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里,國賓驛館,褚湘和褚奕欒坐下來談?wù)摗?p> “說吧,什么事兒這么著急找我?”褚奕欒回到驛館更是安逸。
“你說,是不是破壞別人的感情很不道德哦?”褚湘說這話時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問的時候也不是很有底氣。
“嗯,怎么說呢,也不是破不破壞的事兒,更多的是對這份感情的考驗?!?p> 褚奕欒拿出他馳騁情場所得的經(jīng)驗,“你有事就直說啊,我的好妹妹,當著我的面還隱瞞什么呢?”
他看著不樂的褚湘,似乎從她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么。
褚湘猶豫了一下,想著是自己的親哥,雖然平時鬧鬧的也沒什么,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這個哥哥還是懂她的想法的。
“我覺得那二皇子余承鈺與一位姑娘之間已有感情存在,所以我覺得我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p> 這句話一出口,褚奕欒就聽不樂意了,怎么就成了局外人了呢。
好歹他妹妹也是要與那余承鈺成親的人,只是褚湘說的意思是余承鈺有喜歡的人了,她不想插足其中。
“這樣吧,你的意思我懂,不過親是要成的,我揣測了一下這余承鈺的想法,他估計也想著以后是你來提出解除婚姻一事,不過這要在成親之后才可提出,這期間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嘛?!?p> 褚奕欒嘮叨一大堆,有著豐富男女相處閱歷的他告訴褚湘這并不算什么壞事。
反正褚湘又不喜歡他嘛,現(xiàn)在就是時間問題,時間一到,兩個人自然也就沒關(guān)系了。
褚湘聽懂了意思,她只是覺得自己和一個不喜歡的人成親,況且那人還有喜歡的人,這不是棒打鴛鴦嘛,她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能夠早早脫離這并不算合意的親事。
得到了安慰,褚湘便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地,她讓碧落把拂念琴拿來,好久沒彈琴的她,想著能夠奏樂一曲,緩解心中的不樂。
兩手輕挑琴弦,一個音韻就出來了,她彈的很忘神,沒有什么能夠抵擋她對琴的愛好,況且這把琴還是她母親送給她的。
小時候母親就手把手交著她,她看那琴上花紋鐫刻,樣式格外新奇,還是上好檀木做工,便多次自己偷偷拿著撫摸,多次練手,這琴也算跟她熟了,母親便把琴贈予了她。
她回憶著母親教她的時候,蘭花指捻,兩指挑起,輕撫琴弦。
要同時彈出多種音色,就需要手指間的默契配合以及對曲子的熟練程度,她對此都沒研究透,所以為了達到那個高度,她會選擇時常練習,彌補不足。
不知怎么的,余承鈺來到了褚湘的住處,他到了門外,聽見房間里傳來的琴聲悅耳,多次婉轉(zhuǎn),又重合,想來她在琴的造詣上還真的挺有天賦。
碧落看到余承鈺來了,想起他怎么對自己主子的,就很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公主正在撫琴,旁人不要打擾。”
“你個小小的侍女攔我做甚么,還是你家主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余承鈺也不是好惹的茬兒,還猜疑起褚湘來了。
碧落聽這話就更不服氣了,“就你,還敢談?wù)撐壹抑髯拥氖欠?,見不得人的是你吧!?p> 褚湘聽到外面的嘈雜聲,是擾亂了她好不容易彈琴的興趣,便打算出去責問外面的人。
看到是余承鈺來了,她是挺詫異的,畢竟這余承鈺一直都不正眼看他,而且兩人也沒多大聯(lián)系,他如今來又做什么。
“碧落,不得無理,退下。”褚湘吩咐了一下,可碧落沒有退下的意思。
“公主,不是我無理,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他背后議論你?!?p> “議論我什么?”褚湘望著碧落。
“算了算了,不爭了,某人要是欺負你或者對你干什么不好的行為,你吱一聲,我就在外面。”
某人…這房間里除了褚湘,門外碧落還克忠職守,想必某位皇子也不敢做什么吧。
“你這侍女性情倒是直爽,看著就不好惹的樣子,我來了不行禮就算了,還頂撞我,所以剛才無意說了你幾句?!庇喑锈晫Υ俗隽私忉?。
“無妨,不知你前來有何事?”
“當然是為了三日后大婚啊,父皇說了,要我這幾日與你多多相處,以后才不會覺得生疏?!?p> 這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余承鈺是被逼來的,并不是自愿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風。
“你要是覺得我倆處不來,不來不就可以了?!瘪蚁鎸χ澄换首诱f這句話,就是不歡迎他的意思。
“算了,我跟你直說了吧,我跟某人情投意合,只是最近鬧了點小別扭,所以啊,我又不能閑下來,不然也不會到你這兒來!”
余承鈺說的是直接,直接讓褚湘心里的石頭落下了,她沒什么好顧慮的了,還有打算與余承鈺一起商量。
“其實我知道你喜歡的是丞相之女啊,有事挑明著說不就好了,干嘛還得瞞著我,既然我倆都沒有彼此中意,那等大婚后我提出感情破裂不就好了?!?p> 褚湘把她內(nèi)心憋的想說的想問的都說了出來。
余承鈺自然是瀟灑的很,他甚至認為褚湘還很體諒他的難處似的,便立馬拍馬屁的說:“哎呀,前段時間是我的不對,竟然沒有發(fā)覺我這未來的王妃如此賢良識大體,既然如此,那就說好了,一起做先做好表面的功夫!”
褚湘想起這十幾日來從她到上邱國來,余承鈺帶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冷漠丈夫的形象,處處不受待見,還總是跑出去和別的姑娘私會,在別的姑娘面前現(xiàn)出的妥協(xié)模樣,這也是第一次在褚湘面前展現(xiàn)出來。
褚湘當然答應(yīng)了余承鈺的請求,這把余承鈺歡喜的,他都有了一種日后能和陳佩環(huán)在一起的錯覺。
余承鈺和褚湘是第一次對彼此都說了這么多坦誠的話。
二人便打算開始裝作一副情投意合的模樣,出去閑逛,來到了沁心庭。
本來想走近些的,可是看前面一亭子里有人,便在旁邊草木躲著觀察,與此同時,兩人都看向同一個人,在那兒坐著,旁邊就是余如遲。
怎么是陳佩環(huán)?她來這做什么。兩個人在此處都產(chǎn)生了同樣的疑問。
“要不我們走過去吧?”余承鈺開口提出,“等等,先觀察一會兒再說?!瘪蚁娲驍嗔嗣ё驳挠喑锈?。
亭子里,陳佩環(huán)對著余如遲,含蓄的笑著說,這讓余承鈺看的真不是滋味,突然她拉住了余如遲的手,好像在乞求他答應(yīng)自己什么。
這怎么能忍!褚湘沒能攔住余承鈺已經(jīng)踏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