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尖刀從遠處飛來,刺中大蛇的下顎,鮮血噴灑在齊悅臉上,掩蓋不住她恐懼的眼神。
一個黑影閃現(xiàn)落地,手一揮插在大蛇身上的尖刀立刻飛出落回那人手中,齊悅回過神,看清來人裝束,高束的馬尾,一身黑衣裝扮后腰上兩把短刀,銀制面具遮住她的樣貌,怕是被認出來,才如此裝扮。
大蛇張嘴就咬去,一刻鐘后,巨大的身軀倒地,兩眼一翻,舌頭伸出在外,儼然一副活不成的樣子。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人還沒走過來,齊悅上前一把將人抱住,“風希,我剛才以為死定了?!?p> 趁洛瑤背對著,大蛇正打算開溜,背后傳來一句冷颼颼的話,“你敢跑試試!”蛇只能匍匐在地,繼續(xù)裝死。
洛瑤嘴角輕笑,安撫她片刻,便直接查看徐秉越的傷,隨后有些無語,低頭道:“你故意的吧!”見她來了,故意讓蛇咬一口。
“何以見得”徐秉越捂著胸口,忍不住輕咳一聲“我本來就不適合肉搏,打不過”。
洛瑤正要動手為他療傷,卻被阻止,齊悅氣呼呼的站起身,看著和洛瑤一樣裝束的人,當場愣住了,“風希,他是誰?”
“不認識!”洛瑤回應(yīng),從口袋里逃出金瘡藥,卻被奪了過去,洛瑤轉(zhuǎn)頭正要罵娘。
“別激動,這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小王爺不是有王妃嗎?”李宗修笑著將藥扔給齊悅。
齊悅接過藥,“他說得對,風希你教教我,我想先練練手。”雖然手法有些生疏,但總得說傷口包扎好了,看著自己的腿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徐秉越有些好笑,這是拿自己練手了,“話說我該怎么走路”
洛瑤想了一下,轉(zhuǎn)身看著靠在樹上的人,走過去開口道:“麻煩幫個忙”
“找我?guī)兔?,可是有條件的?!崩钭谛迲猩⒌穆曇?,讓一邊看熱鬧的眾人有些詫異,北疆帝難以置信的指著他,“可是帝師?”
李宗修抱拳,“陛下好眼力,正是在下”
“你,你犯了欺君之罪,還有臉活著,到朕眼皮底下跳動”北疆帝有些語無倫次的怒罵李宗修,言語有些過激,被皇后拉住,“陛下,你失言了”
北疆帝甩開她,“活不活著出去,還一說”
“看來陛下已經(jīng)做好駕崩的準備了,臣恭賀陛下?!崩钭谛薜馈?p> 聽至此,洛瑤有些服他了,“你這不是找死啊”
李宗修低頭一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guān)心我嗎?”
“帝師,三年前陛下親自請你來我北疆,封給你一個位高權(quán)中的職位,這是多大的恩賜你怎能恩將仇報?”皇后痛徹心扉。
“皇后娘娘可不要亂說,臣之前言明這東西擱置北疆,不祥,陛下應(yīng)該細想是那位賢臣讓你把這不詳之物視為珍寶?”
李宗修一番話,皇后著實吃了一驚,見北疆帝面色平靜,想來是不會追究父親,也怪父親行事偏激,非把話聽一半,這下可如何是好?
“愛卿,你失職之罪,朕不追究”李宗修聽罷,行禮“謝陛下”
“朕限你一天之內(nèi),讓朕與皇后一同出去”要不是在這狼狽不堪,定要與這小子好好算賬。
“是”
洛瑤笑著看向他,“帝師大人,現(xiàn)在可否幫個忙”
“人我是不會背的”
“那好吧!”洛瑤聳了聳肩,走過去將徐秉越扶起。
李宗修不悅,“又不是不幫忙”將一旁裝死的巨蛇喊來托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