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幽閉的房間里,只有一點點昏暗的光從老舊的吊燈中灑下。
“喂~”一個中正的男士聲音響起,他似乎是在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儒雅,可是說的話卻似乎相反。
“好,我已經(jīng)知道了,該是把垃圾打掃一下了,再接著留下去就要招蒼蠅了?!?p> 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隱約間可看見打電話的人似乎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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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李故淵等人拿到宣戰(zhàn)書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這一天在日歷表上的日子正是五月八日,離宣戰(zhàn)書上的日子還有兩天。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大家一直靜靜的等待著明信片上的日子到來,但是意外總是沒有禮貌的突然來到,沒有一絲絲的提示與前兆。
在這些日子里身上一直都有著無數(shù)疑點,而且剛剛發(fā)現(xiàn)他在小胖子王彘所拍攝的視頻中偷偷嘲笑李故淵的他的岳父大人,宋池魚的父親宋卓居然......
死了?。?!
李故淵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后整整的思考了兩天。
他在想是不是他太多疑了,是不是他到底在哪里出了錯......
可惜并沒有結(jié)果。
“今天應(yīng)該就會有結(jié)果了吧?!痹谒巫康脑岫Y上,李故淵拿出手機(jī)盯著屏幕上顯示的日歷。五月十日,正是宣戰(zhàn)的日子。
“蘇爾,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吧?!崩罟蕼Y喃喃道,因為宋卓的葬禮的緣故,李故淵無法去親自應(yīng)戰(zhàn),只好讓蘇爾前去行動。
接下來就是公式化的親屬答謝一類的禮節(jié),李故淵一邊機(jī)械化的還禮,一邊在腦中回憶著宋卓死時的發(fā)現(xiàn)。
宋卓的死亡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殺,是被人殺死的。
是他的公寓里傳出了惡臭,影響了附近鄰居的生活,使得附近的一家鄰居找上了門,又因為敲門沒有人理睬而暴怒的砸開了他家的門才被發(fā)現(xiàn)的。
被發(fā)現(xiàn)的宋卓是被繩子套在脖頸上吊起來的,舌頭伸得老長,屎尿齊流,在他的背上還發(fā)現(xiàn)被規(guī)則的釘上了五根長釘,以及分別被長釘釘下的五張紙牌。
很熟悉的手法,不,應(yīng)該說是特別熟悉,因為上一個被發(fā)現(xiàn)相同手法殺死的人距離現(xiàn)在還不超過十天,宋卓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和牛大海是被同一個人殺死。
當(dāng)時被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在五天前,他死得很突兀,沒有任何線索。
監(jiān)控什么都沒有拍到,附近的居民也都說最近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
李故淵心中很疑惑,到底是誰殺了宋卓,也很懊惱,因為宋卓死了就代表著他有好多還沒有問清楚的事情就徹底的沒有線索了。
不知不覺中,宋卓的葬禮已經(jīng)結(jié)束,李故淵滿腦袋心思的向著場外走去。
“嗨,李先生?!本驮谶@時后面突然有人喊住了他,李故淵聞聲回頭一看,一個國字臉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
“哦,原來是林警官啊,好久不見。”正是前些日子在酒店給了李故淵名片的,被小胖子的爸爸稱作瘋子的男人,林龍!
