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緩慢的起因,自然是賀易松。
當(dāng)初,她因為車禍住院時,就裝著委屈著害怕著哭泣著地示意賀子楓娶她,好給毀了容的“呦呦”一點安全感。那時,賀子楓也答應(yīng)了,信誓旦旦地說要和自己結(jié)婚。
賀易松那時還沒走,在她車禍第二天的下午也去了醫(yī)院看她。
也不知道她哪里表現(xiàn)得不對了,明明之前的調(diào)查里,她了解到的是賀易松對鹿呦呦還算滿意,可怎么一見面,那個老頭子當(dāng)著賀子楓的面時,還囑咐他要好好照顧她,可賀子楓有事一離開,老頭子就變了臉色,直言讓她離開賀子楓。
她自然不會讓,所以梨花帶雨地軟軟求著。她那模樣,讓回來后看到這一幕的賀子楓,當(dāng)時便質(zhì)問了賀易松一句:“你是不是欺負呦呦了?”
她記得,賀易松沒說話,只沖她笑了笑便離開了,那笑里,似乎帶著是看透一切的睿智,和她捉摸不透的深意,這讓她的心里頓時不安起來。
這之后,提起賀易松,賀子楓便是一副恨恨地、死都不要原諒他的態(tài)度,而形成這態(tài)度的原因,除了賀易松不喜歡她外,更因為賀子楓已經(jīng)過世的母親。
可兩天后,從醫(yī)生那里得知她整容的費用,又看到她的傷心和不甘及軟軟地哀求后,賀子楓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不得不去找了賀易松。
也不知道賀易松說了什么,父子兩人就那么和好了,賀易松也出了她整容所需的所有費用。
她的本意,是借助整容的高昂費用把賀子楓逼到賀易松身邊,從而讓他順理成章地做上賀氏集團的繼承人。只是,沒想到,她的確把賀子楓逼到了賀易松身邊,但也讓他對她這個假冒的鹿呦呦慢慢有了懷疑,她再提結(jié)婚的事時,賀子楓答應(yīng)得還和一樣痛快,只是每次都會被一些事拖著,也就一直沒有領(lǐng)證。
依著她對賀子楓的了解,她確定,他不是個有錢就想換女人的男人,再說,他對鹿呦呦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和依賴,沒那么容易被金錢腐蝕。
如果不是感情出了問題,那就是賀易松說了什么,從而影響了賀子楓,畢竟,賀子楓是個耳根子有些軟的人,而賀易松又太會說話。
這個賀易松,可真是個老狐貍。
也幸好,賀易松事情太多,沒有太多時間就在華國,她還有機會拉回賀子楓有些偏離的心。
這之后,便是她去偷偷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又讓陳澤宇對賀子楓進行深度催眠,讓他完全相信她,再利用她和陳澤宇一夜纏綿留下的痕跡,讓他相信,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再加上鹿心梅那天早上這一鬧,他不得不和她結(jié)婚。
去了合安公司,林佳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訂單的確發(fā)生了問題,直到她去時賀子楓的另一個同事還在協(xié)調(diào)。
身份證也的確被拿錯了,而小秦只是個相貌普通的女孩,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不可能誘惑得了賀子楓。
一切很正常,可是,不順接二連三地出現(xiàn),林佳期可不認為,這些不順沒有人為的因素。
賀子楓當(dāng)天晚上到底出差了,不過出差前,他很鄭重地承諾,回來后他一定會和她去領(lǐng)證的。
鹿呦呦一向乖巧懂事,假扮她的林佳期只能同意。不過在賀子楓走之前,她拉著他在床上共度了一個小時。她要讓他不光在感情上依賴她,身體上也一樣依賴她。
經(jīng)歷了不少男人的她,很知道怎么讓男人對她念念不忘,所以,看到賀子楓意猶未盡的模樣,她并不意外,只是裝著嬌羞的模樣,在他耳邊輕輕聲道:“學(xué)長,你可要一直想著呦呦?!?p> 賀子楓抱緊林佳期,“肯定會的。”
乖乖巧巧又花樣百出的“呦呦”,他怎能不想。
墨本,Jay沒能拿第一,不過成績也是略有提升,拿到第四名。鹿呦呦有些意外,畢竟在她眼里,Jay是寧孑的馬,是這世上最好的馬。最好的馬應(yīng)該拿第一。
意外了一下后,鹿呦呦就被自己的邏輯給打敗了,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快的,這么淺顯的道理她竟然忘了。
不過,Jay沒能拿冠軍,對鹿呦呦來說,“好可惜哦?!?p> “沒什么?!睂庢菡鏇]覺得意外和可惜。
拿冠軍的那匹馬可是久經(jīng)賽場的老將,現(xiàn)在又是在職業(yè)生涯的鼎盛時期,拿到冠軍并不意外。第二第三的馬速度快,爆發(fā)力強,拿到這個名次也是實至名歸。Jay輸給這樣三匹馬,不算丟人。
不過,雖然一時輸了,但Jay很有潛力,且年紀還小,還沒到賽馬的黃金期,未來大有可期。
就像他,如今雖然被外人說是草包總裁,但他了解自己,未來的他,是不會被人小瞧了的。
“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寧孑站了起來,走到輪椅后,幫鹿呦呦推著,隨人群一起向出口方向而去。
“孑?”身后,一個明顯帶著外國人口音的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人多,聲音有些嘈雜,寧孑和鹿呦呦模模糊糊地聽到,但都沒有在意,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那女子見寧孑不回頭,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畢竟,幾年沒見,她也不太敢確定那人就是寧孑??删瓦@樣放棄,她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女子急走幾步,走到寧孑身側(cè),細細打量了一下,然后帶著意外重逢的驚喜和激動,開了口:“嗨,孑?!?p> 聽到這個聲音,寧孑側(cè)頭,看到女子后愣了一下,然后開了口:“好久不見,Rose?!?p> 寧孑的語氣不熟稔,也不顯陌生,就是在和一個僅僅是認識的人打個招呼,可其實,他不光認識這個女子,還相當(dāng)?shù)恼J識,不過認識又如何,過去的已然過去,他現(xiàn)在是已婚男人,要自覺與除家人外的其他女人保持距離。
鹿呦呦聽到女子親熱地稱呼寧孑“孑”,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一股股的酸意往上冒著。只是,在她抬頭看向女子,想向?qū)Ψ街鲝垖庢莸乃鶎贂r,她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