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海東示意丁海蘭先進,丁海蘭示意海東先進,兩個人謙讓了好幾回。眼見丁海蘭的臉色有些下沉。海東故意扳起了臉,把臉拉長了一些,又用手摸了摸,牽著后面的小美女緩步進了房間。
早有保安在四周圍上,都是穿西裝系領(lǐng)帶、不茍言笑的壯小伙。
一行人沉默無語去走向前臺。一個不高但很突出的位置上。
海東沉著臉站在那里,身后躲著小美女,半擋在海東的身后。
屋里靜得出奇。
那個鬧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丁海蘭找靠山來了。只是這個靠山什么來頭,要做什么尚不清楚。
海東站穩(wěn)后,面向這群人,冷眼掃視了一圈,很快就能猜出是哪幾個心虛的人做的”好事“。
他一直沒有表態(tài),臉上也沒有什么變化。
正在這時,門突然大開,行動組的看起來兇狠惡剎的、都是殺過人的那三十六位金剛現(xiàn)身了。
來人很快掌握了場內(nèi)的局勢,分四周站立,然后有幾個直奔海東而來,到了跟前,”啪”地一個立正,然后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一聲沒吭,直接站到了海東的兩邊。
底下的眾人眼前后來的這些個兇氣外泄的象魔鬼一樣的人對海東畢恭畢敬的模樣,又見他們還是一聲都不吭,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狠呆呆地瞅著眾人。有人就開發(fā)心底發(fā)毛了。
先前抓他們來的一看就是白臉的保安,可后來的,一律迷彩服,臉色又黑又亮,看來不是善茬。
底下一陣輕微的嗡嗡聲,有人開始互相埋怨了。
眾人雙開始齊刷刷地盯著丁海蘭,這是唯一能出手救他們的人了。這些人里也只有她是曾經(jīng)最熟悉的人了。雖然此刻看起來還是有點兒陌生,甚至是不一般的陌生。
丁海蘭扶著海東的胳膊有點兒顫抖。
海東頭都沒回,一把攬過丁海蘭,直接摟在懷里,讓丁海蘭的頭緊靠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此刻起伏的心跳聲。
他左手輕撫著丁海蘭的腦袋,右手伸出去環(huán)指了一圈。
行動組的人此刻有人微微地弓著腰,隨時準(zhǔn)備出擊拿人的姿勢,更加劇了屋內(nèi)的緊張氣氛。
丁海蘭嚇得直接用手去掐海東的胳膊,示意他要克制。
海東沒感受到一樣,繼續(xù)環(huán)視著屋內(nèi),手慢慢地放回了原處。
見狀,丁海蘭在心底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她知道:沒有事了,海東不會動粗了。
海東轉(zhuǎn)過身來對二胖說了句話,二胖立刻點頭表示明白。
隨著二胖的指揮,在場的這些人都被用警告不許說話、不許出聲,然后兩個人夾起一個,直接架起來拖出屋徑奔樓梯間,下樓后,來到了后院。
后院早有幾輛大客車??吭谀抢铩_@些人分批次上了不同的大客車。然后啟程直奔機場而去。
其中,有幾個膽小的女生被這陣勢直接嚇暈了過去。
見有人暈過去,這些人也是依舊不說話,熟練地拿過一個易拉罐飲料,直接撥掉蓋口的鐵杯,然后直接從頭頂上往下澆了下去,中間又直接含在嘴里,然后一口噴向暈倒者的臉,直到把人弄醒為止。
最可憐的是往丁海蘭身上倒水的那個女生,尿都嚇出來了。
別人是連推帶拽,她是直接懸空被架出來的。腿直抖動,腳不用沾地就上了車被扔在了座位上。
一路沉默,有人剛要出聲,就被兇狠的眼神制止了,有個別的直接被仰著頭灌進了一嘴的飲料,被強制著喝了一大口飲料,差點嗆著,就再也不敢出聲了。
整個車廂,散發(fā)著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看著車在馬路上向前行駛,眾人心里稍安了一些,這是要給他們換地方,換到哪里去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能看到往哪里去。心里想,呆會兒不行的話再順著原路跑回來也說不定能管用。
車轉(zhuǎn)眼間上了高速。這些人又有些人開始炸毛了。不知道高速通向哪里?該不會是要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給扔到荒郊野外吧?但眼見身旁不斷有小汽車從窗外駛過,感覺又不太象是偏遠(yuǎn)的地方,反而車輛越匯越多了。
直到進了飛機場,他們才知道要跟飛機有關(guān)系了。
正在四處張望之時,汽車直接駛到一個漂亮的大飛機前面,所有人都下了車,一言不發(fā)地又被架上了飛機。
有見過客機的,開始猜測這是什么意思?要飛到哪里去?
