沒什么,你一定追不上江祁,我會(huì)加油的!”
“我可真是謝謝您了?!比钐鸷堋岸Y貌”的笑了笑。
“走了?!比钐疝D(zhuǎn)身,手?jǐn)[了擺,朝外面走去。
幾步,她突然轉(zhuǎn)頭,“下次再遇到你,我一定繞著走!”
蒲鐃歉意的微笑,“對不起!下次不會(huì)了,下次一定光明正大的!”表白。
阮甜走出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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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你知不知道,我昨天遇到一個(gè)特中二的男生,他賊搞笑,昨天學(xué)霸總,我給你示范一遍?!?p> 阮甜食指挑起江祁的下顎,他緩緩抬起頭,聽著阮甜說:“女人,你只能是我的?!?p> “不是吧誰啊,這么牛逼,這都敢說?!苯罹椭@個(gè)姿勢,看她。
“對啊,誰嘍?可能昨天晚上做夢遇到的某江姓祁某喔?!?p> “那可真夠榮幸的?!苯顟猩⒌睦^續(xù)抄作業(yè)。
阮甜鄭重地拍了一下江祁的肩,“可不是嘛!進(jìn)我夢你多榮幸啊。”
江祁肩膀鎖骨明顯,阮甜碰上去摸了一把。
“你摸我啊。”江祁笑得一臉桃花樣。
“你色誘我啊?!比钐饠[出無辜的模樣。
“就是嘍,色誘你又怎么樣?”
“就摸你嘍?!比钐饘W(xué)著江祁語氣。
或許蒲鐃說的對,阮甜一定追不上江祁。
江祁的世界不缺阮甜,可阮甜的圓心是江祁啊。
喜歡是要自己爭取來的。
“江祁我來教你,怎么去愛吧…”
“什么?”
“讓你領(lǐng)會(huì)什么是愛情?!比钐饟沃?,對著他wink一下。
“教化我嗎?”江祁輕笑。
“對呀?!?p> “試試?”
“行!”
“小和尚教教施主如何念經(jīng)唄?!彼持钢兄附化B輕彈,打在額頭不算疼。
阮甜彈開他的手,“念經(jīng)想必施主已經(jīng)會(huì)了,我教的,是敲木魚?!比钐鹉弥恢粓A珠筆,一下一下敲著江祁的手背。
心里一遍一遍念叨:“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我……”
“敲的時(shí)候我該想點(diǎn)什么?”他抓住筆端。
“……想心里所愿吧?!?p> 阮甜旁邊的同桌看不下去,“你倆別整得這么膩歪,ok?我謝謝您們了?!?p> “嘿嘿,其實(shí)我的人生目標(biāo)是油死你喔?!比钐鹱熵?。
她抽回筆,江祁抓得緊,“施主,請將筆歸還于我?!?p> 江祁突然湊近她,“可我沒有所愿?!?p> 江祁松了筆。
“多謝施主?!比钐疝D(zhuǎn)回頭,江祁看著她轉(zhuǎn)過頭安靜的模樣笑了。
乖戾的少年,淡淡的一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可以肯定,是無數(shù)少女的夢。
也像是突然照進(jìn)的光,一如照進(jìn)阮甜的生活。
轉(zhuǎn)瞬,阮甜轉(zhuǎn)頭,“你可以邊敲邊背文言文,兄弟!”她一下拍上他的肩膀,“加油哇!”
再次轉(zhuǎn)回頭,她又是一副安靜疾書的樣子。
榆知妍
江祁不喜歡任何人,包括阮甜——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