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看見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丹藥放入儲物袋里了,里面好像沒有了什么值錢的東西了。
想到這兒,王銘這才放下心來,問道:“這位師兄來此所為何事?”
此人身著白衣,不用說就知道是個外門弟子,修為不會差到哪兒去。自己還要小心謹慎,就怕他有什么歹念,打起來恐怕勝算小。
王銘甚至開始計劃著該怎么逃跑了。
恐怕最近打斗太多,有點被害妄想癥了。
易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就是王銘?
這塊冰炎石是你煉制的?”
王銘看到他拿出了一塊冰炎石,頓時明白了他是易云,這塊冰炎石就是他發(fā)布任務要求鑄造的。
“嗯?!?p> 易云微笑了一聲,宛如陽光般燦爛,攝人心魄。王銘不禁都暗道,這男的簡直是少女殺手,一個笑就人迷死人。
還好老子是個公的,不然老子就要遭殃了。
“你是怎么熔造出來的,能說說嗎?”
易云語氣有些迫切,希翼的望著他說道。
王銘撓撓頭:“這個,就這樣啊,還能怎么融造。要說方法嘛,用火燒就是了?!?p> 易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此刻頭上也冒出三道黑線。
用火燒,要你說??!
王銘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補充道:“當然是要控制好火候。
冰和火這兩種屬性相互沖突,入爐時要用大火壓制住它們的靈金屬性,但是不能毀壞他的金屬架構(gòu),所以平衡非常重要。
而且,為了要不使它們排斥,還要將兩種靈金的屬性壓制到內(nèi)斂到?jīng)]有任何力量產(chǎn)生。
這時候二者才能不排斥,等到時機成熟時,方才能將二者相配合?!?p> 王銘有些想不起來,搖了搖頭,直接道:“你注意感覺就是了,掌握火候,把握時機?!?p> 那次只是自己隨便玩玩而已,要是知道還有收錢,多半不會去煉制。
當然,最后還是翻了本了。
想想,王銘也覺得不虧。
看易云還是一知半解的樣子,王銘也不想再多解釋,只是強調(diào)感覺。
他說道:“只要跑得快,智商就追不上你。
同理,只要感覺來了,不知道原理也沒關系?!?p> 要不是易云的確是一塊冰炎石,他早就一巴掌招呼過去了,王銘的一番話不就是白白否認自己這么多年的苦學,一個感覺就完事了?
他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壓住自己內(nèi)心的不快,謹慎道:“那么,你還能將冰炎石融造出來嗎?或者是將兩種對立的屬性融合?!?p> 王銘發(fā)愣,微微思考后,直接道:“不一定,或許我下一次就不能再煉制出來冰炎石了。這事不是一來一個準?!?p> 要是王銘直接說能的話,易云多半就不會相信他了,畢竟將兩種屬性相融,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事。
修真界的鍛造師苦苦尋找了幾千年的方法,但是還沒有什么頭緒,現(xiàn)在要是一個半大小子這么說,所有鍛造時幾乎都會對之嗤之以鼻。
只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自己嘗試了這么多次,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唯一的希望在王銘這里,只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易云直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一處密跡,外門的大門需要你來打開,而阻擋在門口的,就是一把鎖。我有鑰匙,但是現(xiàn)在鎖被一分為二,就算有鑰匙也沒有作用。
若是你能將鎖契合到一起,我一定會給予你足夠的報酬。”
王銘聽得覺得有些不真切,看見他拿出了那把所說的鑰匙,散發(fā)著晦澀的氣息,王銘有些相信。
“我可以陪你試一試,但是如果密跡打開了,內(nèi)部的寶物我要一半!”
云若爽快,直接回答:“可以,但是玉簡,古書一定要給我?!?p> 王銘本來也對他所說的古書之類的感興趣,但是看他如此堅決的眼神,王銘不好多說什么,若是再過多追求,他多半會發(fā)怒。
“那先等我把傷勢養(yǎng)好了再去吧?!?p> 易云掃了王銘一眼,遞出一顆散發(fā)著沁香的丹藥,“服用這顆丹藥,你的傷勢立馬就會好?!?p> 看來他還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不惜直接拿出丹藥給王銘療傷。
他當然也不客氣,也不懷疑丹藥有什么問題,直接吞下去,隨后藥力發(fā)揮,暖暖的氣流在體內(nèi)游走間,體內(nèi)的暗傷在快速修復,除了身上還有些許傷痕,已經(jīng)并無大礙了。
除此之外,王銘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都精進了不少,在凝氣四層已經(jīng)走出一段不遠的路了。
“這丹藥需多少靈石一顆?”
王銘突然問道,易云撇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一千兩百塊靈石。”
“什么?”
