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郝知很擔憂,一個近百年歷史的山莊,讓他花十萬買了下來,其實買下來也無可厚非,但就怕這個山莊有問題,到時不是賺錢的買賣,而是燙手。
張恒很效率,不一會就來電了,開口道:“我爸說了,沒聽過這個地方。好了,我趕緊得過去了,那妹子還等著呢,一會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和你講,超正點的?!?p> 一句‘不知道’,郝知的不安加重了一分,一個做房地產的前輩沒聽說過南城有個山莊叫十一區(qū),而且還是一個有近百年歷史的山莊。
當然,有這個可能,不過郝知有必要親自去見一下張恒的老爸,忙問道:“等一下,你爸在哪兒?”
“家呢,今天沒去公司?!?p> “行,你在哪兒?我去接你,一起去趟你家?!?p> “不不不,老子好不容易溜出來,再說那個妹子超正點,你等明天,哪怕過了今晚都行。”張恒不干,撥浪鼓似的搖頭,生怕到嘴的妹子飛了。
郝知想罵人,道:“別廢話,我有急事,快點兒的。”
“行行行,老子知道了,在老地方,媽的,為了你,妹子肯定泡湯了,記得陪我一個。”
張恒不爽,但他了解郝知,沒要緊事兒不會這樣。
之后,掛了電話,郝知加快了速度,至于張恒所說的老地方就是常去的夜店,熟的很。
夕陽西下到夜幕時分。
當然,這個過程很正常,街上人流涌動,車水馬龍,一片生機盎然。
‘眥’!
剎車,夜店來了。
張恒很夠意思,早就在門口等著了,見郝知的車過來,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郝知見狀也不下車,準備調個頭,去張恒的家里。
可是,當開門的一剎那,還在不爽的張恒和郝知一個照面,頓時一愣,而后脖子一縮,直嚇得往后退,一不小心踩空,身子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
張恒盯著郝知,認了出來,語無倫次道:“臥槽,你……你什么情況?故意來嚇老子的?”
什……什么?。?p> 郝知錯愕,莫名所以,懵了,道:“你說什么?什么嚇你,靠,我有那么嚇人嗎?”
周圍那么多人,張恒很是丟臉,來氣道:“你看看你的臉?!?p>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郝知忽然想到,之前和一個陌生妹子打聽天氣,那個妹子也是這個反應,頓時郝知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把前邊的后視鏡調整了一下角度,對準了他自己。
就在對準的一剎那,郝知看到了一雙失神的眸子,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嘴唇都是白的。
“臥槽!”
當即,郝知嚇的叫了出來。
那……那是他自己嗎?
不,不可能啊。
郝知頭皮發(fā)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完全是被自己嚇的,因為鏡子中的自己太可怖了,臉色白的無血色,像一個流干血的死人一樣。
這時,張恒懵了,甚至有點兒好笑,看著郝知,這貨被嚇到了?
不過還是等會在嘲笑吧。
張恒咽了口唾沫,壓了壓心中的心悸,畢竟眼前的郝知是他的好哥們,擔憂中帶著好奇,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個德性?要不是這燈紅酒綠,老子都以為撞見亡靈了。”
亡靈?
郝知心頭一震,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八九不離十與去了山莊一趟有關系,而在山莊接二連三讓老人嚇到了,莫非那個奇怪的老人是亡靈嗎?
常聽老人們說,即便是不傷人的亡靈,常人遇見也會走上好久的霉運,臉色會不好。
郝知鼓起勇氣,再次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依然嚇人,除了慘白以外,倒也沒什么不適的癥狀,只是真要說是讓老人給嚇著了,也就默認了老人是亡靈。
可是這個說法……
郝知搖搖頭,說不過去,因為狗爺說老人是山莊看門人,老人要是亡靈,那狗爺也有問題。
咦,等一下。
有沒有這個可能,狗爺也不知道老人是亡靈。
想到這個可能,郝知心底很發(fā)毛,莫非老人以亡靈的方式存活著?
“喂,說話,你到底咋了?!睆埡阍谲囬T口,不敢上車。
郝知深呼吸了口氣,想了想,要想知道老人的問題,還是先弄清楚山莊,因為一個近百年歷史的存在,不可能到現(xiàn)在默默無名,最重要的是狗爺說十幾年前發(fā)生過火災,死了十幾個人。
郝知猜測,當時身為看門人的老人是不是也一并燒死了,于是對張恒道:“上車,去你家?!?p> “我覺的……你還是先去醫(yī)院吧?!睆埡愫軕Z。
“放心,老子是人,你快點兒,別墨跡了?!睂τ谙挛缛ミ^的山莊,郝知不打算讓張恒知道,再說知道了也沒用,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你……你可別害我?!睆埡銘Z的樣兒,上了車。
郝知一個白眼,懶的廢話,直接開車,半個小時后,張恒家的別墅就到了。
“呼!”
張恒如釋重負,也不怪他亂想,郝知的面相實在太可怖了。
下了車,郝知搓了搓臉,有了點兒血色,不再像剛才那樣可怖,郝知這才安心一點兒,也好去張恒家,不然把兩口子嚇一個夠嗆。
張恒就在一旁看,很是奇怪,郝知到底是怎么了,臉色差成了那樣。
‘咔’!
郝知把和狗爺簽的合同、證件拿上,關了車門,打算讓張恒的老爸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問題,雖然他覺的沒什么問題,不像假的。
張恒在一旁,湊過來一瞧,問道:“什么東西?”
“沒什么?!?p> 郝知不多說,整理了一下,只見有幾根黑色的毛發(fā)從合同里邊掉了出來。
幾根毛發(fā)而已,郝知并不在意,可是走了幾步,他面色一怔,頓時愣住了,因為他忽然想到離開山莊時見到的那一只狗,確切的說是老人拎著一只黑狗出來了。
“怎么了?”張恒奇怪,看著忽然愣住的郝知。
這時,郝知再次打開文件,只見在里邊還夾雜有幾根黑色的毛發(fā),白色的紙張,黑色的毛發(fā),很顯眼。
“狗毛?”
張恒猜測,來了這么一句。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知頭皮一陣發(fā)麻,雞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說話都不利索,問道:“你……你確定,這是狗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