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世界的水很深
與其說這是一片青黑色的空間，不如可以說成是一個青黑色的世界，一個由趙凡主導(dǎo)一切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趙凡幾乎和神沒什么區(qū)別。
他可以讓身處這個世界的人看到自己想要讓他們看到的一切，真假轉(zhuǎn)換、空間疊層、縮地成尺等傳說中的能力都不過在他的一念之間。
“這就是餓……你的鬼域吧！進入這里后，我感覺身體里的鬼都沉寂了下去，鬼域更是無法展開，被徹底壓制了?！崩钴姷?。
一進入趙凡的鬼域，李軍瞬間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鬼好像被剝奪了一樣，讓他有種淪為普通人的錯覺，鬼域更是直接被壓制，無法展開。
李軍不是無故的放矢，他說出這些話是有目的的。一是吹捧趙凡，二是說給在場除了趙凡以外的人聽。
果然，李軍的話音一落，趙建國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為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在這一刻，他的生死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由不得他不緊張。
主要是現(xiàn)在還不太熟悉“周正”，特別是王小明的存在，他怕王小明要是有個差錯，后果……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里，趙建國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楊間。
看到趙建國的目光，楊間立刻領(lǐng)會了他的想法了：“我的情況也差不多。”
“雖然有些隱瞞，但也不會太多。”在心里，楊間補充了一句。
在剛進入趙凡鬼域的時候，楊間的鬼眼就有些躁動，這讓楊間知道，自身的處境很危險，但也不會如李軍那樣直接毫無抵抗之力。
聽到楊間的情況也是如此，趙建國的心一涼，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允許這樣完全無法掌控的情況發(fā)生，尤其是在涉及重要事情的時候。
但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木已沉舟，他只能祈禱這個“周正”是真的周正了……。
……………………
“王教授，在這里說話雖然不是絕對安全，但還是很有保障的，我們可以放心交談了?！?p> 對于李軍等人的擔憂，趙凡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對王小明說道，切入重點。
“我們繼續(xù)之前那個話題，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相信到底?！甭牭节w凡那毫無情感參雜其中的空洞話語，王小明開口了，他的話是說給趙凡聽的，也是說給趙建國聽的。
可能是因為王小明的權(quán)威性，王小明說完后，趙建國感覺到一陣心安。
接下來，趙凡把原先想說給楊間聽的那套說法，略加修改后給說了出來，前前后后不過幾分鐘。
當趙凡說完，王小明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李軍和趙建國則是很驚異，似乎是完全沒想到趙凡還有這個操作。
楊間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看來，我的研究方向是對的，我那個不成熟的想法似乎可行……?！?p> 思考了許久的王小明，似乎是有了什么大的收獲，非常興奮。
趙凡所說的死而復(fù)活，王小明沒有太過于驚訝，他親眼見過楊間的上吊自殺，由生轉(zhuǎn)死，最后重新復(fù)活的過程，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
王小明并沒有完全相信趙凡的話，趙凡話中存在很多漏洞，有些地方更本說不通，但整體還是說得過去的。
但即使如此，王小明確認了一個點，那就是趙凡是有人性的，這一點最重要。
“什么想法？”楊間道。
“一個完美駕馭鬼的方法，類似于周正現(xiàn)在的情況，用人類的意識取代鬼?！甭牭綏铋g的詢問，王小明緩緩說道。
“人類的意識取代鬼？真的可以嗎？”李軍有些疑惑。
鬼的可怕，他深有體會，盡管很相信王小明，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懷疑。
要是王小明的想法成真，那會是什么情形？
那個時候，人就不在是人了，而是……神。
不死不滅的神。
“現(xiàn)在的周正不是很好的例子嗎？”王小明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凡。
“那要如何做到呢？”話落，眾人全部看向了趙凡。
