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昊跟寒非知兩人溝通之際,位于夜新月的零維空間的更深處,正有兩道身影看著這一幕。
“他來了,你考慮好了嗎?”
黑暗中,兩個長得一樣,穿的也一樣的夜新月正相互對峙著。
要說唯一的不同,可能也就是,其中一個夜新月的四周布滿了黑色的符文。
顯然,她被禁錮了。
而說話的那位,正是那個沒有被禁錮的夜新月。
“就算你占據(jù)了主動又如何?
你以為他會發(fā)現(xiàn)不了嗎?”
被禁錮的夜新月在聽到王昊來了之后,沒有顯得很興奮,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不管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她都不在乎。
“呵呵......
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
然而,在聽了對方的話語之后,被禁錮的夜新月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不屑。
“一樣嗎?
你真的覺得我跟你一樣嗎?
如果真的一樣的話,我又為什么會阻止你呢?
你可以騙得了其他人,但是,你騙不了我。
你不過就是想要通過占據(jù)我的身體,從而接近王昊,然后通過吸收王昊體內(nèi)的能量來強大自己而已。
說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而已?!?p> 面對被禁錮的夜新月的質(zhì)問,那沒有被禁錮的夜新月也不生氣,她反而是非常坦然的說道。
“我這是為了我自己嗎?
我這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他!
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他的強大!
我們需要的那點能量對于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這對他來說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相反的,只要我們強大了,那他也就等于有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現(xiàn)在的我們,對于他來說,只不過就是累贅!
如此弱小的我們,只會成為他的弱點。
他注定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耀眼的那顆恒星,難道你就不想永遠(yuǎn)陪在他的身邊嗎?”
然而,任憑對方如何解釋,被禁錮的夜新月就是不相信。
“借口!
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為了掩蓋你私心的借口!
你只想利用他,你并不是真的為他好。
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
見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未被禁錮的夜新月也不著急,她看了一眼被禁錮的夜新月四周的符文,笑著說道。
“行吧!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沒有辦法。
本來我是不打算強行融合你的,畢竟,你就是我,看到你痛苦的樣子,我也會于心不忍。
但是,誰讓你冥頑不靈呢?
那我也只能讓你吃點苦頭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未被禁錮的夜新月還特意看了一眼王昊他們所在的方向,然后繼續(xù)對被禁錮的夜新月說道。
“放心,我是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所以,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強行融合你的。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耗!”
說完,未被禁錮的夜新月便盤膝而坐,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見狀,被禁錮的夜新月也沒有多說什么。
畢竟,她是最了解她自己的。
既然是她自己決定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完成的,而且一定會格外的謹(jǐn)慎。
所以,哪怕她知道王昊進入了零維空間,她也沒有因此而激動。
因為,她并沒有把希望寄托在王昊身上。
當(dāng)然,并不是說她不相信王昊,只是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教會了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希望,那才是真的希望。
不過,王昊的到來,也并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在她看來,王昊的到來或許能給她帶來一些不同的變化。
此刻,被禁錮的夜新月正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符文禁錮之外的自己,一邊思考著對策。
說實話,她一開始陷入昏迷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情況。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的先天符文竟然會產(chǎn)生自我意識。
要怪也只能怪王昊當(dāng)時溢散出來的能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被她的先天符文一次性吸收了這么多的能量的話,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了。
不過,如果讓她再選一次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會這么做的。
所以,她并不后悔。
而且,她本身就不是那種會為了過去的事情而后悔的人。
從小的經(jīng)歷造就了她的堅韌不拔,所以,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思考的更多的還是如何擺脫當(dāng)前的困境。
而在王昊進來之前,她就分析過她跟符文意識各自的優(yōu)勢以及劣勢了。
相對符文意識來說,她的優(yōu)勢在于,她仍然是這具身體的掌控者。
在符文意識沒有融合她之前,對方是沒有辦法去操縱她的身體的,尤其是在她的自我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她連離開零維空間都做不到。
而她的劣勢也很明顯,因為符文意識吸收了王昊大量的能量,所以,符文意識的力量要比她強大的多。
尤其是她是從暗月符文中誕生的,所以,在對于暗月符文的掌控上,對方要比她強不少。
可以這么說,在對方的面前,夜新月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對暗月符文的操控。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動用的力量就只有武道之力,這還是多虧了之前寒非知的幫助。
要不然,現(xiàn)在的她可能連跟對方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根據(jù)她的估計,對方的力量等級最起碼也是星空級了,而她的武道之力也不過才聚勢成氣。
要不是她現(xiàn)在還能掌控零維空間,可以阻斷對方的能量補充,估計她早就被對方給強行融合了。
而現(xiàn)在,對方雖然沒有直接強行融合她,但是,她四周的那些符文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禁錮她,更多作用是為了幫助對方融合她。
所以,她必須在自己被融合之前破開這些符文之力。
而破開這些符文的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她的劍氣了。
但是,以她現(xiàn)在的意識強度,她要想爆發(fā)出足以破開這些符文的劍氣,她也只有一劍之力。
哪怕武道之力也就是劍氣,是一種內(nèi)在的力量,不需要通過吸收外界的能量來恢復(fù),但是,奈何她自身的意識強度不夠,所以,在一劍破開對方的符文禁錮之后,她就真的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不過,王昊的到來倒是給了她一個保障。
之前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算她破開了符文禁錮,也無法逃離對方的魔爪。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王昊來了,她只要在破開對方的符文禁錮之后,立即向王昊呼救,那她就有機會了。
只不過,這個計劃看上去很完美,但是,讓她糾結(jié)的是對方的態(tài)度。
說實話,這個計劃并不多么高明,她覺得自己能夠想到,那對方也一定可以想到。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似乎并不在意王昊的到來。
這讓謹(jǐn)慎的夜新月忍不住產(chǎn)生了懷疑,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所以,哪怕夜新月有把握破開符文禁錮,也變得畏畏縮縮了起來。
看著眼前正在閉目打坐的符文意識,夜新月的思緒如同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這一刻,她很想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
與此同時,就在夜新月思考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王昊跟寒非知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xù)著。
“對了前輩,我有一些武道方面的問題想要向您咨詢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個時候,并不知道夜新月正處于危機之中的王昊,見無法從寒非知那獲得關(guān)于夜新月的有用消息,所以,他干脆就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見王昊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寒非知也是非常的吃驚。
“小子,你不擔(dān)心你女朋友嗎?”
