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將銀針消毒收好,才對李叔叮囑道:“前三個月不能劇烈運動,但是可以適當?shù)南碌刈邉幼邉?,不能太累,也不能吃一些刺激性的食物,藥的話等我回家配好再給你送過來。”
李嬸連忙擺手:“不用你送不用你送,等會我自己過去拿就行了?!?p> 這些年,老伴身體不好,日子過得艱難,如今看到老伴恢復(fù)健康,李嬸簡直高興的不知說什么才好,哪里還能再麻煩云嵐給他們送藥。
她歡歡喜喜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顫顫巍巍的打開:“嵐丫頭,這是一千塊,你收著,我知道這點錢肯定不夠,不過你放心,我們以后還會攢錢還……”
云嵐一把摁住李嬸的手,說道:“我替李叔扎針沒花一分錢,您給我錢,我好意思收嗎?趕緊把錢收回去,咱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用這一套?!?p> “可你家里最近人多,花銷大,這點錢就當是李嬸的一點心意好了。”
“真的不用,電視臺的人都是來工作的,不用我花銷,您老別操這個心,錢您留著給李叔買點雞鴨好好補補,他這腿還得精心養(yǎng)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康復(fù),營養(yǎng)必須要跟上?!?p> 李嬸推搡不過,只能滿臉感激的將云嵐等人送出門,直到云嵐走遠,她才返身進了院子。
回到家,薛嘉言總算回過神來,她恍惚道:“你居然真的會醫(yī)術(shù)???”
云嵐挑眉反問道:“我不會醫(yī)術(shù),你臉上的藥是誰幫你配的?”
薛嘉言俏臉一紅,低著頭說了聲‘對不起’,然后逃也似的跑回了臥室,跑回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那瓶藥膏,對著鏡子往臉上一陣猛涂。
她這邊涂得正歡,另一頭淼淼卻接到了公司一姐打來的電話。
公司一姐叫做華青鳶,超一線女星,為人正直大氣,跟薛嘉言一見如故,可以說薛嘉言之所以能在演藝圈過得順風(fēng)順水,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的關(guān)照。
不過她和薛嘉言一樣,皮膚容易過敏,這幾天她就在為這事犯愁,沒想到刷微博時刷到了關(guān)于薛嘉言和她媽媽的熱搜,可惜薛嘉言的手機打不通,只好找上了淼淼。
“淼淼,嘉言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嗎?”
“青鳶姐,嘉言姐現(xiàn)在在錄節(jié)目,你等一下,我去找她?!?p> “行,那等會讓她給我回個電話,不會耽誤她太長時間?!?p> “好的,那青鳶姐你等會?!表淀抵姥窝愿A青鳶關(guān)系好,也不敢耽擱,把這事跟王導(dǎo)說了,王導(dǎo)一揮手,讓她自己去喊人。
這會,薛嘉言還在臥室擺弄她那張臉,知道華青鳶找自己,拿來手機就進了衛(wèi)生間。
電話打過去,幾乎秒接:“嘉言,你媽媽可真漂亮,四十歲的人看上去跟二十歲似的,保養(yǎng)的可真好,你都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好多人都在罵薛燦瞎了眼,看到那些評論都快笑死我了?!?p> 薛嘉言笑道:“青鳶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看到她時也嚇了一跳,她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p> “哎,這有什么好笑話的,說到底,都是薛燦那渣男造的孽?!比A青鳶輕嘆一聲:“算了,不說他了,倒是你,你的臉真的好了?”
聽到華青鳶這句話,薛嘉言瞬間明白她想問的是什么了:“青鳶姐,你不會也過敏了吧?”
“答對,而且我這次腫的跟個豬頭似的,昨天進組的時候,差點沒把人家汪導(dǎo)嚇出病來,哈哈哈哈?!比A青鳶話鋒一轉(zhuǎn),又郁悶道:“不過這次的戲份有點多,劇組那邊不能一直等我,汪導(dǎo)只給了我一個禮拜時間,一個禮拜要是不能好的話,估計這個角色得黃,你也知道,我為了汪導(dǎo)這部戲準備了多久,要是錯過了,我還挺不甘心的,言言,你媽媽那藥真的有效嗎?”
聽得出華青鳶話語中的急迫,薛嘉言連忙安慰道:“青鳶姐你別急,我媽媽調(diào)配的藥膏效果很好的,我臉爛的那么厲害,一個晚上就好了,我現(xiàn)在就讓人給你快遞過去,不過這邊是山區(qū),估計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收到?!?p> 華青鳶了解薛嘉言,知道她不會騙人,總算松了口氣:“那真太謝謝你,你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過敏癥狀越來越嚴重,每次吊個十天半個月的水都不見好,醫(yī)生說我這是對過敏藥物產(chǎn)生了抗體,要是你媽媽的藥對我有效的話,那真是幫了我大忙?!?p> “放心吧,我媽媽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你等著,我這就讓人去縣里給你寄加快件?!?p> 薛嘉言掛了電話,本來打算把自己這套打包寄過去,不過想到華青鳶的過敏情況更嚴重,決定還是先問過媽媽再說。
云嵐這會正在藥圃澆水,看到便宜女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桶,問道:“怎么了?這著急忙慌的?!?p> “那個……我有一朋友也過敏了,聽她說現(xiàn)在臉腫得厲害,不知道你給我配的藥對她有沒有效,有的話我想給她寄過去。”薛嘉言說。
“有效,那藥膏能消炎、脫敏、止癢止痛,而且還能保濕祛斑和促進新城代謝,不過過敏和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也有關(guān)系,藥膏只能指標不能治本,如果你朋友有時間的話,最好過來讓我把下脈,我給她開個調(diào)理的方子,改善一下她的過敏體質(zhì)。”云嵐說。
“過敏體質(zhì)還能改善?”薛嘉言驚喜的問。
“當然能?!?p> “那我讓她抽時間過來一趟,我先去給她寄藥了?!?p> 薛嘉言轉(zhuǎn)身就想走,卻被云嵐喊住:“你那藥已經(jīng)用過了,送人不禮貌,我去配一罐新的,費不了多少時間。”
“謝謝你!”
云嵐洗了手,去了藥房配藥,的確如她所說,不過十來分鐘的樣子她就拿了一罐密封的藥走了出來。
薛嘉言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讓人把藥帶去縣城送快遞,等她轉(zhuǎn)身再去找云嵐時,發(fā)現(xiàn)云嵐正站在廚房門口和一個小女孩說話。
她等了會,等那小女孩放下一籃筐東西走了后,才湊了過去,問道:“剛剛那女孩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