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落在其它人的眼里,卻是無比震驚,特別是處于當事人的嚴楚盛本人,和在他身后出來的南泉宗主等人,吃驚的無以復(fù)加。
“啊啊啊啊……呃呃呃……”
“宗主……宗主……救……救我?。?!”
地上的嚴楚盛,哪里還有昔日暗影堂堂主的風(fēng)采,此刻的他面容扭曲,宛如一條被砍了半截身體死狗,兩只手在哪里不停的攀爬,仿佛爬到南泉宗主哪里,他就能夠獲救了一般。
李長江將目光從嚴楚盛身上移開,一條已經(jīng)廢了的雜魚,提不起他絲毫的興趣,也博取不了他絲毫的同情。
相比較那些被這些人殘害的無辜修士和普通凡人,他這不過是罪有應(yīng)得,甚至下了地獄都還要飽受煎熬贖罪。
“你就是是南泉這群雜碎的領(lǐng)頭之人?”李長江將目光定格在南泉宗主身上,嘴角露出了輕蔑笑容,這群人已經(jīng)徹底,將他內(nèi)心的魔鬼釋放了出來。
如果說九州大陸最頂尖的那些強者,有的人或許會說是一些隱世的老怪物,有的人會說是當今九州九大宗門之主,也有的人會說是國家的最高統(tǒng)帥,對于頂尖強者沒有一個確定的概念。
但是如果有人問,最令人恐懼最殘暴的人是誰,不是那些頂尖強者,也不是妖族中人,而是在軍陣中殺出來的將領(lǐng),他們的內(nèi)心如同魔鬼一樣,一擔有敵人來犯,他們就會化身為餓鬼,啃食敵人的血肉!
恰巧李長江就是從軍陣中殺出來的修士,或者說所有的伍長之上將領(lǐng)都是這樣的人,他們對敵人兇殘,對自己更加狠戾!
“正是!”南泉宗主眼中震驚神色平息下來,“閣上方才對嚴楚盛所說的話,在下都聽見了,我也想不到,平日里在我麾下表現(xiàn)純厚的一個人,竟然會是一個惡貫滿盈之徒?!?p> “我這就替天行道,為您將這罪人手刃!”
“巨榮良?。?!”
“收到!”
“你……我……荷~……”
南泉宗主突然朝后方喊了一聲,一個中年男子疾速竄出,正是火源堂堂主巨榮良。
他手掌伸出,朝著本就奄奄一息的嚴楚盛額頭揮去,他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其他聲音,腦袋就如同遭受重擊的西瓜,朝著西面八方散去。
嚴楚盛,死!
“呵,還真是心狠手辣?!贝丝踢h在千里開外的張清一聲冷笑,她認出了出手之人,就是當日想對她圖謀不軌的人。
徐陽算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人體被輕易打碎的畫面,雖然內(nèi)心有些不適,但很快他就鎮(zhèn)定了下來。
“不知道閣上是否滿意?”南泉宗對于嚴楚盛的死沒有絲毫動容,沒有價值的廢物,死亡才是他的歸宿。
“哼!滿不滿意可不是我說了算。”李長江冷哼了一聲,雖然不想和這些人廢話,但是他并沒有進行下一步行動。
“哦?難道我親自手刃了這惡賊,還不能夠讓閣上消氣嗎?你我化解了這其中的誤會,而我南泉宗也算除去了一個毒瘤,算是皆大歡喜?!蹦先谥骼^續(xù)說道。
他不需要真的讓李長江相信自己,他只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下而已,就像是在說繼續(xù)打下去,自己也是元嬰期而且自己這邊人數(shù)更多,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難說了。
“如果閣上愿意的話,我南泉宗愿意成為貴郡的招安之士?!?p> 從李長江等人的風(fēng)格可以看出是附近那個郡的軍伍,所以南泉宗主也沒打算反抗了,倒不如放出投誠之意,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
這就像是在透露出自己雖然損失了一個嚴楚盛,但是留存下來的實力,也不是你們那么容易吃下去的,倒不如招安我們,即可以減少損失,還能夠補充勢力。
須知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在九州大陸也不算一個弱者了,不論在哪里都能夠吃的開。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聲笑聲傳來,南泉宗主目光聞聲望去,又出現(xiàn)了三個人。
他瞳孔收縮,一個元嬰后期,還有兩個金丹期。
而在他身后的巨榮良,和他身旁幾個人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他們直直盯著張清和徐陽,似乎瞬間想通了原委,原來這場突如其來的天降橫禍,不是沒有來由的,一切的根源,竟然是他們當日不小心放跑了張清徐陽的結(jié)果。
即便到了此刻,他們懊悔的仍然是不小心放跑了張清,而不是后悔對張清生出不軌念頭。
“你還記得我嗎?”張清這時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巨榮良的聲上。
巨榮良沒有回答張清的話,她惡狠狠的盯著張清,隨后一咬牙快步走到了南泉宗主的身邊,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
南泉宗主先是一愣,然后轉(zhuǎn)為憤怒,再變成無奈,最后化為一抹狠戾。
“呵呵呵……哈哈哈哈!”
“上,殺了這些人,他們?nèi)藬?shù)沒我們多!”原本一臉憨厚笑容的南泉宗主,面容猛的一沉,怒吼一聲率先朝張清三人沖去。
在得知張清一行人,是之前在巨榮良手里逃掉的人后,他就對雙方能夠妥協(xié),徹底死心了。
不得不說南泉宗主此刻的舉動,是最正確的行為。
“結(jié)陣!”
“殺!??!”
就在南泉宗主動身的瞬間,早有準備的李長江一聲爆喝,他身后的二十人瞬間形成一股強大的陣勢,直朝下方南泉宗人沖去。
與此同時,在張清旁邊的王青崗,猛然朝南泉宗主掠出,口中大喝道:“你的對手是我!”
雙方大戰(zhàn)徹底進入高峰期,但雙放人員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距離他們千丈之上的高空,一個人影將他們的廝殺場面盡收眼底。她眉眼彎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想不到,路過這里竟然能夠看見這么一出好戲?!彼m然帶著面紗,但露出來的星眸,卻有如璀璨的銀河,單單憑借這一點,天下任何男人都逃不過她的嫣然一笑。
而下方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行到了最后階段,由于南泉宗所有人選擇了死戰(zhàn),方才埋伏在周圍的一伍人馬,立刻向著內(nèi)部收縮,很快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