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就這樣僵持著,玄陰教看起來只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沒過多久,降魔門和凈月門的人也下了山,一時間人更多了。
甘寧遠不喜歡這里的氣氛,和宋豺道了別,準備離開。
甘寧遠方走出十幾丈,身后大喝一聲,到底還是沈家的人先動手了。沈邁飛身而起,只見他身手敏捷,且招招扎實,一看就是習武多年還有名師教導。
對面陽闊也不是軟柿子,初時幾招還在那沈邁之上。
不過,除了沈家,玄陰教和降魔門也都出手了,只有凈月門的人按兵不動。
甘寧遠生怕這場打斗波及到這里,趕緊小跑幾步。
“嗖嗖嗖!”一時間,四周草叢中突然竄出上百人來,每人手持弓箭,密密麻麻的亂箭射出。
玄陰教,沈家和光明盟的人正斗得激烈,這些冷箭讓他們瞬間死傷大片。倒是一旁的凈月門沒有多少傷亡。
甘寧遠也被逼退了回來,若不是反應快,說不定都中箭身亡了。
且閃且退,空中亂箭多得令人頭皮發(fā)麻。場中的人都停止了繼續(xù)拼殺,各自應付亂箭。
慘叫聲不絕于耳,這些人沒有默契,此時已經(jīng)徹底亂了陣腳,短短一盞茶時間,傷亡已達三分之二。
風恒師太將門中弟子護在身后,但還是有不少人受了傷。
遠遠看去,宋豺肩上中了一箭,要不是被身邊的人扶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
既然無法脫身,甘寧遠索性跳到了宋豺身邊,一起應對飛箭。
“甘兄弟,這些人好厲害?!彼尾蛞姼蕦庍h安然無恙,忍痛提醒道。
在場的人中,沈邁以輕功見長,他騰空飛起,直奔密叢中,兩個手持弓箭的人被他用匕首割破了咽喉,倒在血泊之中。
風恒師太也飛向密叢,軟劍完全是以柔克之,頓時對面五六人倒地。
只是風恒師太方一離開,凈月門弟子壓力倍增,接連傷了三人。
原以為沈邁會逐個擊破,沒想到他殺了人后,直接穿過重圍,獨自逃生去了。
“這樣下去我們?nèi)嫉盟涝谶@里,得想辦法脫身才好。”甘寧遠看見不斷頹敗,沉聲說道。
“甘兄弟,你趕緊走,我不能扔下我的這些弟兄獨自逃生。”宋豺一臉決然,不愿茍活。
“既然如此,你們就跟在我身后,咱們一起逃?!贝藭r玄陰教只剩下十一人了。甘寧遠說了一聲,身形急掠而出,此時若不全力以赴,死傷的人只會更多。
他的青虹掌雖然威力最強,但只適合近身對敵,此時只能用月靈劍訣。
飛來的箭要么被擊落,要么被打偏,宋豺等人在其身后只是稍加留意即可。
其實,甘寧遠之所以能護住玄陰教幾人,完全是因為大部分的飛箭都是奔著光明盟的人去的。
突圍到了近處,甘寧遠劍掌并用,他身后的人也出手相助,片刻間殺了六七人,穿過包圍,直奔密林。
一路上,玄陰教的人有死了四人,此時活下來的只有七人,直到一處僻靜的山洼里才停了下來。
光明盟的人在陽闊的帶領下也強行突圍,由于他們是對方的重點包圍對象,死傷極重,原本的幾十人也只剩了寥寥數(shù)人。
凈月門的弟子損失最小,但麻煩的是,突圍的時候有好些弟子被沖散了。
至于沈家的人,沈邁一逃,他們失去了主心骨,陣腳大亂,居然全都葬身于此。
“甘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命,真不知該如何答謝你。”宋豺忍痛拔出肩上的箭,涂上了金瘡藥,看著甘寧遠說道。
“宋大哥見外了,你我義氣相投,若是我有難,相信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甘寧遠臉色微白,他的內(nèi)力所剩無幾,擺了擺手回答道。
“甘少俠,今日你救了我們性命,他日若有吩咐,我們縱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宋豺身邊的中年受了些輕傷,神情很是激動,他說完,其余幾人也都附和道。
“各位兄弟言重了?!备蕦庍h笑道,然后不再理會眾人,盤膝坐下調(diào)息。
大約過了半柱香,不遠處又傳來了聲音。
“宋豺大哥,是凈月門的兩個小尼姑被圍了?!币粋€人小心翼翼探出頭去,然后對宋豺說到。
這要是放在之前,宋豺肯定會不予理會,但現(xiàn)在他知道甘寧遠和凈月門有些關(guān)系,倒猶豫起來了。
“凈月門的人?”甘寧遠聞聲睜開雙眼,也跟著探出頭去,果然看見兩個女子被四個身穿乞丐服的人圍攻,其中一個已經(jīng)重傷了。
見此,甘寧遠越出坑去,飛速跑了過去,倒不是他要充爛好人,而是李清也在其中。
四個乞丐模樣的人武功一般,但四人合力也不容小覷。眼看兩人就要堅持不住。
甘寧遠突然出現(xiàn)讓四人一驚,繼而齊齊撲上去,甘寧遠運用青虹掌,四人中有兩人中掌,倒飛出去。
另外兩人不敢上前,他們不傻,知道不是甘寧遠的對手,對視一眼后轉(zhuǎn)身扶起地上受傷的伙伴倉惶而逃。
甘寧遠沒有追上去,因為李清受了傷,昏倒過去。
“小道姑,怎么就你們兩個在這里?”甘寧遠幫助小道姑扶起李清,問道。
“我們和師伯走散了,李師姐也是為了救我才受的重傷?!毙〉拦每奁卮鸬?。
“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為她療傷吧?!备蕦庍h怕剛才那幾人去找?guī)褪郑櫜涣嗽S多,抱著李清便走,小道姑則跟在后面。
因為凈月門和玄陰教是死對頭,所以甘寧遠沒有將李清兩人帶到山洼里。
來到一條小河邊,甘寧遠讓小道姑幫李清清洗腰上的傷口,不想小道姑已經(jīng)累得全身無力,又受了些傷,居然昏倒過去了。
見李清腰間血跡斑斑,無奈之下,甘寧遠只好解開她的腰帶,在傷口上涂上些藥粉后再系上其腰帶。
過了半柱香,李清轉(zhuǎn)醒過來?看見甘寧遠,本想起身,卻是腰間吃痛。
“李姑娘,你傷勢很重,還是不要亂動?!备蕦庍h在一旁說道。
“甘公子,我這傷……?!崩钋逡娨慌詭熋脽o礙放心不少,她聲音本輕柔,現(xiàn)在又越說越小。
“李姑娘,事急從權(quán),冒犯了,還望不要怪罪?!备蕦庍h回答道。
李清極為內(nèi)向,心性又單純無比,此時滿臉通紅。
見此甘寧遠也不好說什么,自顧自在一旁打坐起來。他不知,李清低著頭,時不時又偷看一下他,一顆芳心竟然暗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