進了機艙,這些人被集中塞在了中間,前后都有人看守。過了一會兒看見了微笑中的空姐忙碌了起來,每個人發(fā)放了一份飲料,更可怕的是,這些穿迷彩服的人有人覺得空姐的動作慢,直接奪過餐車,拿起飲料直接往每個人懷里扔了一個飲料,一言不發(fā)的走過去了。
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驚驚地抱著飲料,有的人手在抖動著,有的人膽大一點啟開了飲料喝了幾口壓壓驚。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終于有人打破了寧靜,張口說了出來。馬上又被幾個站起來要撲過來的迷彩服給嚇得又閉嘴低下了頭。
廣播里傳來空姐優(yōu)雅的聲音,提醒大家系上安全帶,飛機就要起飛了。
有迷彩服站了起來,用手開始指這個、指那人,被指的人立刻有空姐過來協(xié)助系好安全帶,全程除了空姐溫柔的聲音,聽不到那些兇狠的人的一句話。
飛機起飛后,不知飛了多久。所有人身上的手機、手表早就被架著他們的人搜走了。
終于,飛機降在了海南機場。眾人皆明白了,這是被拉到海南來了。
下飛機后又原樣坐進了來接機的大客,直接從機場停機坪駛向了陌生的地方。
“這回還是荒郊野外吧?”,有人在心里猜測著。
好好的同學(xué)會變成了這樣。
此時,天色已黑,四周一片黑暗,但還是能見到不少的小汽車亮著燈從車窗外駛過。沒有脫離人間,是這些人所知道的唯一答案。
車駛到了一個酒店的院里,直接奔樓后而去。
這些人又被弄下了車,被塞進一個大廳里。
迷彩服的人撤了,保安也撤了,換來的是一群服務(wù)生以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站立在兩旁。
只見丁海蘭又出現(xiàn)了,身邊還是那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在麥克風(fēng)前清了清嗓子,講起話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丁海蘭的老公。”
此言一出,大家夾著的大腿一松,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有的人幾乎快哭出聲來。
“你們今天去的是我的賓館,現(xiàn)在站的也是我的賓館。聽我媳婦說今天對你們有點招待不周,特意把大家請來參觀一下?!?p> 有人想罵娘,這他媽的叫參觀?
“今天吃住的費用算我請客,一會兒給大家再擺一桌壓壓驚。不過,回去的路費得你們自己解決”。
眾人詫異萬分,這是什么帳?
“要是沒有錢的,沒關(guān)系,可以給酒店打工頂帳。”
說完,海東詭異地一笑。
過了一會兒,那些迷彩服的人又走了進來,每人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協(xié)議”兩個字。不容分說,直接每人一份,開始按手印。
有眼快的,見上面文字部人大概就是因參加同學(xué)聚會,費用超支,沒有錢付帳單,所以愿意用義務(wù)勞動的形式免費給附近的農(nóng)場打工若干天,賺得的勞務(wù)費給酒店開支后剩下的買返回去的火車票。
此時,身上的手機、錢包都被沒收了。眾人想打電話報警或通知家人來贖都不好使了。
按完手印后,海東領(lǐng)著眾人撤走了。
大廳里只剩下酒店的服務(wù)生和這群倒霉到家的年輕人。
在一陣叫罵聲中,服務(wù)員們給每個人分發(fā)了一個信封,里面有宿舍的號碼和從酒店后門開始的指示圖。農(nóng)場就在酒店的后院,出了后院大門就是。
在漆黑的夜色下,只有他們要走的路是明亮了。
無奈的眾人,拿著海東請客的快餐盒飯,里面裝的是他們的夜宵,依次向農(nóng)場走去。隱約看到四周有穿迷彩服的人在黑暗處晃動。
把這些人全扔在農(nóng)場后,海東拿著這一堆按完手印的欠費單,笑咪咪地拉著丁海蘭消失在夜色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