“李先生,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沒有回我啊?!绷铸堃贿^來就直入主題,似乎多余的客套對于他來說是一種煎熬。“這次你岳父的事情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你是說?”李故淵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打算引出林龍的發(fā)現(xiàn)。
“相同的死法,相同的五根長釘,相同的五張紙牌,目前我判斷這起案子和酒店殺人案是同一個犯人所為?!绷铸垱]有那么多彎彎繞,隨即馬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仔細(xì)觀察了釘在死者背后的紙牌,不論是牛大海還是你岳父宋卓,都是四張【黑桃J】和一張【紅桃J】,我認(rèn)為這一定是兇手在向我們傳達(dá)著什么信息?!?p> 李故淵凝神聽著,一開始林龍說兩起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的時候,他還沒有太在意,可是當(dāng)林龍說留下的紙牌是在向我們傳達(dá)信息的時候,卻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認(rèn)真的傾聽者林龍繼續(xù)說下去。
“一開始我以為五張紙牌是代表五個人,然后兇手是打算殺害這五個人,然后用不同的紙牌計數(shù),所以才會有一張和其他四張花色不同?!?p> “可是這次你岳父的死卻推翻了我的猜測,因為如果按照我的猜測來說,這一次應(yīng)該是有兩張花色不同,而事實卻是和上次一樣只有一張不同花色?!?p> “所以我認(rèn)為,一開始兇手就在這五個人里面,他是這五個人當(dāng)中的叛徒?!?p> 李故淵聽到這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只這樣的話,那么兩次兇殺案中出現(xiàn)的不同花色的紙牌就能夠說得通了。
見李故淵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說法,林龍罕見的抽了抽嘴角,似乎是笑了笑。
“我只了解到了這個程度,現(xiàn)在我們談?wù)勀惆桑覍δ愕氖掠行┖闷?。?p> “???好奇我,我有什么可好奇的?!甭牭搅铸埖脑挘罟蕼Y疑惑地說道。
“哦,我想問是在哪里宋......”林龍剛要說出他的疑問,可是背后卻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林龍回頭一看,立即中止了他的問話,原來從身后喊住他的人,正是在他口中并不信任的上司,郝大龍!
郝大龍草草和林龍打了個招呼,便回頭安慰起了李故淵。
“李先生,請節(jié)哀,不只是你老婆,現(xiàn)在連你岳父也......”
“你一定很難過.......”
就在這時,郝大龍看見林龍似乎要走開,于是出聲問道?!袄狭?,你這么著急要去哪里啊?”
林龍還是板著他那張國字臉?!澳銈兿攘陌伞N疫€有一些工作要處理?!爆F(xiàn)在這個情況,林龍已經(jīng)無法單獨向李故淵問出心中的疑惑,已經(jīng)沒有了呆在這里的興趣。
聽到林龍公式化的回答,郝大龍無奈的笑了笑?!澳氵€真是個工作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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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夢酒店前臺。
“小姐,我要訂一間總統(tǒng)套房。”蘇爾微笑著和酒店前臺的接待說道。
“啊.....好....好的?!笨粗逖诺奶K爾,前臺小姐害羞得滿臉通紅,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對于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來說,像蘇爾這樣的儒雅又英俊的美男子總是很吃香的,更別說還是能隨隨便便住總統(tǒng)套房的多金公子,而他身邊的小胖子王彘則是被選擇性的忽視了?!?301號房間還空著,您看可以嗎?”
蘇爾想了想笑道?!耙埠?,就這間吧?!?p> 這一笑讓小姑娘整個人都酥了趕忙遞上房卡?!斑@......這是您的房卡,請收好!”
蘇爾微笑著去接房卡,可是卻沒有抽回,他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前臺小姐,只見小姑娘漲紅了個臉,好似鼓起了好大的勇氣,像蚊子一樣用細(xì)不可聞的聲音嗡嗡的說道?!胺靠ㄏ旅鎶A著我的名片,如果......如果有需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p> 說完后的小姑娘趕忙抱頭趴在了前臺上,像鴕鳥一樣掩耳盜鈴。
看著小姑娘這個樣子,在小胖子羨慕的目光中蘇爾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著房卡轉(zhuǎn)身上樓,在前臺看不見的地方,將那張名片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蘇爾二人上樓本打算著觀察1304房間的動靜,趁時機(jī)潛入拿回裝設(shè)的針孔攝像機(jī),可領(lǐng)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到了十三樓之后發(fā)現(xiàn),1304的門居然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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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正在回蘇爾住處路上的李故淵忽然接到了一條短信,李故淵打開一看是蘇爾發(fā)過來的。
“我們進(jìn)入了1304號房間,未發(fā)現(xiàn)線索,無異常,已回收所有針孔攝像頭由阿彘帶回家,我打算在酒店1301號房間留守,以防萬一。”
看著短信,李故淵腦中思考。
‘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五月十日究竟是代表什么呢?我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話又說回來剛剛林龍跟我說的那些,他到底想問我些什么?’
‘還有.....五個人當(dāng)中有一個人是叛徒,那他的意思是,除了那個叛徒還會再死兩個人?’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五個人當(dāng)中應(yīng)該有一個是岳父所謂的好友......王正和,而到底他會死,還是他就是那個叛徒?’
‘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是郝大龍.....還是......’
‘林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