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回到平良市短短一個小時,就傳遍了整個平良市灰色世界。
曾經(jīng)的平良市灰色世界里南哥、戶哥、金哥一直制霸,近十年,是三大巨頭。
然后江辰出現(xiàn),在夾縫中生存,又在聯(lián)合制裁中崛起,撬動了他們的利益,瓜分了蛋糕。
江辰被帶走后,他建立起來的王國崩塌,三方迅速蠶食江辰的地盤,造成了平良市灰色世界的動蕩。
然后才又是丁秋在亂局中崛起。
說到傳奇,丁秋是一個,而江辰是前一個,甚至更加傳奇。
沒有江辰撬開三大勢力,丁秋也沒有可能趁亂崛起。
時隔四年,江辰再次回歸,不僅老牌三大巨頭坐立不安,即便新近崛起的丁秋也不能淡定。
平良市蛋糕就這么大,最開始就三個人吃,后來丁秋也搶了一塊。
如果江辰再插一腳,他們的蛋糕就更小了不是?
雖然蛋糕是可以做大,但是需要時間,需要社會經(jīng)濟(jì)的進(jìn)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四方霸主都在密切關(guān)注著江辰,江辰的任何動作都在四方的掌控之中。
四方霸主雖然只通了一個電話,但卻達(dá)成了一個默契的共識。
你江辰不是說馬上就會離開平良市么?
那行,在平良市這段時間,我們也不想得罪你,給你一個面子,不找你麻煩。
但如果你不識趣,要做什么動作,那對不起,我們四方將聯(lián)合采取行動,甚至是剿殺你。
平良市,一個高檔歌廳的包房里,一個二十多歲一身白色襯衣的青年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個月的財(cái)務(wù)報(bào)表。
他就是丁秋,他沙發(fā)對面是他兩個忠實(shí)的手下,也是高層,在丁秋看報(bào)表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
在門口,是兩個一身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的打手站立。
這時,一個青年敲門。
丁秋頭也沒有抬的道,“進(jìn)來?!?p> 青年進(jìn)來,躬身道,“秋哥,有情況?!?p> “講?!?p> “辰哥那邊好像在召集舊部下?!?p> 丁秋眉頭皺起,緩緩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背著雙手,點(diǎn)燃一支煙,慢慢抽著。
過了一會兒,丁秋道,“繼續(xù)監(jiān)視,有什么情況,隨時匯報(bào)。”
……
六點(diǎn),天還沒有黑,阿青住所,屋中站了十幾個人。
他們大多穿著簡單普通,臉上有些風(fēng)霜,都是長期從事最底層最簡單的工作的。
有的在礦場挖礦,有的在田里種菜,有的修鐵路,有和水泥,有的……
他們都是曾經(jīng)跟隨江辰的,江辰一倒,他們也就跟著遭殃了,這幾年在艱難的生存,得知江辰歸來,他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見到江辰,眾人熱情高漲,體內(nèi)早已冷卻的血液也沸騰起來。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躁動與熱血的因子,像是隱隱有火焰在燃燒。
“舉旗吧,辰哥?!币蝗烁吆?。
“舉旗吧,辰哥?!彼腥烁吆簟?p> 江辰看了阿青與柳七七一眼,發(fā)現(xiàn)阿青比較平靜,而柳七七眼里與他們一樣也熾熱瘋狂。
這特么怎么感覺是陳勝吳廣農(nóng)民起義啊。
還舉旗?你們是有大志向的人才???
見江辰眼神奇怪,眾人的呼聲慢慢平靜下來。
“辰哥,我們等了你四年,現(xiàn)在你王者歸來,正是我們再干一番大事的時候?!?p> 江辰還是不說話。
“當(dāng)年您一倒,大家走的走,叛變的叛變,如今只剩下這些兄弟了。但是,我們也是最衷心的,相信在您的領(lǐng)導(dǎo)下,我們可以再次崛起,建立一個帝國。”
這特么的,越說越?jīng)]邊了,還帝國呢。
“舉旗吧,辰哥?!?p> “舉旗吧?!?p> ……
于此同時,丁秋所在,一個青年緊張的道,“最新消息?!?p> 丁秋抬起頭,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微微晃動,“講?!?p> “辰哥的舊眾勸他舉旗?!?p> “舉旗?”丁秋晃動酒杯的手一頓,然后眼神一凝,揚(yáng)起脖子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重重拍在桌上,“繼續(xù)跟進(jìn)?!?p> 其他三位大佬,幾乎同時聽到了江辰舊部要他舉旗的事兒,都神色凝重,各自安排下去。
……
阿青屋中。
“舉旗,舉旗……”
這聲音像是洪流一般,沖擊著整個房屋,輻散四方,讓遠(yuǎn)處不明所以的人驚恐。
江辰無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要造反呢。
江辰抬起手,指向一個人,呼聲逐漸停息。
被江辰指著的人,腳步虛浮,雙眼無光,瘦得跟皮包骨一樣,面色卡白。
這人走出來,恭敬一拱手,“辰哥?!?p> “別叫我辰哥?!苯嚼浜纫宦暋?p> 這人嚇得一哆嗦。
江辰道,“曾經(jīng)我說過,我的人,不許粘毒,不許粘毒,你還自己吸上了,嗯?”
這人一下跪在地上,爬過去抱住江辰的腿,“辰哥,救救我,救救我。”
“滾?!苯揭荒_踹過去。
這人爬起來又跪下,不停的喊,“辰哥,救我,救我?!?p> 江辰聲音冰冷起來,“我再說一遍,滾?!?p> 這人見江辰冰冷的目光,不由畏懼心顫,爬起來跑了。
“你?!苯綄ξㄒ淮┲簧韮r值不菲的西裝男子道,“過來。”
這人走到江辰面前,面有得色,你看,你曾經(jīng)的手下除了我,都混得不行,這下知道我的才干了吧。
當(dāng)初居然敢看不起我,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還有,跟著你舉旗?對不起,我只是聽說你兩三個月能賺三百多萬,這樣的謊話居然有人信?肯定是秋哥給你面子跟你演一出戲而已。
江辰雙手理著這人的領(lǐng)口,像是很賞識他,“阿莫,你這幾年混得不錯???”
這男子笑了,眼里毫無尊敬之意,嘴上道,“托辰哥福,這幾年小賺了幾百萬?!?p> 幾百萬,說得甚是驕傲。
“你拿我和阿青當(dāng)兄弟?”
“當(dāng)然了,你們就是我親兄弟?!?p> “既然當(dāng)阿青是兄弟,他這么難的時候,你在哪兒?”江辰手停在領(lǐng)口處,語氣依舊平淡。
但阿莫卻嚇得冷汗直流,喉嚨上下滾動,“我,我,不知道青哥的情況。”
江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走吧,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p> 阿莫渾身一顫,想起來當(dāng)年江辰的脾氣,不敢多留,轉(zhuǎn)身就走。
這兩人走了后,剩下的全是真正的兄弟了。
這一刻,眾人感覺到了團(tuán)體的純潔,感覺到了凝聚力,此時只要江辰振臂一呼,必定響者云集。
“舉旗吧,辰哥?!?p> 除了阿青與柳七七,所有人都用道上的規(guī)矩,單膝跪立,仰著頭,熾熱的望著江辰。
阿青面色有些復(fù)雜,眼神深邃,也看著江辰,等著他的決定。
而不管他什么決定,阿青必定擁護(h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