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秀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掏出懷里的那塊碧綠的玉佩,里面的紅色血絲婉若游龍,緩緩形成“林毓秀”三個字。
“你看,這兩樣東西會不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將玉佩與發(fā)簪攤在手心里,讓黑山看。
“我想應該是的,林姑娘你這塊是由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而這根發(fā)簪所用到的玉石與你的是差了一截,難怪婉柔她收到簪子時并不是很開心呢?!?p> 黑山大概是想到了蘇婉柔收到簪子時氣鼓鼓的模樣了,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原來黑山你也認識一個叫婉柔的姑娘啊,可真是巧呢,前段時間林府也來了個叫婉柔的姑娘,還與我長的一模一樣呢,不知道你口中的婉柔,和我長得像不像?”
林毓秀言笑晏晏地伸手搭上黑山的肩,眼神卻極為狠厲,“撕拉”一聲,衣袖滑落在地,露出了黑山白皙精瘦的手臂,上面一個烈火焚月的圖案明晃晃地刻畫在那手臂上,襯地四周的肌膚愈發(fā)地白。
“林姑娘!”黑山連忙用手捂住手臂上的圖案。
“你騙我?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林毓秀眼眶發(fā)紅,不知道為什么得知黑山騙她,她心里難受地緊,有種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覺。
“不是,林姑娘,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我沒有想要害你,真的!”
“你不要哭,你別哭。”黑山伸手去抹她臉上的淚。
林毓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因為黑山騙她而哭,她拍開黑山的手,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夏以南派你來的?這回你要說實話!”
林毓秀目光灼灼,讓黑山?jīng)]辦法再編謊話,也不能再編謊話了。
“是閣主派我來的,但是林姑娘,閣主真的是讓我來保護你的!上次閣主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南明殿,才讓婉柔有機可乘,逃了出來,派人殺你。”
黑山上前一步抓著林毓秀的肩膀,神色認真。
“林姑娘,閣主是擔心婉柔再來害你,所以才派我來保護你的!我對天發(fā)誓,若我所言有半句假話,那就讓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見他說得字字真切,林毓秀也不再說些什么。她似乎沒辦法討厭起眼前這個人來。
“等我們出去了,你就回你的昔邪閣去,別再跟著我。”
林毓秀蹲下身,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東敲敲西敲敲的。
“林姑娘,這我沒法答應你,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婉柔她應該是已經(jīng)逃出來了,我怕她對你不利。”
黑山也蹲下身,學著林毓秀,敲著木地板。
“林姑娘,你在找什么?”
“我試試看,看看鶯歌兒這個密室里是不是還藏著別的什么東西,才讓蘇婉柔起了殺心?!?p> 剛說完,密室中央的一塊就被林毓秀按了下去,床邊上的衣柜向右邊移去。
“原來在這里?!币鹿窈竺孢€藏著一個小柜子,鑲嵌在墻里。
這次這個小柜子沒有什么機關(guān),林毓秀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
里面只有一張紙,那紙應該有些年頭了,早已泛黃邊緣也有些破碎。
林毓秀小心翼翼地將它拿了出來,“這不是我和沐風的魂契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心!”
那紙張一拿出來接觸到了空氣瞬間燃燒起來,黑山一把奪走魂契將它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只是那火來得迅猛,這薄如蟬翼的紙張造成了一團灰燼了。
“怎么還燒起來了啊,魂契燒了是不是就代表著兩個人之間的聯(lián)系沒了啊?”林毓秀蹲下身摸了摸那團黑乎乎的灰,有些可惜。
“這我也不清楚,魂契是林姑娘你發(fā)明的,你也不了解其中的奧秘嗎?”
黑山拉起林毓秀,四處瞧了瞧這密室,“這密室里大概沒什么我們需要的東西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吧,外面應該快要天亮了?!?p> “嗯,也好?!?p> 就在這時,密室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小公子,這里面似乎還有一個密室!”
“給我進去搜!”
“是!”
······
“糟了,付守秦帶人過來了,這怎么辦呀?”林毓秀雖然不怕那付守秦,可是和他纏斗起來也要耗費許多時間,還要提防會不會有人暗中放冷箭。
正慌亂之際,林毓秀發(fā)現(xiàn)這密室里居然還有個窗子。
“不知道這扇窗是真的假的?!闭f著,林毓秀用力推開了窗,窗下面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黑山,我們可以從這里逃出去?!?p> 林毓秀轉(zhuǎn)頭,卻見黑山面色古怪地看著那河水。
林毓秀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不會游水?”
“讓林姑娘見笑了,我從小就怕水。”
“現(xiàn)在來不及說這些了,再不跳我們就要被抓走了!”
林毓秀也不等黑山開口,抓著他就跳入了河中。
等付守秦等人趕到時只看到了一扇隨風搖晃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