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包福新早早的起來,捧著自己的木盆和面巾走出房間,休息的時間他先是將宗門門規(guī)背熟,又請教了同院師兄們一些小問題,算是融入了一百六十六院之中。
觀察了一下,師兄們都很勤奮,一個個平時都是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刻苦修煉,每天運轉(zhuǎn)功法一個周天這是必須的事情。
隨后還要專研符箓,符箓乃是符元宗的根本,與修行并重。
繪制符箓不會提升修為,但是對修煉有所幫助,同時外門弟子每個月都需要上繳一些符箓的,每個月上交三十張一階下品符箓是最為基本的要求。
所以說,每天你必須繪制出來一張,還是最少一張,不然自己都沒有存活,也不可能去換取下品靈石作為修煉的資源。
由此可見,符元宗每個月的一階符箓會有多少了,整個外門弟子竟然接近十萬的數(shù)量,其中最多的就是一品靈根的弟子,竟然有三萬之數(shù)。
這些弟子的修煉極慢,入門六十年可能都到達不了練氣期六層,更不要說筑基了。
包福新難以想象,六十年都無法修煉圓滿的話,他們在宗門還有什么意思呢?
王送玉為此還笑話了包福新一番,因為并不是誰的家世都好的,不愁吃喝。
包福新恍然,上輩子自己的生活可是美滋滋,而這輩子也就是不能吃肉,其它方面生活質(zhì)量也是極高的。
當然,他這輩子的年歲太小,沒有機會過腐朽的生活,連青樓都進不去。
外門弟子之中,絕大部分都是平民弟子,家中孩子一多,生活自然沒有依靠。
而入了宗門,不單單學本事,即便六十歲離開,也是練氣期修士,離開宗門自然有大把的人拿錢聘請他們鎮(zhèn)宅去的。
家族并不是那么好開創(chuàng)的,畢竟練氣期修士自身戰(zhàn)斗的能力有限,同時沒有資本起步,想要成為世家是不可能的。
如此,去給別人家鎮(zhèn)宅,不單單可以享受生活,同時也是可以開枝散葉,不用操心太多。
因為是修士,他們的體質(zhì)根本不會生病,最后完全就是老死的,身體機能衰敗下去而最終死亡,六十歲離開,他們還能享受最少四十年的富貴。
如此也就注定了宗門的外門弟子數(shù)量龐大。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符元宗的符箓乃是修仙百藝之一,并不是所有的宗門都有這種副業(yè),愿意花費精力專研。
有的宗門是專門戰(zhàn)斗的,他們以修行為主,并不分神在修仙百藝之上,即便有,也是層次極低,人數(shù)極少。
但是他們的實力強大,他們也是只收五品以上靈根的弟子,而剩下的呢?
用來換取資源,像是符元宗每年還會接受一批擎天劍宗招收的弟子,都是四品以下靈根的。
因為擁有靈根的人族太少了,每一個都不能浪費,可是擎天劍宗又不想浪費資源,于是送給相鄰的符元宗。
以此換取一批符箓,給新入門的弟子防身之用,他們重視每一個名弟子,資源全部集中弟子身上,如此造就了擎天劍宗的強大實力。
而擎天劍宗如此實力,為何在云州呢?
因為他們好戰(zhàn),擎天劍宗弟子一生修劍,被稱為劍修。
他們到了筑基期之后,基本上不使用法術,而是專心修劍。
……
這些信息對包福新現(xiàn)在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不過他也是明白了一階符箓的價值,這是武者和練氣期修士最好的護身之物。
另外還有其它的宗門,比如專研陣法的、專門煉器的、專門種植靈植的。
而修仙百藝,是人族對妖族的巨大優(yōu)勢。
百年之戰(zhàn)說長不長,尤其是修士的壽命來說,即便是練氣期修士,只要不夭折,基本上都會經(jīng)歷一次。
符元宗十萬外門弟子,積累的一階符箓,每次都會在大戰(zhàn)中急速的消耗。
這還不算平時出售的,畢竟武者也很追捧符箓,因為符箓的功能更多。
有攻擊、有防御、有偵查、有搜索等等,作用五花八門,而且不需要法力就可以激活,并且都是瞬間發(fā)動的,實在是太過便利。
這讓符元宗發(fā)展的極快,只不過也是因為符箓的關系,元嬰期大修士的數(shù)量有些少了,聽說只有十個。
而擎天劍宗呢?
最少擁有三十位元嬰期大修士,可見其中的差距。
只不過他們不會攻擊符元宗,也不會去吞并,因為一旦將符元宗吞并下去,那么他們就成為了第二個符元宗了。
所以,兩個宗門比鄰,同在云州之中,卻是互為助臂。
而一階下品符箓十張,可以在宗門之內(nèi)換取一塊兒下品靈石,這些靈石并不全由宗門提供,據(jù)說大秦王朝每年訂購的符箓,就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而符箓甚至可以當做靈石來作為貨幣交易,當然這并不是常態(tài),而是特定的時候有特殊的要求。
畢竟靈石才是硬通貨,而符箓并不是,但是也可以看出符箓的價值如何了。
包福新聽道這些,心中是無比激動的,他認為自己繪制符箓應該不難,而今天就是第一天上課,也不知道長老會講些什么。
梳洗完畢,又整理了課本,隨后跟著師兄們?nèi)コ栽顼垼又鴣淼綄W堂。
入門之后,不識字的孩子們需要學習半年的文字,而識字的可以直接學習修煉的基礎常識了。
也就是說,包福新并不需要一年的學習時間,這到是讓他節(jié)省了半年的時間。
進入課堂,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零星坐了幾名弟子,包福新知道,這里的座位隨便坐,并不需要固定,于是他直接坐在了最前面。
結果包福新發(fā)現(xiàn),隨后進入的弟子們,紛紛向后坐去,直到后面沒有位置,在慢慢的向前而來,他心中一笑,果然都是孩子啊!
這是基礎知識的學堂,一般都是剛?cè)腴T又識字的孩子,數(shù)量并不多,結果包福新身后空了一大片出來。
學堂之中出現(xiàn)了嚴重的斷層,而上課的鐘聲剛剛敲響,一位老者出現(xiàn)在了門口,對于學堂之中的詭異情況視而不見。
連極為突出的包福新他都沒有去看,來到講臺之上,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