王銘臉色一變,伸手就往嘴里去,直干嘔著,臉色有點漲紅。
“區(qū)區(qū)一顆丹藥,我還不至于讓你還?!?p> 王銘停下了動作,呸出口水出來,一抹嘴:“你不早說,我可用不起這么珍貴的丹藥。”
雖然他身上的靈石還有兩萬出頭,但是現(xiàn)在需要用靈石的地方太多,丹藥,靈金,哪個不需要巨量的靈石。就僅僅算上一次買的一批丹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到后面可能丹藥需求量越來越大,兩萬靈石恐怕也就分分種的事
所以能拮據(jù)還是拮據(jù)一點的好。
“好了,既然現(xiàn)在傷好得差不多了,那就隨我去密跡吧?!?p> 易云召出一把飛劍,出現(xiàn)時立馬漲大了兩仗,易云輕輕一躍就踏在飛劍上了。
王銘一臉羨慕的跟著跳上去,易云揮手,腳下飛劍立馬就上升飛到半空中,微微一滯后立馬朝山爐峰一側(cè)飛去。
王銘看著腳下靈劍閃耀著熒光,十分羨慕,問道:“如何能做到御劍飛行?”
易云站得平穩(wěn),頭也不回淡淡說道:“御劍,所用劍至少需為上品靈器,而且需要特定的材料煉制,比如斥空鐵,碧空晶,煉制后的劍只適合用于御劍飛行,用來對敵無法產(chǎn)生什么威力。
同時,還要修煉御劍術與御空術,掌握了后才能控制好飛劍。”
王銘在后方聽著,覺得這御劍飛行未免也太難了吧,居然條件這么苛刻,而且煉制的上品靈劍居然只能用來飛行,這除了裝逼還有什么用。
易云仿佛是聽到了王銘所想似的,又說道:“雖然這些條件看似高,但是用好了,速度可達瞬息十丈,用來趕路或者跑路也是不錯的?!?p> 王銘撇撇嘴:“那我還不如直接用飛行法器呢?!?p> “飛行法器才是裝逼用的,一般速度都不快,不過能省些腳力活?!?p> 他回頭,劍眉一揚:“不信?你抓穩(wěn)了!”
王銘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腦子突然感到一陣暈眩,然后身體立馬就向后倒去,馬上就到飛劍邊緣了。
王銘一瞟,看到下方一片小小的房區(qū),心都飛到嗓子眼了,立馬就抓緊了劍柄處,穩(wěn)住了身形。
易云立在劍頭,負手眺望遠方,衣帶飄飛,靈逸出塵,還真的有幾分人間仙人的味道。
王銘就狼狽許多了,不僅忙著穩(wěn)住劍柄,呼嘯而來的勁風迎面灌進嘴中,眼睛睜不開,嘴巴裂開著,口水也瘋狂從嘴里飛出,然后被風吹在臉上。
我他娘的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噴了?
王銘艱難的張嘴說道:“狗兒,哭停瞎啦。”
易云雖然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那樣子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意一動,劍的速度放緩了許多。
王銘癱在劍身上,臉上已經(jīng)濕潤了,抓著衣角就是一抹,鼻子聳了聳,立馬扇了扇手:“都是血腥味,看來是鮮血吐多了,現(xiàn)在這味道都不散了?!?p> “到了?!?p> 易云淡淡道,王銘驀然抬頭,眼前是一座崖壁,平滑光整,受歲月風雨而侵蝕,石壁剝落留下了些坑坑洼洼。
“就這?”
王銘抬頭,上方有一座小閣樓,環(huán)顧周圍,這里不就就是在外門弟子的居住區(qū)么,不過這里是邊緣的一部分,不怎么顯眼。
易云點點,并且鄭重說道:“今日進去后,無論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與外人透露。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神不知鬼不知。”
王銘一愣,沉默了下,重重點頭:“我知道,不然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甚至還會有危脅?!?p> 易云滿意的點點頭,掏出了一把古樸的鑰匙,古銅色,造型奇怪,頭部一個陰陽標記,鑰匙身不過是一個圓環(huán)狀,要不是易云說是鑰匙,王銘還以為是什么小玩意呢。
只見他一丟鑰匙,丟向天空,舌尖一咬,噴出一道血箭,直直射中鑰匙。
王銘正好奇打量著這崖壁有什么不同時,鑰匙沾染到易云的血,立馬震動了一下,吸收了這些血液后,放出一陣紅光。
王銘看到這崖壁突然變幻了一下,堅硬的石質(zhì)居然如水波一樣晃動,王銘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仔細察看。
但是那鑰匙已經(jīng)率先鉆進去了,易云也大聲喝道:“快進去!”
王銘愣了一下,眼前還是石壁模樣,難道要撞過去?
當他猶豫的時候,易云已經(jīng)迅速沖過去,還拉上了王銘。
王銘正以為要撞得頭破血流時,身體卻感到了一陣不適,有一瞬間感覺到身體突然不是自己的了。
但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了,王銘睜眼看到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另一片空間內(nèi)了,回頭看見一片光幕,顯示的正是石壁外的光景。
以此同時,在一片隱秘的空間內(nèi),“陸遠”緩緩掙來了一雙灰暗的雙眼,干澀喃喃道:“這小子,留了門不好好走,偏偏要走老子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