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已深。
孟織瑤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嘴里的胡話不斷:“桃花醉,真好喝,再來一壇!
月十七,月十七你為何不信我?”
“阿蕊,孟姐姐口中的月十七是何人?”阿蘭彎下身子,湊近聽著孟織瑤嘴里說的話。
“月十七…不就是天上的月老么?”阿蕊咬著唇,蹙著眉想了一會兒答道。
“那與孟姐姐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具體……不是很清楚,不過阿蘭你問這個干什么?”阿蕊搖搖頭,反應(yīng)過來阿蘭問的都不是很重要的,便出去打來一盆冷水。
隨后,阿蕊潤濕了毛巾替孟織瑤擦了擦臉,對著阿蘭說道:“阿蘭,你去煮些醒酒的茶?!?p> “好?!?p> 半晌,阿蘭端著醒酒茶,放在桌子上,深深打了一個哈欠:“阿蕊我有點撐不住了,先睡一會兒?!?p> “……”瞧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阿蘭,阿蕊著實也有些小困。
喊了幾聲孟織瑤,不見任何反應(yīng),無奈只能對醒酒茶使了個法術(shù),讓它不會冷掉。
——
恍惚間,孟織瑤瞧見了九重天上的月十七,神情溫和,眸子里溢滿了柔情。
為梨樹一一剪下果子,收入籃中。
“織瑤愛吃梨,你的果子正好可以摘了?!?p> 梨樹搖了下葉子,沙沙落下了幾片葉子。
只見他又道:“你能聽懂我的話?”
梨樹又搖了一下,表示自己可以聽懂。
“你結(jié)果那么晚,便喚你梨晚好了?!?p> 孟織瑤似乎聽到了梨樹的聲音。
“謝謝恩公賜名。”梨樹為自己有了名而興奮地抖著葉子。
孟織瑤皺著眉,覺得自己剛剛聽錯了。
梨樹怎么會說話呢?除非是成精了。
確定自己現(xiàn)在算是魂魄出了竅,看得到別人,別人應(yīng)該看不到。
不禁暗暗自喜。
瞧著月十七提著沉重的籃子往里走了,她想跟上去卻莫名其妙地彈回了星辰閣外。
再想穿過墻,又是硬生生地彈了很遠(yuǎn)。
難道是那棵梨樹搞的鬼?
仔細(xì)想想,她的修為在那棵開了靈智的梨樹之上,不至于彈出去。
再次瞧著偌大的星辰閣已不是是梨花飄香的模樣,多了一分陌生,少了幾分熟悉。
若是這棵梨樹化形了,比她好看千倍萬倍,月十七會不會喜歡上它?
想到這里,孟織瑤倒是忘了他那句“從未信過”,心上幾分傷化成了揪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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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年前,她和他還是凡人,不過恰遇機緣,才得以飛升成仙。
他是千里姻緣一線牽的月老,而她是云海殿云兮上神的采云仙子,亦是負(fù)責(zé)云彩顏色變幻的小仙。
換句話來說,是云兮上神的小幫手。
跟云兮上神朝夕陪伴一萬年,瞧出了自己心悅之人是月十七。
至于擅自帶妖物上九重天一說,那時還正蟠桃盛宴。
她采云歸來,伴著夜暮,一個扎著丸子的小孩童問她:“姐姐,可知九重天怎么走?”
眨巴這眼睛,有些萌萌的讓她心生歡喜。
孟織瑤笑著回道:“你跟我來便可到了九重天?!?p> “謝謝姐姐?!?p> 孟織瑤一手牽著小孩童的手,另一手提著調(diào)弄云彩顏色的法器,架著云往九重天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