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服還準備出手,但就在此時,酒吧的大門再度被人推開,一個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誠,你回來了!”
聲音帶著幾分驚喜,但顯然對獠牙酒吧有所忌憚,沒敢踏足其中。
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酒吧門口。
就見一個身穿夾克衫,滿臉小雀斑的瘦高少年正一臉驚喜的看著張誠。
少年的模樣還有些稚嫩,顯然不是什么武道高手。
頓時所有人對他都失去了興趣。
不過在留意到了酒吧其他人不善的目光后,夾克衫有些膽怯,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知道毛可的脾氣懦弱,不會進到酒吧里,張誠打算起身,出去和他聊。
于是不再理會腦袋還在桌子里扎著的熊株,張誠抬腳就往出走。
這種不知死活的瘋子,他懶得過多理會。
然而張誠走了沒有五步,他就聽到身后再次傳來爆裂聲。他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沒有理會的打算,繼續(xù)往出走。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
熊株把腦袋從桌子里抽了出來。
在拔出了扎在自己腦袋上的木刺,玻璃渣后,緊咬牙關(guān),雙目赤紅。
他的鼻腔中發(fā)出如同公牛的咆哮,白煙若有若無的噴出。
而在他憤怒的情緒下,他的身形隱隱然有些發(fā)紅,微微膨脹了一些,使得他看起來更加魁梧。
“居然是個可以血怒的家伙!倒是少見啊?!?p> 貝思樂有些驚愕。
姚童不以為然。
“不然呢?你以為一個不會拳法的莽夫,是怎么在這酒吧之中喝到那么多免單酒水的?”
所謂血怒,是一些特殊的人,在憤怒之后,血液會加速流動,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極大程度的提升此人的實力。
一般可以做到血怒的人,即便不會拳法,實力也絕不簡單。
在將怒火積聚到了極限后,熊株重重的轟擊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而后咆哮一聲,就朝著張誠沖了過去!
張誠身高一米九,渾身肌肉,已經(jīng)算是魁梧無比了。
但是熊株的體型卻超過了兩米。
一身橫肉,如同一輛戰(zhàn)車,狂奔所帶來的沖擊力,便是那些武道高手都不敢小覷,一個個驚愕的看著閑庭信步,還在邁步向前走的張誠。
“這小子,瘋了嗎!”
所有人都覺得,今天的獠牙酒吧,怕是要出人命了!
毛可則站在酒吧門口,瞪大了眼,一臉驚慌的看著張誠背后的狂奔而來的怪物,手指顫顫巍巍的向前指著,驚恐中張大嘴,居然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就在此時,熊株終于殺到。
他正打算揮拳砸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賬小子。
可就在剎那間,張誠突然一個轉(zhuǎn)身。
腳步成馬步狀弓起,而后右臂收縮,以最短的時間,施展金之力一拳揮出!
正中熊株的小腹!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動作。
一拳過后,熊株魁梧的身形瞬間僵在了原地!
瞪大眼,原本震怒的神色,變得驚愕,變得不知所措。
張大嘴,雙手攤開,久久無聲,最終轟然倒地!
一拳擊倒了熊株后,張誠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拍拍手,起身,轉(zhuǎn)身,來到酒吧門口,拍拍因為驚愕而不知所措的毛可的肩膀。
“小可,走吧,我們出去聊?!?p> 說著,二人暫時離開了獠牙酒吧。
...
至于酒吧的其他人,全都神色驟變,長大了嘴,難以置信。
即便是那些武道高手也一樣,一臉震驚。
“姚童,你看清楚那個小子的出手了嗎!”
瞪大了眼,貝思樂問道。
姚童也是一臉的驚愕。
他剛才一直在注視熊株的身形,看的清清楚楚,張誠只是一拳,就擊潰了熊株!
“這小子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啊...”
...
