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東西托人送到洋房,兩人便一起出了何府,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騎著馬兒回到洋房,因為走得匆忙,何韜也就沒有通知何老爺,何老爺回到家中,何夫人正要鬧,卻被何老爺罵道:“在這個家里,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清楚,對于韜兒自己出去住我沒有異議,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這件事情也就沒有掀起什么風(fēng)波。一下午何韜正好不用工作,便在家里陪伴小七,騎馬回來時,為了保護(hù)小七,一路上走得很慢,小七還是說后背痛,現(xiàn)在到家了,何韜便問道后背上的傷怎么樣了,說罷便要幫小七擦藥,因為小七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所以只能坐著擦藥,何韜掀開小七后背上的衣服,兩道又青又紫的淤青便顯露了出來,真的是看著都疼。拿出小藥瓶兒來,用指腹蘸取上藥膏,輕輕地在傷口上擦,小七還是時不時的倒吸一口涼氣,擦罷藥膏過后,何韜說道:“感覺好些了沒有?”小七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我身體好得很吶,這點小傷算不得什么?!?p> 擦好藥后兩人坐在了院中,因為是下午,天氣不是很熱也不是很冷,溫度剛剛好,吹著細(xì)細(xì)的涼風(fēng)曬著太陽,沐浴在陽光下真的是很舒服。兩人閑著無事干,何韜便拿出了圍棋。他開始教小七下圍棋,圍棋的規(guī)則很簡單,只是要想贏那邊需要動腦筋了,小七了解了規(guī)則后,兩人便開始下圍棋。剛開始的時候,何韜一直讓著小七,小七贏了幾盤兒。便覺得十分有趣,再到后來,何韜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真實水平了,小七便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只輸不贏,人啊就是這樣,輸了便覺得不好玩,恰巧天也黑了,于是倆人正好進(jìn)屋吃侍女準(zhǔn)備好的飯菜,一下午也就這樣過去了。
過了幾日,小七后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何韜帶著小七出去逛街買零食,在街上一個女孩突然喊到“韜哥”,然后噔噔的跑了過來,穿著女中讀書的衣服,扎倆個小辮子在腦袋的倆側(cè),圓圓的臉蛋很可愛。女孩說道:“韜哥,這就是嫂子吧?!焙雾w笑著露出倆顆小虎牙說道:“是啊,上次我們回去怎么沒見你?!焙雾w的嘴巴里長著倆顆虎牙,每次微笑的時候就會露出來,整個人原本的戾氣都被掩蓋住了,看來和這個女子的關(guān)系不錯。女子答道:“我這不是在讀寄宿制學(xué)校么,剛好那周沒有回家?!痹瓉磉@就是何韜的妹妹,是何府的三太太生的。何府總共三房太太,大太太生了三個兒子,二太太沒有生育,三太太生了一個女兒,叫做何淑。雖說是個庶出的卻十分得何老爺?shù)南矏?,也是何家唯一的一個小女兒,看起來天真爛漫的模樣,肯定是從小被保護(hù)的很好。
何家的兒子都出自大太太之下,這也是為什么何府的女人特別和睦的原因,其他的倆房姨太無論使出什么法子,都不可能凌駕于她之上,大太太也自然不會為難她們。何淑對小七十分的熱情,一路上都挽著小七的胳膊,而且在買零食時,小七愛吃的東西這何淑也喜歡,倆個人倒是十分的投趣,于是什么東西何韜都是雙份的買,她和何淑倆人一人一份。買好東西后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四五點的樣子,何淑作為一個姑娘也是時候該回府了,何韜便找了一輛人力車送何淑回何家。
做完這些后,小七也覺得很累了,現(xiàn)在小七的肚子已經(jīng)很顯懷了,畢竟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之前穿的衣服都穿起來不合身了,于是倆人又去裁縫鋪專門定做了衣服,都是些穿起來很寬大舒服的衣服,東西太多了,便派人送到洋房里了,下午太陽的余暉把整條街道照的看起來變成了橙色的,陽光下,小七臉上的細(xì)小絨毛都可以看得到,街上的擺攤賣東西的小販也都準(zhǔn)備收拾東西回去了,沒有了叫賣的聲音,整條大街靜謐美好。小七和何韜牽著手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著,小七說道:“這些天我在家里都快要閑死了,那叫毛衣也已經(jīng)織好了,你待會回家試一試合身不。織好了毛衣。我現(xiàn)在真的在家一點事情干的都沒有,你快想想辦法?!焙雾w說道:“好啊,我想想,不如找個女家教,教你寫字讀書吧”。何韜記得小七之前抱怨自己不識字,今日里見了何淑,明明只是比小七小一歲的女孩,倆個人的生活卻是天壤之別,請女教師來教小七也算是為了彌補何韜一直以來對小七的虧欠。小七這么小的年紀(jì)懷孕,剛開始何韜確實是很害怕,她還是一個孩子,怎么招架的來呢。小七聽后,連忙點頭說好。
何韜實在太忙了,于是就托姚桐來幫他物色一個好的女家教,他信得過姚桐的為人,姚桐恰巧認(rèn)識之前在女中教書的一個女先生,因為在學(xué)校里被人造謠了一些不實的桃色傳言,被學(xué)校辭退了,這些天正好丟了工作,閑在家中無事可干,這女子寫的一手好文章,雖是女子但是卻也有男子的風(fēng)范,批評時政,針砭時弊的時候,言辭犀利,一針見血,何韜聽得這女子如此豪氣也便同意到家里來教小七識字學(xué)習(xí)。于是從這天起,小七在家里讀書的生涯也就開始了,每日里上午學(xué)習(xí)倆個小時,下午自己復(fù)習(xí)功課,日子一天天也算過得充實。
一日先生正巧在教小七學(xué)故事,許是有些太急于求成了,先生的教學(xué)步驟有些太快了,小七沒有學(xué)懂,于是那天下課便有些晚了,中午何韜已經(jīng)到家了,女教師竟然還沒有走,倆人碰面了女教師突然叫到:“您是開化報的何韜先生嗎?久仰大名,我也曾給您那里投過稿,還被刊登了呢?!焙雾w一聽這話也很感興趣,問到:“是嗎,你的筆名是什么。”女教師回答道:“了了”。“你竟然是了了,我之前親自讀過你的文章,條理清晰邏輯合理,當(dāng)時一直以為是個男子,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女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女教師和何韜言談甚歡,可是那邊的小七可不是這樣,看著晦澀難懂的文字,小七的小臉都快要皺成一個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