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原本還希望父親原諒她,讓原本破碎的家庭重新恢復(fù)生機。
可是等到的卻是君夢喬結(jié)婚的消息……
他越發(fā)的心灰意冷。
在那之后又過了一年,楚斯年被安排出國,他又一次受到了打擊,和他的女朋友分了手。
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那里沒有不愉快的回憶,在那里他可以盡情的享受生活。
所以,在留學(xué)時間滿后,他并沒有回去。
反正他家里有些錢,讓他在國外完成學(xué)業(yè)也不是什么問題。
直到畢業(yè),他回去參加了畢業(yè)典禮。
楚斯年從房間出來時,楚逢陽已經(jīng)走了,羊雜火鍋那小子已經(jīng)幫他端回了廚房,桌子也擦得干干凈凈。
突然間,楚斯年感覺自己少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他脫掉鞋,躺在沙發(fā)上,無聊的翻著手機,看著上面的聯(lián)系人在眼前劃過。
小魚……
楚斯年幾乎想都沒想就點開了那個人。
盯著空蕩蕩的屏幕,他思索著該怎么開口,過了幾分鐘,他終于在上面打出了第一個字。
【我給你講個故事?!?p> 【一個女人出了軌,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拋棄了自己的孩子,破壞了別人的家庭。】
消息發(fā)出去后,半天也沒人回,楚斯年嘆了嘆氣,毫不猶豫地關(guān)掉了手機,疲憊地閉上眼睛。
昨天他去手術(shù)室?guī)兔?,今天天亮才從里面出來,一天沒睡覺,晚上還要做飯,他實在是太累了。
或許,他是時候找個對象結(jié)婚了。
沈妤與姚蓓蓓分別,回家洗完澡才看起了手機。
失蹤了好幾天的簡書拍了幾張照給她。
沈妤一看就知道她不在江城。
【你是出差了嗎?】
消息剛發(fā)出去,簡書就回了。
【是的。你那邊消息怎么樣?】
【我這里一切順利,明天休息一下,后天就正式開機了。】
【嗯,那恭喜你啦!記得和大家友好相處,別給我惹事,也不要多管閑事。】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聊完,沈妤這才注意到楚斯年也跟她發(fā)了消息。
看完他發(fā)的兩行話,沈妤翹著腿,一下又一下的搖晃著腳尖上的拖鞋。
不知道那家伙從哪里聽來了這樣的故事,還發(fā)給她!
【你從哪看的故事?】
楚斯年是被手機消息的震動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扶著沙發(fā)慢慢坐起來。
【不是故事?!?p> “不是故事?!?p> “不是故事?”
沈妤腦子一懵,都不知道楚斯年在說什么。
緊接著他又發(fā)了一串消息來了。
【后來,這個女人的兒子工作了,她經(jīng)常打電話給他,想要與兒子重歸于好,像尋常的母子那樣聊聊天,說說話?!?p> 【可是她的兒子依舊不肯原諒她,雖然沒有拉黑她的電話,但是也從來不接她的電話,看到了消息也從來不回。】
沈妤默默地看完,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不會是楚斯年自己的故事吧!
其實他就是那個兒子!
沈妤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便問他。
【那這個女人的兒子有沒有出國呀!】
楚斯年看見沈妤的消息后,手指頓在了空中,雖然他知道沈妤在試探他,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樂意告訴她。
樂意與她分享自己的故事。
【其實,這就是我的故事?!?p> 楚斯年發(fā)出去又覺得不太好,急忙撤回,可惜沈妤已經(jīng)看見了。
但是她也裝作沒有看見,她剛剛就已經(jīng)猜出他說的很有可能是他的故事。
楚斯年眼角瞟見手機屏幕右上角的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
他又“啪啪啪”地打出一段話。
【沈小魚,對不起呀,這么晚了還打擾你。其實,我只是想找個說一下,但不知道為什么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你?!?p>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說話變得這么曖昧了?
沈妤死死盯著楚斯年的那段話,一時不知道該回些什么才好,她似乎想要透過屏幕,沿著網(wǎng)線看清那家伙在想些什么。
最后,她生硬的回了一句晚安,就關(guān)上了手機。
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但是沈妤將自己捂在被子里,滿腦子都是楚斯年那曖昧的話。
什么首先想到的是她!
為什么首先想到的會是她呢!
那個家伙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她吧!
沈妤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似乎帶著一絲竊喜,又帶著幾分煩躁不安。
她簡直有種想打個電話過去,把話問清楚的沖動。
直到她的大腦缺氧,感覺被子里悶得厲害,她才驀然掀開被子,盯著天花板大口喘著氣。
都怪楚斯年那個混蛋,說得些莫名其妙的話,搞得她都有些……
興奮得睡不著覺。
毫無睡意的沈妤舔了舔嘴唇,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雖然聽說晚上喝水會水腫,但是她明天又不出門!
她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踩著拖鞋,走到梳妝鏡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水時,她的眼眸不經(jīng)意的抬了抬,瞟到了鏡子上。
整個人身體一僵,差點爆出一句粗話來!
“咋……咋回事兒?我是不是發(fā)燒了,臉咋這么紅??!”
她放下杯子,胡亂地摸著自己的臉,摸上去似乎也沒那么燙??!
難道是……剛剛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太死了!
這也怪楚斯年那個家伙,好好的說什么曖昧話!
呸呸呸!他指定是腦子有毛病!
沈妤喝完水,關(guān)了燈,上了床。
本以為閉上眼就能睡著,誰知道楚斯年那家伙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環(huán)繞在耳邊,很溫柔很溫柔的,輕輕訴說著。
沈妤只覺得過來很久很久,她依舊清醒無比,毫無睡意。
盯著窗簾縫那里透出的微弱月光,她突然有點期待天亮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個小時,反正起來的時候,沈功勛和方婉還有他們的愛狗都在吃飯。
“??!早!”
沈妤頂著青黑色的黑眼圈,一邊打折哈欠,一邊沖著二老揮了揮手。
沈功勛依舊板著臉,盯著她看了幾秒,驀然放下筷子。
“你年紀輕輕的,可不要跟著別人學(xué)什么吸煙的事,這吸煙有害健康……”
沈妤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走開,她爸想說的其實是吸毒吧!
她這只是熬夜了,臉色差而已,說得像他年輕時就沒熬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