酒吧二樓的一個包廂里,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身穿紅色露肩裙的女人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女人有一頭酒紅色的大波浪長發(fā)。
帶著白手套,握著一根細長的朱紅色煙斗,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過了許久,方才長長吐出一口煙氣,然后舔舐著自己的紅唇,對身邊穿黑西服的魁梧護衛(wèi)輕聲道。
“我要這個男人所有的資料,立刻,馬上?!?p> “知道了紅魚姐,我馬上去辦。”
黑西服是個光頭,帶著褐色蛤蟆鏡。
身形魁梧,模樣肅穆,在他的光頭上,還紋著一只巨大的黑蝎。
他開口的同時轉(zhuǎn)身,打電話安排人查詢張誠的底細。
女人則繼續(x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倒地不起,生死未知的熊株,漏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有意思的小子,第四個人,我想已經(jīng)找到了?!?p> 獠牙酒吧二樓的包廂,都是用單面玻璃裝飾的。這里不僅有更奢華的酒水服務(wù),而且還可以觀賞人類最原始的廝殺。
這種價格高昂的享受,才是獠牙酒吧真正盈利的渠道。
至于下面的免費酒水,不過是最普通的表演罷了。
...
“阿誠,剛才...”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毛可還有些難以置信,過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回過神,問起了張誠剛才是怎么回事兒。
“沒什么,不過是一次小沖突罷了?!?p> 張誠不以為然。
熊株看起來可怕,但也只是一個小角色罷了,還用不著大驚小怪。
看著張誠如此淡定的神色,毛可有些不知所措。
“這幾年,你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阿誠,我怎么感覺,你不一樣了?”
“廢話,誰能一直是一個樣子?我的事,沒什么可說的,還是說說我家武館吧,怎么樣了?”
張誠此言一出,毛可的神色突然有些僵住了。
注意到了毛可的神情,張誠意識到了不對,愣神問道。
“小可,武館怎么回事兒?”
猶豫一番后,毛可說道。
“阿誠,大師兄他們已經(jīng)不經(jīng)營武館了。”
“不經(jīng)營武館了?什么意思?他們把武館賣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誠眉頭微皺,有些不悅,毛可趕緊說道。
“武館的地契是在你的名下,大師兄他們怎么可能賣得掉,我是說,他們不經(jīng)營武館了,在做別的生意?!?p> “別的生意?什么生意?”
看著毛可的神色,聽著毛可的話,張誠有種不妙的感覺。
毛可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說道。
“大師兄,大師兄他們說師傅是因為拳魔死的,飛鶴流拳法已經(jīng)徹底崩塌,武館注定經(jīng)營不起來,所以,做起了小旅館的生意?!?p> “小旅館?”
張誠不解。
自家武館位置偏僻,少有人去,小旅館能有什么買賣?
注意到了張誠的神色變化后,毛可知道他還沒有搞清楚什么情況,補充了一句。
“阿誠,是有女人的那種小旅館?!?p> 此言一出,張誠神色驟變!
自家經(jīng)營了幾代人的武館,居然變成了一處花柳之地!
怒火瞬間涌上了張誠的心頭,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回去,將大師兄這幾個混賬東西收拾了!
不過想到夜鬼之戰(zhàn),想到拳魔錢穆,想到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張誠壓住了心中的憤怒,對毛可說道。
“小可,我知道了,等夜鬼之戰(zhàn)結(jié)束之后,我會回去處理此事的。記住,見過我的事,還有剛才酒吧里的事,不要對大師兄他們提起,過幾天,我會回去處理的?!?p> 聞言,毛可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說沒有看到剛才張誠的那一拳,毛可會以為張誠回去是找死,但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看著張誠,毛可問道。
“阿誠,你這些年,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看著毛可,張誠一笑。
“我的事,以后再說好了。這里不適合你,早點回去吧,記住,我的事,先不要告訴給大師兄他們。我之后會回去處理的?!?p> 說著,張誠拍拍毛可的肩膀,而后轉(zhuǎn)身回到了酒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