聞言,王昊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呢?
但是,連您都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那就算我再怎么擔(dān)心也沒有什么用??!
所以與其浪費前輩您的時間,我還不如問一些其他有用的事情?!?p> 聞言,寒非知也是一時語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說王昊心態(tài)好呢,還是沒心沒肺。
雖然寒非知暫時也不清楚夜新月的意識在哪里,但是,他覺得,要是讓夜新月知道王昊現(xiàn)在的想法的話,估計會被氣死。
不過,寒非知轉(zhuǎn)念一想,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更何況,在他看來,不管是夜新月的本我意識還是后來形成的符文意識,其實都是一個人。
而且,最終她們的歸宿肯定是合二為一,唯一的不同就是看是誰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了。
這在他看來,其實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懶得去提醒王昊了。
再說了,他也確實是不清楚夜新月此刻的位置,而且,他也提醒過王昊了,是王昊自己主動放棄的,那就不能怪他了。
所以,很快,寒非知就拋開了這些雜念,轉(zhuǎn)而詢問起王昊。
“行吧!
既然你想問,那你就問吧!”
見寒非知答應(yīng)了,王昊立馬詢問道。
“前輩,到底什么才是武道通神?
之前您一劍砍斷了阿卡斯大主教的手臂,他說,他這條手臂無法恢復(fù)了。
因為您這一劍滅了他這條手臂的過去現(xiàn)在未來,相當(dāng)于將他這條手臂直接給從時間中抹除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所謂的武道通神其實就是凝聚出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力量,就跟煉星術(shù)中的映照諸天級別的凝聚三我一樣?”
“放屁!”
聽著寒非知那突然暴躁的語氣,王昊一臉懵逼。
這是怎么了?
我有說錯什么嗎?
沒有吧?
反正,王昊是不明白寒非知為什么會突然生氣。
不過,很快,寒非知就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起了王昊。
“臭小子,是不是阿卡斯他們讓你來問的?”
聞言,王昊自然是否定道。
“沒!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放屁!
別以為我是瞎子!
就你那還不到星座級的煉星術(shù),你會知道這么多?
要不是阿卡斯他們告訴了你這些,要不是他們來讓你問我的,我就崩了我現(xiàn)在的星球之身!”
本來王昊還想抵賴,但是見寒非知如此篤定,王昊自然也不好再厚著臉皮裝了。
于是,他只能訕訕的回答道。
“嘿嘿......
還是前輩您料事如神!”
“呵呵......
現(xiàn)在知道拍馬屁了?
我告訴你,沒用!
跟我玩心眼呢?
真以為我們這些主攻武道的人都是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之輩啊!
小瞧誰呢!”
這個時候,王昊哪里敢頂嘴,自然是附喝道。
“前輩說的是,是我自作聰明了。
還請前輩看在晚輩求知若渴的份上,原諒?fù)磔叄 ?p> 見王昊對自己如此低三下四,寒非知倒也沒有那么生氣了。
“行!
你想要讓我告訴武道通神是什么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聞言,王昊眉頭一皺,沒辦法,他本能的覺得寒非知的條件一定不好對付。
“怎么?
不想知道嗎?
不想知道算了,我還不想說呢!”
說罷,寒非知大有一言不發(fā)的趨勢。
見狀,王昊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道。
“前輩,我答應(yīng)!
不管前輩您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您!”
見王昊答應(yīng)了,寒非知的語氣這才好轉(zhuǎn)。
“這才差不多!
你放心,我也不為難你,不會讓你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我的條件就只有一個,我今日告訴你的一切,你都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
只要你答應(yīng),并且以太陽神的名義起誓,那我就告訴你所有你想要知道的?!?p> 聞言,王昊也是一愣,他一開始還以為寒非知會提出什么無理的要求呢!
一聽是這個條件,王昊立馬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王昊也明白了。
說白了,寒非知就是不想讓阿卡斯他們知道,所以才會提這個要求的。
要不然,壓根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不過,這也從側(cè)面反映了寒非知對于阿卡斯他們的成見是有多深了。
果然,哈德斯大主教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于是,他拍著胸脯保證道。
“前輩,沒問題!
我以太陽神的名義起誓,今日前輩跟我所說的一切,我不會告知于任何人。
如有違背,那就讓我能量失控,自爆而亡!”
見狀,寒非知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此刻的他,甚至有些小得意。
小樣!
自己丟不下面子,就想通過王昊來套我的話?
沒門!
想啥呢!
哼!
要想知道武道通神的秘密,就給我自己來問。
自己來求我??!
讓一個小孩子過來算什么本事?
虧你們還是大主教呢!
一點都拿不起放不下!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