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余憶佳恨恨的想著,論學識論相貌,她比唐小七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何韜連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每次交談不是關于時勢就是關于唐小七,她都感覺自己不是一個家教,而是請來的保姆,何韜要求她時刻注意著唐小七,不允許唐小七出一點差錯,就連剛剛與何韜談論唐小七的學習時,自己把衣領往下拽了拽,何韜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要是放在平時,以自己的姿色,根本不用做這么下賤的事情,來追求她的男子都不會少,可是何韜偏偏和別人不一樣。她只能狠狠地說道:“唐小七你個死肥婆,咱們走著瞧?!敝劣诤雾w,對于余憶佳這樣的姿色卻并不覺得怎么樣,何韜之前身邊的女人,比她漂亮的有的是,可是在何韜的眼里,都比不得小七,可以說是余憶佳對自己的姿色太過自信了。若是被何韜知道她存了這門心思,只怕是在這城里會帶不下去。
后來,余憶佳還是每日里來見小七識字斷文,日子過得久一點,她的小心思難免會顯露出來,讓小七倍感憂心,而且小七月份大了,也不想每日里那么累的學習,便提議讓何韜辭了家教。其實余憶佳在給小七做家教的日子里,有很多的學校邀請過她去當老師,甚至一些報社也邀請她去做記者,可是她心里想著多與何韜接觸,便都拒絕了。在何韜告訴她,小七不需要家教的時候,她真的感覺自己很委屈,自己為了何韜做了這么大的犧牲,何韜卻什么也沒有表示,直說:“余先生,內(nèi)人之前勞煩您了,現(xiàn)在小七也算是學會挺多東西了,以后就不用先生繼續(xù)教學了,我代小七謝謝你?!庇鄳浖研睦锖懿皇亲涛叮砻嫔蠀s不敢顯露絲毫,只是微笑著說:“何先生哪里的話,能幫住你,是我的福氣,哪怕是讓何先生分到一絲,我也很知足。”何韜只覺得話里話外壞壞的,卻也不敢往別的方向上多想,畢竟自己自詡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對別人妄加揣測。說罷后,余憶佳便回家了。
沒過幾日,何韜正在報社工作,突然有下手說道:“社長,有人來應聘女記者?!薄芭浾甙?,算了吧,咱們社現(xiàn)在不缺人手,記著的話比較累,讓男人來就好了,你讓她走吧。”聽到何韜這么說后,那人便出去了,過了一會,那人又進來說道:“那位小姐說她認得你。”“哦,是嗎,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薄八f叫余憶佳?!甭牭眠@個名字,何韜便親自出去見她了,遠遠的只看到余憶佳在報社門前來回踱步,似乎很緊張的樣子,何韜便連忙小跑幾步過去說道:“余小姐怎么想到來我這報社應聘啊,我這里現(xiàn)在也并不缺人,而且現(xiàn)在咱們這里人思想還是比較保守,你一個女孩子去做記者,拋頭露面的恐怕不太好?!庇鄳浖芽吹胶雾w,開心的笑著,回答到:“何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的能力的,如果我來這里做記者,貴報一定可以銷量大增的,而且我原本是上海人,對于拋頭露面的工作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甭牭接鄳浖讶绱嘶卮?,何韜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畢竟之前是給小七做過家教,而且又和姚桐私教不錯,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于是余憶佳便成了何韜報社的的一名女記者。
晚上何韜回答家中,看到小七正在學習幫小嬰兒做鞋子,便勸小七停下來說道:“晚上燈光暗,小心傷了眼鏡。”忽的又想起今日余憶佳的事情,又開口說道:“小七,你猜我今日里報社新招了一個女記者是什么人?!毙∑咄嵬犷^說道:“我猜不出來,這種事情我怎么知道?!薄安?,你應該知道啊,這個人你認得?!毙∑弑牬笱矍?,思考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是余憶佳嗎?”何韜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真聰明,不愧是我老婆?!笨粗雾w心情不錯的樣子,小七卻如鯁在喉,說道:“她來你報社做記者,你就這么開心嗎?”何韜看了看小七,感覺小七似乎吃醋了,說道:“你這是做什么?怎么能這么說呢,余憶佳畢竟是你之前的老師啊,而且你就這么想我嗎?”因為余憶佳的事情,倆個人鬧得很不愉快。直道吃過晚飯,倆人也沒有說一句話。小七因為余憶佳感覺很不開心,甚至覺得她與何韜之間的關系絕對不一般。而對于何韜卻覺得自己又沒有犯錯,憑什么主動認錯,于是倆人一直僵持著,誰也不肯倒退一步。第二日里,何韜吃過早飯離開,一路上悶悶不樂,到了報社工作,也是擺一副臭臉,整個報社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撞了槍口上,可是還真有人不怕撞槍口。
余憶佳看得何韜的臉色那么臭,思來想去,必定是唐小七的緣故,要想插足一段感情,她想在這個下手也許不錯,而且現(xiàn)在的唐小七懷著身孕,身材也不去之前了。于是余憶佳走到何韜的辦公室前,咚咚的開始敲門,只聽得何韜說道:“進來?!庇鄳浖研⌒囊硪淼拇蜷_門,走了進去,說道:“何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嗎?您看起來來不太開心的樣子,最近新開了一家飯店,要不然我們中午一起去測?!甭牭眠@話,何韜皺了皺眉,說道:“我中午要回家陪妻子一起吃飯,余小姐要是想去的話,我讓周紀陪你去吧,他是我的秘書,為人很正直?!庇鄳浖崖牭眠@話,訕訕的說道:“不必了,既然您終于不得空,那便改天吧,我先出去了。”何韜本以為余憶佳進來是聊有關工作的事情,沒想到是約自己出去吃飯,便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對于余憶佳的行為,何韜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而且小七又對她這么敏感,何韜也不由的多留了些心,畢竟何韜的報社只是一個小報社,而且也不缺女記者,比他有能力又開的大的報社有很多家,而且以余憶佳的能力去哪里應聘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