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涼,穿著華麗的女人與這破落的巷子顯得格格不入。
酒精麻痹大腦,也麻痹胃部,以至于女人手撐磚墻就吐了起來。
許蕎靠在墻上,從包里拿出紙巾,動作緩慢地擦了擦嘴角,紙巾帶走了一部分口紅,顯得氣色不好。
許蕎離開了巷子,深夜馬路上只有她一個人,她一邊搖搖晃晃地走著,一邊咒罵著那難搞的投資商,她也沒想到,喝酒喝到深夜,項目還是沒談成。
家不遠(yuǎn),卻開始乏力,眼皮快要耷拉下來了。靠著最后的一絲清醒,走進(jìn)了右手邊的小超市,剛進(jìn)去,就趴在了收銀臺上,也沒看到收銀員錯愣的眼神。
“一,一瓶水。“許蕎艱難地說道。說著便半跪在了地板上,試圖從包里掏錢。
似是習(xí)慣了這樣的顧客,從貨架上拿下了一盒牛奶,走到了許蕎面前,遞給她。
許蕎在迷糊下接了過來,似是一個世紀(jì)那么長,才喝了一口,還流在了脖子上,喝完就神志不清地“暈“了過去。
四點十二分,是被涼又硬的地板硌醒的,睜開眼睛,就被貨架上五彩斑斕的飲料晃了眼,費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超市門關(guān)住了,這才費力爬了起來。
“五點開門,你可以再睡一會兒?!鼻宕嗟穆曇魝魅攵校S蕎猛的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了正往貨架上擺商品的男人,似是以為是幻覺,又瞇了瞇眼。
“牛奶送你了,不過記得把地板打掃干凈?!蹦腥擞终f。
許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沾了一手牛奶,脖子上都是。
“多,多少錢?“許蕎盯著男人問道。
“牛奶后天過期,也正好解酒,所以送給你,不過地板比較貴,真的要賠?“男人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戲謔地看著許蕎說道。
許蕎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有了動作,先是從包里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和脖子,后才發(fā)現(xiàn)了門背后的拖把,拖起了地。
“謝謝?!碑吘乖谕馊嗣媲斑€是得靦腆一點,在把一切都拾搗好以后,許蕎向男人道了謝。
“客氣?!蹦腥酥换亓艘痪洌阌修D(zhuǎn)頭忙活起來。
拖到五點,許蕎也不好意思再在開門之后逗留了,便準(zhǔn)備離開。
走出店門,天還未全亮,擺早餐攤兒的也沒出來,頓時少了點煙火氣,還摻雜著絲絲涼意。
許蕎回頭看了看超市的名字,抱緊了胳膊走上回家的路。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確實,這狗窩要比那地板強多了,許蕎趴在床上,頂著最后一絲理智去洗了個澡,最后如挺尸一般,“暈”在了床上。
一個爛醉如泥的人進(jìn)了店里,你會怎樣做?第一時間是請出去,無果的話就扔出去。
但那華麗的裙子,與“微醺”的人,著實會把人嚇一跳。
不過,也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并不是見過大世面,也并不是心動,而是因為,穿著如此華麗,卻在喝醉后來到小超市的,倒并沒幾個。
出于好奇,收留了這個奇怪的人,但在許蕎在將牛奶撒在地板上時,某一瞬間,確實想把她扔出去。
又窮又富的人,陳規(guī)對許蕎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