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郡主?
又是那個女人。
“真是愚蠢?!备稻诺土R道。
飛霜手指著傅九,氣的直跺腳:“你竟然敢罵本郡主愚蠢!”
“別人隨便兩句挑撥你就信,你不愚蠢是什么?她說我不是太監(jiān),你就認(rèn)為我不是,那別人說你不是女人,你是不是也要變性?”
“你……”
飛霜手指著傅九,氣的你了個半天。
“你什么你,我說錯了嗎?”
拳頭緊握在一起,骨節(jié)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飛霜咬牙道:“那又如何?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動手,把這個死太監(jiān)給本郡主射成篩子?!?p> 傅九:“……”
“等一等?!?p> “這死太監(jiān)廢話怎么這么多?”飛霜不耐煩的低吼著。
他要是廢話不多,不早就被射死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監(jiān),你找一個值得可以信任的人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萬一我是,你殺死我被女帝知道,女帝一定會責(zé)怪你。”
“可你檢查完發(fā)現(xiàn)我不是,那你殺我,女帝不但不會責(zé)怪你,相反還會獎賞你?!?p> 飛霜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她朝著李將軍招了招手,命令道:“你去檢查?!?p> “是?!崩顚④姶蟛阶呱锨?,對著傅九道:“脫了?!?p> 啥?
當(dāng)著這么多人讓他脫褲子?
傅九當(dāng)場臉都面綠了。
真是要命了,這家伙難道沒看見,他后面還站著一個女人?
“你不脫,難道要本將軍親自動手?”李將軍板著一張死人臉,冷冷的說著。
傅九吞了一口唾沫,他本來是想跟李將軍去沒人的地方脫褲子,然后花點錢買通一下他,讓他蒙混過關(guān)。
可誰曾想……
他根本就不是太監(jiān),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這么一脫不就露餡了嗎。
難不成還能讓他當(dāng)場揮刀自宮?
他根本做不到。
許久不見傅九動手,將軍走上前,伸手去幫傅九脫褲子。
傅九下意識去拽褲子,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李將軍,我們可否借一步在脫?”
李將軍下意識去看飛霜,等待命令。
見飛霜點頭示意,李將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傅九長吐出一口濁氣。
到了草叢后,傅九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塞給李將軍:“將軍幫幫忙,通融一下?!?p> 李將軍看了一眼手里的金錠子,又看了一眼傅九,不悅的皺了皺眉。
傅九還以為李將軍是嫌棄錢少,又往他手里塞了一錠金子。
“將軍通融一下,我傅某感激不盡?!?p> 李將軍將錢丟給傅九:“我李某一生為朝廷效力,盡心盡責(zé),從不做行賄受賂之事,還情傅總管把褲子脫了,不然我李某一介武夫,出手傷了傅總管可就不好了。”
傅九:“……”
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為什么到李將軍這就不管用了?
還是說他嫌他給的太少了?
傅九將整個錢袋都塞給李將軍:“這里不多不少,總共有十塊金錠子,還望李將軍笑納?!?p> 李將軍的臉黑的已經(jīng)不能再黑:“李某說過,此生忠貞為朝廷,絕不行賄?!?p> “傅總管如此推搡,該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怕曝光,難不成你真是假……”
傅九伸手做了一個禁止的動作:“行行行,你不要就算了,就算我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p> “這錢呢你不要就還給我,反正我也不愿意給你,我這就脫行了吧?!?p> 傅九一面解著褲腰帶,一面偷偷去看李將軍,心里一陣忐忑。
他這是給自己出的什么餿主意,干什么不好,偏要驗身。
現(xiàn)在好了,看驗完身后他怎么辦。
傅九別扭滋滋的樣子,看的李將軍心煩不以。
“傅總管能否不要這么墨跡?”
傅九:“……”
他也不想啊,可是……
唉,他認(rèn)命了。
傅九閉著眼睛,用力往下拽褲子。
許久不見兩個人從草叢里出來,飛霜有些擔(dān)心:“李將軍,你們還在嗎?”
話落,草受到觸碰微微震動,傅九跟李將軍先后從草叢里出來。
飛霜快步上前,緊張的問著:“怎么樣李將軍?”
李將軍看了看忐忑緊張的傅九,道:“傅總管是真的太監(jiān)?!?p> 眸色一睜,傅九詫異的看著李將軍。
飛霜皺眉:“說,你跟北荒郡主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害你?”
傅九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說著:“可能是北荒郡主看上了我,我沒從,她一怒之下就想害我!”
飛霜嫌棄的說著:“本宮真為北荒郡主的眼光堪憂,看上你這個死太監(jiān),莫不是眼睛瞎?!?p> 傅九:“……”
這樣人身攻擊真的好嗎?
確認(rèn)傅九不是假冒太監(jiān),飛霜也不再執(zhí)意殺他,吩咐屬下道:“你們都退下吧!”
接著看向李將軍:“今日之事希望李將軍不要告訴姑姑。”
李將軍拱手,態(tài)度恭敬:“請郡主放心,此事臣定會守口如瓶?!?p> 飛霜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飛霜看自己,傅九急忙別開臉不去看她,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飛霜:“……”
這個死太監(jiān),就會裝傻充愣。
“今日之事誰若敢泄露出去,本郡主定扒了那個人的皮,抽了那個人得筋,好了,耽誤這么久,也該啟程了?!?p> 傅九:“……”
連聲道歉也沒有,就這么算了?
女人,真夠豪橫。
不過讓傅九值得慶幸的是,那次事情后,就在也不見飛霜刁難過他。
一路上兩個人誰也不曾跟誰說話,招惹誰,一路上相處的還算融洽。
趕了半個月的路程,兩人已經(jīng)在云澤外圍。
比起云澤內(nèi)部,這里的環(huán)境,生活質(zhì)量要差上很多。
召國地處偏北,常年出于寒季,越往北面走,路上就越冷。
傅九從皇城出來時本是一件單薄的袍子,現(xiàn)在裹著大棉襖,就差披個貂。
好在坐在馬車?yán)锉容^擋風(fēng),還有火爐可以取暖,這要換做外面,傅九真怕自己會凍個好歹。
這種冷,對從小在南方長大的傅九而言,無疑就是一場災(zāi)難。
阿沁~
馬車?yán)飼r不時傳來傅九的噴嚏聲。
傅九揉了揉鼻子,嘟囔著:“早知道這么遭罪,老子就不來了?!?p> 哎……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