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鳶神色一震,“你到底是誰?”
上次也是這個聲音,提醒自己用血解開無字天書的封印。
“會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目前還不是時候。”對方的氣息依舊在江雪鳶體內游蕩。
“那是什么時候?”
“等你成為真正的強者,自有你的使命?!?p> 它說完就再次消失了,如石沉大海,無聲無息。
強者?使命?江雪鳶頓時感覺有種凌云壯志在體內激蕩,眉宇間意氣風發(fā)。
誰不想成為強者?誰不想青云直上?誰不想功成名就?
她明顯感覺到吸收靈氣之后,氣息通暢了許多,神清氣爽。
同時,溫泉的水已經變得烏黑渾濁,不似剛才清澈見底。
她雖不是修煉者,卻也知道一般修煉者,最多只能吸收藥材的五成藥力,最好的也不過能吸收七成藥力,剩下的藥力只能浪費,但她竟能吸收十成的藥力,令她又驚又喜。
———
顧家。
顧弘打量著眼前明艷的少女,昨天清楠已經派人查清楚了,這是江兆陽的大女兒,據說生下來身體不好,送到鄉(xiāng)下去休養(yǎng)了,最近才接回來。
“江雪鳶見過顧老。”
顧家也是修煉的名門世家,同樣重視修煉的能力,當然知道,和光芒四射的江馨寧比起來,一個廢柴,在江家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不過不管怎么說,江雪鳶也是江兆陽和夫人的親生女兒,丟在鄉(xiāng)下多年不聞不問,未免也太冷血了,換了是他,根本做不到這般絕情絕義。
哪怕顧清淩已經成了廢人,成了家族恥辱,那也是他的孫兒,自己活一天,就會保他一天平安無恙。
按理說,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小丫頭,見了自己,畏縮拘謹放不開都是正常的,但沒想到,江雪鳶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顧清楠也在觀察江雪鳶,昨天離得遠,沒有今日近在遲尺這般震撼,長眉若柳,膚如凝脂,身姿窈窕,氣質如蘭,一身乳白色月華裙,有著天仙下凡的飄逸和空靈感,說是鄉(xiāng)下野養(yǎng)的丫頭,誰信啊?
他正欣賞江雪鳶風姿的時候,后者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透著一分不悅,兩分不善,三分揶揄,“顧二公子,你不覺得這樣盯著女孩子看很沒禮貌嗎?”
什么?顧清楠唇角一僵,他縱橫紅粉圈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懟,況且他容貌俊朗,倜儻風流,女孩子被他看上幾眼就會羞澀得說不話出來,遇到這么潑辣的還是頭一回。
卻聽祖父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透著愉悅,“不錯,教訓得好,這小子就是欠教訓!”
見祖父偏袒外人,顧清楠滿腹委屈,誰才是你的孫兒?
看著他吃癟,江雪鳶唇角一勾,活該,這看貨的眼神是把她當成物品了嗎?
“祖父?”顧清楠沒想到向來沉穩(wěn)的祖父竟然在江雪鳶面前放聲大笑,不知情的,還以為江雪鳶是他孫女,自己是外人呢?
“丫頭,坐?!鳖櫤霊械美頃O兒的不滿,這丫頭在江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老夫想問問你那張藥方是哪里來的?”
江雪鳶早就猜到了顧老請自己來的目的,對答如流,“我原來住在鄉(xiāng)下的時候,有次偶遇了一位老爺爺,他給我的。”
她并沒有說假話,但也沒打算和盤托出。
“那位老爺爺有沒有說他是什么人?”顧清楠呼吸一緊,迫不及待地問道。
江雪鳶很認真地搖搖頭,“沒有?!?p> 顧弘眉頭微皺,“那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什么?”
江雪鳶飛快道:“就說讓我不要告訴別人?!?p> 顧清楠差點氣結,“那你還…?”
“我沒有白給啊,不是有條件的嗎?”江雪鳶暗笑,知道他們想從自己這里套話,但并不反感他們,“閆掌柜不是答應我在靈草堂買藥材終身免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