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p> 對方真的讓路了,寧初道謝之后就走了過去,越過兩人的時候心還是提起來的,過了之后心才松了下來。
白仲山看著寧初的背影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嘴唇動了幾動,但還是沒有出聲叫住寧初,因為叫住寧初也沒用,說不定還會給她留下一個壞印象。
寧初消失在他的眼簾,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失落,這么多年來,張景全還是第一次看到老板露出這樣的情緒。
“老板,你,”
他想問老板為什么沒有直接跟寧初說出真相。
白仲山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我想去看看她。”
這個她指的是寧初的母親。
他一下飛機就來了這里,還沒來得及去拜祭一下故人。
“我已經(jīng)弄清楚寧女士葬在哪里了,等明天我陪您一起去拜祭她?!?p> 兩人雖然是雇傭關(guān)系,但是張景全跟寧初的母親也認識,也算得上是半個朋友了,他去拜祭一下寧初的母親,那也是人之常情。
“好?!?p> 白仲山?jīng)]有任何的意見,他跟寧初的母親是一段錯誤的感情,但是并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樣成不為夫妻最后成仇人,他們選擇了成為陌生人,互不干擾,而如今人已經(jīng)去了,陌生人也不再陌生了。
白仲山回了張景全一早訂下了酒店,洗完澡出來之后一份關(guān)于寧初和以及她母親的資料就出現(xiàn)了在他面前,這份資料寫的是母女的大概生活情況。
之前不知道寧初母親的去向,所以無從查起,現(xiàn)在知道了人在的地方,要想查一下,也就不難了。
看完資料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二點多了,白仲山摘掉眼鏡揉了揉眼睛,雖然疲憊,但是看到這份資料,他的心好受了一點,他不在的日子里面,母女二人過得并不算差,他一直知道她是一個有能力的女人,有能力把自己和孩子照顧好。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年輕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對于寧初來說母親就是她的全部,而如今母親走了,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是時候上場了。
寧初這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里一直出現(xiàn)著一個人,那個人很親切,她想走近一點看清楚,但是卻始終靠近不了那個男人,她有時候是個軟軟的人有時候又是個倔強的人,這會在夢里的她就是個倔強的寧初,看不到她就非要看,然而夢里的她倔強也沒用,一直到睡醒她也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因為這樣,寧初醒來的時候還是憋著一肚子氣的,刷牙洗臉的時候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她終于想起夢里那點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了,那個人的身影不就是跟她昨晚遇到的那個怪叔叔的身影一樣的嗎?
寧初越想越覺得像,難道是因為昨晚自己的心崩得太緊了,腦子里也緊張,所以才做了一個那樣的夢?寧初甩了甩頭,將夢里的東西甩出去,既然是個不相關(guān)的,那就不想了,還是想想等會吃什么早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