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醒來的時(shí)候,頭疼欲裂,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小吊帶,再往下,居然什么都沒有穿。被子里有東西在浮動(dòng),溫雅抖著手去揭,是獅子般濃密的頭發(fā),還有熟悉的俊美的容顏。
“景哥?!彼嬷蛔?,往旁邊挪了一些。
高景懶懶地爬起來,其實(shí)還是沒有睡醒,看了她一眼,又懶懶地倒了下去。
軟軟的床墊重重地跌下去。
溫雅的心也凌亂了,她和景哥——
她仔細(xì)回憶著,思緒是很片面的。
她摟著他的脖子,嫣紅的嘴唇湊上去,他無奈地?fù)荛_她的頭,她不甘心地貼上來。
她像個(gè)妖精似的,那樣主動(dòng)。
——景哥。
——小妖精。
——景哥,景哥......
——是不是早就想讓我這樣,嗯?
后來呢,溫雅的心砰砰直跳,跑到浴室去,鏡子里的她,滿身都是吻痕,尤其是脖子那處,像是被犬齒動(dòng)物啃咬過的,很深很深的印跡。
景哥會(huì)不會(huì)以為她是很放蕩的女人?
溫雅羞澀地在地上撿起衣服,偷偷出了房間。
上了出租車之后,隋心的電話隨即打了過來。
“雅雅,高景說你在他哪里?”
“姐姐,你不用擔(dān)心的?!?p> “怎么不擔(dān)心,你喝醉了,高景呢,我要跟他說話?!?p> “他還在睡?!?p> 隋心聽到這種聲音,莫名覺得熟悉,是分外嬌媚的,慵懶的,晨起后的她的第一狀態(tài)。
“雅雅,我問你,他有沒有,那個(gè)你?”
......
溫雅搪塞著,掛斷了電話。
隋心不放心,給高景打了一個(gè)電話。
高景正睡的迷糊,突然一聲,“寶貝,是你的寶貝,叫你起床啦!”
“醒了沒?”
“哦,是小星星啊。”
“我沒空和你開玩笑。”
“那直說吧。”
“雅雅說,你是不是,那個(gè)她了。”
這一句,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高景徹底清醒了,昨天他又沒喝醉,卻是,差點(diǎn)把持不住了,平時(shí)這樣木訥的人,誰知道,喝了酒就跟小妖精似的,可是關(guān)鍵時(shí)刻,他剎住車了。
不然,憑隋心的性格,非得生生剁了他不可。
“你默認(rèn)了?”
“沒有?!?p> “你沒動(dòng)她?”
“是,吻過了?!?p> “好啊,高景,你色膽包心,色欲薰心,披著狼皮的羊,不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
高景頭疼地聽她一口氣講完,等待著下一波批評(píng)教育。
果然,這邊掛了電話。
那一個(gè)又打了電話過來。
“高景。”
“是?!?p> 顧晟醞釀了一下,指尖叩在桌面上,傳到高景耳朵里,甚是折磨。
“雅雅那邊——”
“我會(huì)負(fù)責(zé)?!?p> “你收的住心?”
“我盡力。”
“沒做什么,也沒把握的話,就不要輕易承諾。”
“我想想——”
高景掛了電話,覺得顧晟說的頗有道理,雅雅,他確實(shí)喜歡,像個(gè)溫順的奶娃娃,她的事,他一定上心,可是要是真的在一起,他有把握嗎,他不確定。
所以,怎么辦呢?
這種為難的事,他很少遇見,所以呢?
她瀑布一樣的柔順頭發(fā),一場(chǎng)柔軟的身體,香甜的不加修飾的嘴唇。
他只記得這些,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