那些目光讓他有些不高興，趙凡冷冷的道：“也許會有那么一天的，但我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p> 確實，趙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取代餓死鬼，其中的玄機他還想知道呢？
至于他說的那些解釋，雖然有些隱瞞，但該說的都說了，除了沒說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外。
但人生在世，誰還沒個秘密？
頓時，眾人感覺到一股冷意，這讓他們知道，趙凡生氣了。
他們收回了目光。
“周正，別生氣，我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被王教授的那個想法震住了，別生氣?！狈磻?yīng)過來的趙建國，立馬開口向趙凡解釋，而他也確實沒有不相信趙凡，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控制。
完美駕馭鬼?。≌l人不想？
“趙隊放心，我沒有生氣。”趙凡道。
趙凡開口后，眾人心里的那股冷意也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這讓他們松了口氣。
至于趙凡的話，他們就只能呵呵了。
“那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態(tài)？”
看到趙凡不再“生氣”，王小明又問了起來。
“如果是跟以前駕馭鬼的時候相比，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自己跟鬼似乎是沒什么區(qū)別，如果不是有著人性，或許我就是個鬼了吧！套用教授的話，那就是個有著人性思維的鬼……。”想了想后，趙凡認真說出自己的情況。
“那你現(xiàn)在是完全掌握著這只鬼的一切能力和特性？
還有，你知道鬼到底是什么嗎？”王小明道。
“基本掌握了，鬼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鬼本身似乎是有著一種奇特的力量，使得其游離于虛幻與真實之間，超脫于時空之外，很特殊很特殊，但我也不是很確定。”
趙凡是真的不太知道鬼到底是什么，雖然擁有了餓死鬼的能力、特性和身體，但他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
聽趙凡說完，王小明從他的話中判斷出趙凡話語的真實性。
………………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還繼續(xù)當國際刑警嗎？”隨著王小明和趙凡的對話結(jié)束，趙建國有些期翼的詢問趙凡。
在了解趙凡現(xiàn)在的強大能力后，趙建國就打算把他拉進總部，對于“周正”性格有些了解的趙建國是非常希望他加入的。
尤其是想到曾經(jīng)周正的人品還有餓死鬼的強大后，這種想法更是強烈了，有種不惜一切代價的沖動。
這種人才怎能錯過？
“趙隊長，我本來就是總部的人，本來就是國際刑警，還需要重新加入嗎？”趙凡假裝有些疑惑。
其實，在趙凡決定用周正身份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而讓趙凡有如此打算的原因，除了原本周正的身份外，還有就是他自己也想要加入總部。
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加入總部。
當然，還有就是趙凡自己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雖然很強大很強大，但那也只是現(xiàn)在，以后就說不一定了。
想到以后會出現(xiàn)的鬼差、鬼畫、干尸新娘、廁所里的高大鬼影、詭異的人皮紙和愿望鬼、神秘之地等等，趙凡就有些不自信。
雖然他現(xiàn)在不會死，但卻會被限制，還有可能被別的鬼給……反控住，他還沒有無敵，甚至他都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都怪那誰誰誰手速太慢了……?！?p> 這個世界的水很深很深，所以趙凡也需要國家的幫助。
趁著現(xiàn)在總部很需要，他的加入必能受到更大的重視，雪中送炭往往收獲更多。
“哈哈，好、好啊、實在是太好了……?！甭牭节w凡的話，趙建國是真的很開心。
對于趙凡是否進入，他也沒多大信心，畢竟趙凡現(xiàn)在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還不用擔心厲鬼復(fù)蘇。
強大的馭鬼者隨便走到哪里，都必然是人家的座上賓，自己就可以撐起一片天，何必寄人籬下，受人管轄？
獨自逍遙，不香嗎？
很多稍微強大點的馭鬼者就是這樣。
于是，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民間勢力，如朋友圈、靈異論壇等。
這些勢力，無論是實力、財富還是影響力都極其強大。
周正死后，他的職務(wù)就被撤除了，以前大昌市的負責(zé)人是周正，現(xiàn)在……是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