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日,尹沫準時在辰時到了醫(yī)館。
看了看早已經(jīng)在坐堂坐著的周大夫:“師父,我來了!”
“來了哎!”轉(zhuǎn)身向一旁掃地的莫約14歲左右的少年喊道:“小童,你過來一下!”
“是,師父?!北唤械降纳倌攴畔聮咧?,走過來。尹沫發(fā)現(xiàn)是那個給自己熬藥的學徒。周大夫?qū)χ榻B到:“這個是小童師兄,已經(jīng)在這里學了五年的光景了,你先跟著他一起做事吧。”
小童本來人長得還可以,帶有一些憨厚的模樣,到令人更加親近了些。
小童早就看到她來了,奈何師父沒叫他,只得在一旁忍住心中的好奇,其實昨天師父就說了,今天醫(yī)館會來一個人,是那天救的小公子。不過,小童知道,她是女孩子,昨天無意聽師傅說的。這下醫(yī)館來了個小師妹,小童心里還是十分好奇的。
“你就是沫師妹吧,師妹生的真俊俏,比許多男子都要好看。”
“咳咳,小童,在醫(yī)館,你還是叫她師弟吧!”周大夫佯裝咳嗽到。“你們自己先安排吧,我就先去里面看看病人。
待師父離開后,尹沫笑了笑:“小童師兄好!我叫尹沫,從今天起,就在這里打雜了,請多指教。”尹沫說的極其婉約,配合到自己本身的假假的婉約氣質(zhì),倒也頗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樣子。
“沫師妹,哦不,師弟,客氣了!”
尹沫也不知自己該干嘛;“小童師兄,看我可以做什么嗎?”
小童看她似乎什么都不會的樣子,但是師父選中的人,怎么也不會那么差,試問到:“你會煎藥嗎?”
尹沫訕訕道:“會一點吧!”
“那你會搗藥嗎?”
尹沫想了想:“會一點吧!”
“那你能識別藥材嗎?”
“會一點吧!”
這些小童糊涂了:“一點是多少?”
尹沫也答不上來,提議道:“要不你安排給我一點,讓我做做,你在一旁看一下?”
“那好,你跟我來吧!”
小童打開通向后面院房的簾子,從袖中取出一張單子,又指著最左邊的那間到:“這是那邊房間一位病重的人的藥,你先取藥,然后按照上面的要求煎藥,我在一旁看著你?!?p> 尹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接過單子,“好的,師兄!”
拿過方子,看了看,就前去藥柜上拿起來了藥。尹沫對藥的放置位置不熟悉,只能根據(jù)上面標簽所示進行取材,但有些標簽已經(jīng)退色了的,只好打開藥柜,一個一個查看是否是自己需要的,當藥材取完,尹沫對所有藥的放置位置,也做到心中有數(shù)了。
“師兄,你看,這些沒有問題吧?”尹沫將稱量好了的藥材放在小童面前。
小童自小在這里長大,對藥材的放置位置早已爛熟于心,看尹沫準確無誤的取藥材,進行稱量,早已在旁邊看傻了,本是擔心的心情,現(xiàn)在心中早已洶濤不已,人不可貌相,真真是至理名言。心中又對師父更加崇敬,果然,師父不愧是師父。
尹沫若是知道他這么想,估計得笑半天!
之后,看尹沫熟練的煎藥,火候控制的也是很好,小童便放心的離開了,想快點離開和師傅說一聲,您這徒弟真是收對了!
當周大夫聽小童完完整整的說完了這些事情,心下也十分詫異,但想到之前他所說的,可能是長期接觸所以較為熟練,也對他對于藥材的選擇產(chǎn)生刮目相看之感。
“小童啊,她也是個不容易的女孩子,能照顧就照顧吧!”周大夫也沒什么可以幫助尹沫的,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已經(jīng)煎好藥的尹沫正打算找?guī)熜謫枂柦酉聛碜约嚎梢宰鍪裁矗瑳]想到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心里不禁暖暖的,笑意盈盈的進門說道:
“師父,沫兒不是那樣需要照顧的人,我是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我可是超級強大的?!?p> 周大夫一聽尹沫如此說,眼下一片贊嘆之色:“哈哈哈,那好,那好,不照顧不照顧!”
就這樣,尹沫在醫(yī)館呆了一個多月,做起雜事也毫無差錯,完全不像一個新手,偶爾有看病的病人,也能準確的避開病癥不能接觸的忌諱,這讓周大夫贊嘆尹沫的同時,又隱隱認為她的本事不止如此。
“大夫大夫,快來看看我家娘子”!此時見一莽漢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婦人,滿心著急的沖了到了周大夫面前。
尹沫看了一眼那位婦人,疑惑的喃喃道:“厥脫?”剛說口,尹沫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閉嘴。
周大夫聽見尹默說了這么一句,朝她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深意,對著那大漢命令道:“先把婦人放倒在地,平躺著!”自己則近身上前查看,果然是厥脫,周大夫滿心疑惑:小姑娘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巧合嗎?
尹沫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周大夫直接灸大敦穴3~5壯,那婦人很快就醒了,除了臉色蒼白的嚇人,行走也沒啥問題了。
周大夫?qū)χf道:“沫兒,你過來為這位婦人診病。”
尹沫一聽到叫到自己,又看了看那莽漢不可置信的眼神,低頭言語:“師傅,你別開玩笑了”
“師傅像是在開玩笑嗎?沫兒,我知道你有幾分本事,況且為師在旁邊看著你!”
尹沫見推脫不過,本來自己也沒怎么掩藏自己本事的心思,就大大方方上前對婦人聊了起來:
“請問這位嬸嬸,你最近是不是常感覺頭暈眼花,汗出,煩躁,心悸,口干口渴。”
“小大夫說的極是”
“嬸嬸,可是在妊娠的時候難產(chǎn)過。最近食欲不振,還總是咯血?”
那位婦人眼中一亮,她竟全部說道點了:“是是是,請問這?”
“嬸嬸,你這是脫血之癥,在妊娠之后沒有及時補回來,加之你最近心情郁悶導致,嬸嬸,有什么事不妨多和家人說說?!?p> “那現(xiàn)在是治好了嗎?還是?”婦人擔憂的問道。
“此病癥說中不重,說輕也不輕,但誰也難保不會某一時刻突然發(fā)病,病人要常注意心情舒暢,不要過度勞累,注意飲食清淡。你們稍等等”
尹沫跑去柜臺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了藥方。而那莽漢在一旁不停的對婦人說道一些寬慰言。
尹沫將寫好的藥方拿給周大夫看了一看,見周大夫點頭。隨即拿給那個莽漢。
“你們別著急,按照我上面說的做再去藥房抓著幾服藥,煎水候稍冷,頻服,堅持半旬左右。保管藥到病除”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夫婦倆道謝后,就離開了。
此時尹沫站在原地,心中不停的打草稿,如何解釋自己撒謊一事。娘親說自己說的真是事實,自己永遠不知道善后一說,凡事只憑自己喜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