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功過善惡
沒多久,憐就準備去休息了。而這時候,兩個打鬧的孩子都停止了打鬧,看著憐的背影。
“笨天明,話說你見過憐公子面具下的樣子嗎?”少羽忽然問道,天明搖搖頭,“沒見過……你說誰笨?你這個蠢少羽?!?p> “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了,你想不想看看憐公子面具下的樣子?”少羽冷靜的看著憐走進了房間,臉上有著一絲壞笑。“嗯……想看看?!?p> 等到天晚下來,大家都回去休息時候,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向憐休息的地方。等靠近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沒有關(guān)嚴,隨后少羽輕輕推開門后,卻發(fā)現(xiàn)床榻上沒有人。
“嗯?怎么回事?”正當兩人發(fā)愣的時候,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澳銈儍蓚€小家伙,大半夜的,來我的房間干什么?”轉(zhuǎn)過頭后,憐正帶著面具站在二人身后。雖然隔著面具,但是依然能夠感覺到憐的臉上正掛著一絲怒意。
天明愣了一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后說到:“啊啊,憐大哥,之前蠢少羽說有個風景特別好的地方,我想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來。”少羽看天明這樣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附和到:“啊啊,對對。我們想來看看憐大哥睡沒有,一起去看看風景。”
這種謊話,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憐感覺也是蠻有意思的,所以就同意了兩個人的邀請。隨后,少羽帶著兩個人左拐右拐,終于找到了一個高處。隨后,三人就坐了下來。
“哇,沒想到這里的風景真的不錯啊,可以啊少羽。不愧是我的小弟?!碧烀髅偷匾慌纳儆鸬暮蟊??!罢l是你小弟,我才是大哥?!眱蓚€人就這么又爭吵了起來。
“風景不錯……”憐輕聲說到,二人看向憐的時候,雖然說在身后,但是憐的身旁,正放著那只一直帶在臉上的面具。二人看到面具后,彼此對視一下后,少羽忽然說到:“憐大哥,你轉(zhuǎn)過來一下?!?p> 憐怎么可能不懂?隨后先帶上了面具后才轉(zhuǎn)了回來,二人眼里的期待一下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奈。
憐一笑,隨后說到:“你們兩個,想看看我的真容?”兩個孩子一起點點頭,眼神里再次泛起了期待的感情。結(jié)果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這個暫時是不行的,以后你們會有機會的?!闭f完,憐一躍而下,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二人則在這里坐了一會后就直接沿著原路返回了。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就準備好了需要的東西。而少羽和天明則是一副有些沒睡醒的感覺,老人問他們兩個怎么回事的時候,兩個人也都表示昨晚沒睡好罷了。
當然,這些都是小插曲。一行人在修整之后,就出發(fā)前往鏡湖。天明和蓋聶在一輛馬車,少羽和亞父范增一輛馬車,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是步行,憐則是獨自一人乘馬走在后面。
就這樣子,一行人走了兩天后的夜里,一行人坐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少羽,你們之后是不是也要回去?”天明坐在少羽對面,問少羽。少羽的眼神有些沒落,“我的家在更南方的地方,那里不是我的家。我早就沒有家了?!?p> 天明則有些不明所以的感覺,少羽也不清楚該怎么和天明說。“和你說也說不明白。”天明明顯對少羽這句話不滿,“你什么意思?我很笨嗎?怎么可能不懂?!?p> “現(xiàn)在這世間,除了秦國。六國子民都沒有家了。”范增對天明說“雖說嬴政一統(tǒng)天下的確是好事,但是他讓百姓太苦了。嚴苛的法律,大規(guī)模的行土木。這種暴君就是要人去推翻他?!?p> 憐聽到這些話后,臉色自然不會太好。“孤陋寡聞,目光短淺。”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憐。雖然看不到憐面具下的表情,但是從語氣里也能聽得出來他對范增的不屑。
“你這小子,年紀不過二十,何德何能能說老夫孤陋寡聞?那你說說,老夫哪里孤陋寡聞,目光短淺?!狈对錾鷼饬耍磉_著他的不滿。而憐則冷靜下來說到:“你說……嬴政大興土木,那么請問,嬴政建了什么?”
范增毫不遲疑,“當然是他的宮殿了?!薄翱赡銕讜r聽說過嬴政建造了新的宮殿?宮殿在哪?”這句話一出,范增不知如何回答了起來。憐繼續(xù)說到:“雖然的確是大興土木,卻是用于是為了百姓建造房屋,以及遍布各地的官道。至于宮殿……我還真沒聽說過?!?p> 范增被這么一句話說愣了,“那,那你怎么說暴秦的苛政?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暴秦的苛政下。”
憐頭一歪,不由得問道:“那么敢問范增先生,除了秦國,楚國能否讓犯人農(nóng)忙時節(jié)回家務(wù)農(nóng)?”
這句話一出,范增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也曾看過秦律。而秦律上面明文寫著:農(nóng)忙時節(jié),犯人可以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農(nóng)忙后繼續(xù)服刑。而這個,楚律上面只字未提。
憐繼續(xù)說到:“再說你們六國。荊軻刺殺秦王,而秦王對待燕國的態(tài)度也僅僅只是讓燕王遷到北方,遠離此處。而燕國也從未因為嬴政的怒火而被屠城。其他六國國君,也都僅僅只是軟禁在自己的王宮里,沒有殺害任何一位王公貴族?!?p> 不止是范增,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這的確是事實。如今的燕王僅僅只是被驅(qū)趕到了北方的燕京之地,依舊活的好好的,其余五國的國君也全部都平安無事的在自己的王宮里繼續(xù)過日子。
“那這個嬴政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啊。有點搞不明白了?!碧烀魑嬷X袋,愣愣的說到。而少羽也開始遲疑了起來,看向范增。
“嬴政的好壞,我們誰說也沒用,畢竟看待的方法不一樣。所以,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币贿呎f著,憐站了起來??聪蚯胺降暮诎抵小!安贿^……還是先處理一下眼前的危機吧?!?p> 憐的話音剛落,一聲狼嚎傳來。接下來,狼嚎聲四起,所有人都站起身來,看向夜的黑暗中那點點黃光。
“狼,狼來了。”一位侍衛(wèi)緊張的說到,在營火的光下,隱約可見狼群已經(jīng)距離不遠了。
“我們之前檢查周圍的時候沒有狼窩才對。這是怎么回事?”侍從問道,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而憐倒還算平靜,“群狼顯現(xiàn),流沙蒼狼王。”一邊說著,憐看向了不遠處的山丘。而山丘上,似乎的確有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