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福新繼續(xù)說道:“旱魃的煉制條件頗為的苛刻,云州之外的人很難在云州尋找條件合適的人選,或者是適合的地方,畢竟云州四季如春,燥熱之地并不多?!?p> “有理!”陳斌點了點頭,“如果你所說最后被證實了,那么我會上報宗門,給你記上一功!”
“多謝師兄!”包福新隨后退到一旁,此時他到是不想離開了。
旱魃之事影響頗深,他希望可以再聽到一些消息,而包家最近好像很是忙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呢?
……
夜晚降臨,郡守派出去的人馬還沒有回來,陳斌依然在這里等待消息。
“嗚嗚……”
深夜的江河郡城之中,萬物寂靜,但是一股奇異的風吹過。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忽隱忽現(xiàn),極為的飄忽不定。
這黑影飄動的速度極快,不多時來到一處人家。
這處人家姓李,一家十幾口人,家中算是有些資財。
臨街的店鋪,店鋪后面則是家人居住的院子,在江河郡城之中也算是小康之家。
夜深人靜,李家人都已經熟睡,那黑影悄然的飄落在院中,隨后并沒有停留,直接朝著一個房間飄了過去。
竟然毫無阻礙的穿墻而過,時間不長,又飄了出來,向著其它房間飄去。
……
第二天一早,周圍的店鋪紛紛打開,只不過李家店鋪卻是毫無動靜。
左右鄰居甚是奇怪,這李家人可是從來不會晚的!
不過開不開門那是人家的事情,于是也沒有去打聽,想必今天會晚一些而已。
但是直到日上三竿,李家店鋪依然絲毫沒有動靜,這就奇怪了。
旁邊兒一家書店的掌柜很是詫異,隨后來到李家店鋪門前,“嘭嘭……”伸手用了敲敲了。
“李掌柜?”他一邊兒敲還一邊兒大聲的喊了一聲。
結果里面兒沒有絲毫的聲音,就像沒人一般。
“佟掌柜,李家沒人???”旁邊兒又有一位掌柜過來,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啊!不過昨天晚上關門之前我還看到李掌柜了,不應該沒人??!”佟掌柜有些奇怪的說道,“再說了,他李家十幾口子,也不能大半夜的全走了吧?”
“嘭嘭……”他接著用拳頭砸門,隨后口中還說著:“別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要不找個伙計翻墻進去?”又有人走了過來。
臨街的店鋪一排,多年的關系,不說特別好,但是也熟悉的很,大家都感覺奇怪。
一個晚上而已,怎么李家就沒有動靜了呢?
就算是連夜有急事,也不能一家人都不在吧?
“好,我去找個伙計!”說著,佟掌柜直接轉身回了書店,喊來一個自己的伙計。
七手八腳,將伙計送上院墻,隨后跳了進去。
伙計來到后院一看,那是真的夠安靜的,所有房門都是關著的,沒有絲毫的聲息。
他詫異的來到一個房門前,“當當……”敲敲了房門,“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隨后挨個敲了敲,他一個伙計,不敢直接推門而入,想了想來到前面,將店鋪門打開。
“掌柜的,后院所有房間都關著門,敲門也是沒人答應,我不敢進去!”伙計急忙和佟掌柜說道。
“你做的對!”佟掌柜點了點頭,隨后轉身看著后面的人,“各位街坊,咱們一起進去,如果沒人那就是沒事兒,咱們也是相互做個證明?。 ?p> “行!”
“好,一起進!”
七嘴八舌,隨后一群人呼啦啦的涌入李家之中,來到后院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真的是所有門都關得好好的,于是大家分開敲門。
結果依然沒有回應!
“要不撞開一扇看看?”有人提議道。
“撞,李家不應該沒人的,撞開看看!”
“好,你們幾個來,你們幾個夠壯!”
“嘭……”三四個年輕力壯的,隨后一起用力,直接一下就撞開了主臥的房門。
“什么味兒?”剛一進去,有人就聞到了奇怪的味道,“怎么這么腥?。俊?p> “是血腥味兒,趕緊進去看看!”有一個肉店的掌柜急忙喊道。
“唉呀媽??!”第一個沖進去的人嚇的急忙后退,結果與后面的人撞一起,瞬間一團的混亂。
臥房之中,一地的鮮血,床上還有床簾遮擋,看不清床上的情況,但是一地的鮮血十分的刺目,血液好像已經凝固了,但是因為鮮血太多,依然顯得鮮紅而刺目。
“嘔……”有些人受不了,急忙捂著嘴往外沖。
有膽子大的,尤其是開肉店的,“快,其它門都撞開,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對對……屠老板你膽子大,我們撞開你進去看看!”
“別廢話了,快點兒吧,另外誰去報官!”屠老板急忙開始指揮。
大家一番忙碌,發(fā)現(xiàn)李家人都死了,整整齊齊一個沒有落下。
這下一個個的心中忐忑起來,太狠了,而且極為的后怕。
就在他們這條街上,一家人被人殺絕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想想都恐怖。
郡守大人帶著郡兵匆忙而來,這不是第一起了,最近半個月內,這已經是第三家被滅門的了。
只不過一直封鎖消息,包、王、陸、甄四家他也是調動了起來,協(xié)助一起尋找兇手,可是沒有絲毫的消息。
而且作案的手法詭異,不像是人干的,更像是鬼做的。
如果再不能破案,那么他就要尋找符元宗求助了,消息封鎖已經很困難了。
郡守名叫王景明,乃是一位文官,并不通武藝,更加不是武者。
大秦王朝治理地方的官員都不是武者,都是文官,他們主要是治理地方,協(xié)助仙宗。
王景明帶人抵達之后,直接包圍李家,隨后開始盤問起來。
第一個敲門的佟掌柜,第一個進入的書店伙計,以及指揮大家的屠掌柜。
一番詢問下來,事情基本清楚,畢竟人這么多,都是可以作證的。
隨后仵作驗尸完畢,小聲的告知王景明,死法和前面兩家一樣。
什么死法?
全部都是被掏空了五臟,手法極為的兇殘,但是奇怪的就在于,如此殘忍的手段,被害人都沒有發(fā)出過聲音。
而且每次都是一家子,即便是老人和小孩兒都不放過,江河郡城多少年都不曾發(fā)生過如此大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