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薇聽到此話,臉頰瞬間紅起來,推了他一把:“誰要看你換衣服了!”說完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心里一直在吐槽他,怎么現(xiàn)在他越來越?jīng)]形,總是對她耍流氓。
而楊諾辰看著桐薇離去的背影,咧開嘴笑了。逃跑的背影真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他發(fā)現(xiàn)她好像越來越可愛了。
過了好久笑容才逐漸消失。邊換衣服邊想著今早的熱搜,其實他并不后悔,只不過又得聽經(jīng)紀人Nancy姐念叨了。
這樣想著,手機響了。拿過來看到來電聯(lián)系人,眉頭微微皺起,說曹操曹操到,還真是傷腦筋。
“Nancy姐?”
Nancy尖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的祖宗,我和你說過好幾遍了。不要談戀愛!你不聽就算了?,F(xiàn)在跑去跟別人打架!你知不知道影響很不好?”
“沒有什么能難倒娛樂圈金牌經(jīng)紀人Nancy。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待會要拍戲,掛了。”還未等電話那邊的Nancy說話,楊諾辰便把電話掛了。
下午桐薇要彩排,而楊諾辰也要繼續(xù)拍戲。所以兩人在一起只是吃了一頓早餐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彩排地,桐薇在門口碰到許斌陽。說巧也算不上,還不如說是許斌陽在這等她。
桐薇本想繞過他進去,然而許斌陽拉住了她的手臂:“薇薇,我們談一下?!?p> 桐薇從他手中將手臂脫離出來,轉身看著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傷比楊諾辰臉上的傷要嚴重。
“好”桐薇冷淡的回應到,她的確該和他好好談談了。
他們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桐薇低頭有意無意的攪拌著眼前的咖啡。而許斌陽看著她昨晚被自己用煙頭燙到的脖頸,小心的發(fā)問:“還疼嗎?”
桐薇停下攪動咖啡的手,抬眼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憤怒和嘲笑,怎么現(xiàn)在聽著他這么一問覺得很好笑呢?
而許斌陽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桐薇眼神里的指責。喝了一口咖啡,才開口抱歉的說到:“薇薇,我很抱歉昨晚那樣對你。但那也是因為太愛你才會那樣的。我實在不能忍受你屬于其它人,而且還和楊諾辰待在同一個空間那么久。”
桐薇捕捉到他最后一句話,好看的眉皺了起來。芭蕾舞團里面的伙伴的確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但是沒有任何人知道是楊諾辰。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桐薇目視著許斌陽,帶著點疑惑問到:“你跟蹤我?”她和楊諾辰在一起之后沒有過任何一次約會,只有那次看電影。如果許斌陽說剛好碰到,她又怎么會信?況且他怎會知道的那么詳細?
她不傻,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
而許斌陽聽到她的話后,仿佛也打算破罐子破摔,身體往后一靠,眼神里帶著一絲被人戳穿的尷尬:“是,我是讓人跟蹤你。那也是因為太愛你?!?p> “我不允許任何人占有你,薇薇。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許斌陽一個人的?!?p> 他話剛落,桐薇將手中的咖啡拿起來朝他身上潑過去。
許斌陽被她那么一潑,驚訝的愣住。他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出,畢竟平時的她性格是溫柔善良的。
她是溫柔,可是溫柔也是留給善良之人,而不是留給一個傷害自己,甚至派人跟蹤自己的人。
桐薇隨即也站起來,看著他說到:“許斌陽,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闭Z罷,轉身離開。沒有必要和一個派人跟蹤自己的人做朋友,哪怕他以愛為理由。
許斌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才從她剛剛說那句“連朋友都做不了的話”中回過神來。這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
桐薇從咖啡店出來時,才察覺到今天風很大。將松開的大衣紐扣不緊不慢的扣上,雙手插兜離開。
這次劇團巡演每一場準備了八個節(jié)目。桐薇有兩個節(jié)目,和許斌陽搭檔的兩個雙人舞節(jié)目:《萊夢達》以及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
桐薇坐在觀眾席看著舞臺上正在排練的《天鵝湖》,思緒卻很亂。待會和許斌陽排練該有多尷尬。
然而整個下午許斌陽都未出現(xiàn),劇團負責人打電話也沒接。直到晚上桐薇和楊諾辰通完電話后,許斌陽才出現(xiàn)。
桐薇打開門看到是他,有一瞬間的詫異。他身上還穿著今天的衣服,上面有她今天潑在他身上咖啡留下的痕跡??磥硎遣⑽椿剡^酒店。
“我想和你說幾句話?!?p> 桐薇聞言,身子向旁邊側過去,示意他進來。其實她并不覺得他們還有什么話可以說。但是讓他一直站在門外被同劇團的人看到也不太好。
許斌陽進去坐下后,桐薇給他倒了杯水。水杯剛放下,許斌陽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這次巡演結束后,我打算向劇團辭職了。”
桐薇坐在他對面,不動聲色的聽他說著。
“我準備出國,我爸在國外的公司需要接班人。況且,這里好像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痹捖涮ь^看著桐薇。
是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他可以留戀的了。當初他從舞蹈學院畢業(yè)后進入劇團也不過是為了她。愛的人已有人守護,自己還有什么理由留下。
嘴角噙著一絲苦笑:“我很抱歉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跟蹤,傷害你,我都很抱歉。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我一個人的,可是直到今天你和我說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一直以來都是錯的?!?p> 他真是愛慘了她,才會讓人跟蹤她,想無時無刻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殊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會讓她心生厭惡。
桐薇啞言,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她的確對他派人跟蹤自己的行為感到反感,甚至是憎惡。
可是當聽到他說要離開劇團出國時,她不是沒有一點點難過的。畢竟他們做搭檔那么多年了,在舞臺上是那么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