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不知我?guī)熜置枚四芊裨诖说亟杷抟煌???p> 天色昏暗,一對江湖人打扮的男女來到了破廟門前,為首的俊朗青年對著廟中火堆旁的看書少年道。
至于少年身旁一位仆人穿扮的老者,卻是被忽略了。
感受到陌生來人,仆人穿扮的老者神色警惕。
少年翻著手中書卷似乎入迷了,聽到來人聲音,才放下書卷,抬起頭望向二人,神色平和的道:“此廟荒廢許久,我等主仆二人只是來得早片刻罷了,算不上主人?!?p> 少年抬頭,青年與身旁少女一時間被少年的容貌給驚訝到了。
皆是暗自感嘆:“世間怎么有那么俊的公子,仿佛天上的謫仙!”
少年說完,又拿起了手中書卷看起了書。
青年與少女才緩過神來,抱拳道:“多謝公子!”
話落,兩人踏進了破廟,尋找一處地方,清潔了一番,席地而坐。
破廟不大,兩人與少年坐的地方隔著不到三米。
期間,那位嬌俏的少女卻是來借火,之后雙方一直相安無事。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蘇誠。
此時的他一身士子青衫穿扮,配合他略微削瘦單薄的身子,蒼白俊美的臉色,宛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自從摩云山脈山寶之事結(jié)束,蘇誠就在袁鎮(zhèn)岳的安排之下,前往九州府濟北路青城派。
至于山寶爭奪,如今已不是什么大秘密,乃是一件神兵出世!
那件神兵,也就是蘇誠那天在安城中看到的那若隱若現(xiàn)的門戶。
新的神兵出現(xiàn),神兵榜又多了一個名額,變成了九十九件神兵。
七大門派、左道散人還有其他各府的一些武者聯(lián)合一起與朝廷爭奪這件新的神兵。
那一戰(zhàn)真是風(fēng)云失色,驚駭了許多人。
先天道基武者死了數(shù)百位,七大門派損失慘重,一位位滄瀾府有名的長老隕落,甚至還隕落了兩位宗師。
朝廷一方也不好受,先天道基的供奉幾乎死光,袁鎮(zhèn)岳重傷,三供奉胡忠武隕落。
幸虧暗中跟隨前來的大供奉出手,才一舉擊潰各方武者,奪得那件神兵!
有武者事后爆出,那位朝廷供奉堂的大供奉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了大宗師之境,如果不是七大門派之一的滄海派掌門出手,估計七大門派無一人逃出那位大供奉之手。
盡管如此,那位一品道基境界的滄海派掌門也不好受,回到滄海派,就宣布了閉關(guān)。
火堆旁,蘇誠暗自思索自身身份,使勁的把自己代入余定洲的身份。
沒錯,他此時的身份是青城派掌門余生平的堂侄兒,余定洲。
余觀海年輕之時,曾經(jīng)與大哥余觀山鬧過矛盾,一氣之下遠走滄瀾府,來到了九州府,之后修為大進,闖出了名堂,創(chuàng)下了青城派。
兩兄弟矛盾不大,但余觀海少年之際,意氣風(fēng)發(fā),性格倔強。
創(chuàng)下青城派之后,回想起大哥余觀山,又懊惱不已,曾風(fēng)光一次回到家鄉(xiāng)看望大哥。
畢竟兩兄弟當(dāng)年貧苦,余觀海又是大哥拉扯長大的,心中對于大哥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無比。
然而等他回到家鄉(xiāng)之時,自家大哥早就逝去了數(shù)年,這令他深深自責(zé),這件事也成為了自己永遠的遺憾。
按道理說弟弟發(fā)達了,接哥哥享福不成,厚待哥哥家人還是可以的。
但由于種種復(fù)雜的原因,最終余觀海沒有把自家哥哥一脈接回青城派。
眼前除了蘇誠這個余定洲是假的外,其他的都是真的,包括身旁的老仆人。
“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家產(chǎn)被鄉(xiāng)紳奪走,與老仆跋山涉水去投靠親戚,想不到我蘇誠又要當(dāng)一回演員,而且還是演一個臥底?!?p> 蘇誠心中感嘆一聲。
至于服侍原本余定洲一家數(shù)十年的老仆為何一點都沒有懷疑眼前的余定洲被掉包,蘇誠只能認為鎮(zhèn)武司中的手段真是不凡。
要知道他容貌還是自己的容貌,與真正的余定洲可長得不一樣。
“余定洲乃是普通人,我是內(nèi)、外煉雙修的武者,光是這一層偽裝就難了?!?p> 為了他的臥底生涯更好的進行,鎮(zhèn)武司配備了一套高深的‘?dāng)肯⒃E’,還有一塊特殊制作的玉佩。
‘?dāng)肯⒃E’就不說了,可以收斂自身靈力波動,讓人看起來宛如普通人,不過一旦動手,就會暴露修為。
因此,這塊玉佩就是第二層保護了。
這塊玉佩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毫無出奇之色,價值也不過數(shù)十銀幣。
但它卻是與‘?dāng)肯⒃E’一起使用,只有修煉了‘?dāng)肯⒃E’,玉佩功能才會激發(fā),隱藏周身開辟的穴竅與動手之時流露的氣息。
不管是玉佩還是‘?dāng)肯⒃E’,都是鎮(zhèn)武司中上乘的寶物,沒有上萬功績點兌換不到,然而為了任務(wù),都便宜蘇誠了。
“這樣隱藏修為雖然極好,但未必保險,還不如我的紫色空間!”
紫色空間能吸收轉(zhuǎn)化的能量,反過來也能把蘇誠體內(nèi)的靈力、血氣剝奪出來,儲存到紫色空間之內(nèi)。
“這才是最大的外掛,任誰也想不到,我現(xiàn)在真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p> 想到這里,蘇誠心中一陣滿意,但眼睛卻是看著書籍,翻動篇頁,不動聲色。
不一會,外界之中,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還下起了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連串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十多位護衛(wèi)護著一輛馬車停在了破廟門口。
“此地有間破廟,我們可以在此借宿一晚。”
破廟殘破的大門打開,一行九個人陸續(xù)走了進來,中間護衛(wèi)這一名白色紗裙的年輕女子與一名侍女和一位老管家。
這一行人剛找地方坐下來,又來了一位手持長矛弓箭的青年獵戶。
獵戶有些狼狽,渾身有些濕漉漉的,背部還綁著一頭獐子。
獵戶看到了這么多人,也不怯場,反而大方的走到了一個角落,把身上的東西放了下來。
“一間破廟,容納了這么多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p> 蘇誠心中輕笑,臉上表情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