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聽到這,輕輕皺了皺眉。
這個比賽的規(guī)則總得來說,還是很好理解的。
七個擂臺,每個擂臺一個守擂人,其中六個是雙方派人守擂,最后一個,是誰想上去就能上去。
每個擂臺,每人都有一次機會,也就意味著七個擂臺,起碼一共要比七百場。
不過時間應(yīng)該不會花太久,越到后面,每個人體力消耗越大,強者與弱者的差距也越大,基本上戰(zhàn)斗會在幾招內(nèi)分出勝負(fù)……或者對方直接認(rèn)輸。
最終計算積分,七個擂臺,七個勝者,積分也是各算各的,在一號擂臺贏的積分不會算到二號擂臺上。
真正讓鐘言皺眉的,是最后那句話:哪方勝出者多,則哪方最終勝出。
一方面,鐘言看己方的陣勢,倘若沒有那兩個偽裝的中級侍衛(wèi),鐘言不認(rèn)為能贏。
另一方面,就算贏了,自己這方起碼有四個獲勝者,獎勵給誰?
就在他心里思考這些的時候,擂臺賽已經(jīng)開始了。
只見站在前面的總教官,向后方看了看,瞥了兩眼,似乎在尋找派誰作為那三個守擂人。
他看了又看,最終叫出兩個名字。
“湯姆,南希,你兩人上去守擂,最后一個嘛…”
他又眺望了兩眼。
“就你了吧,巴多。”
目光最終定格在了鐘言身上。
鐘言一愣,食指指著自己:“我?”
“對,就是你,去三號擂臺守擂。”
鐘言心念一動,這家伙是要坑自己。
一個擂臺起碼要比100場,都是下級侍衛(wèi),每個人之間的差別又不大,誰先上去,誰就先輸。
不過話說回來,也因為誰先上去誰先輸,剛出手的大部分都是比較菜的,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占占便宜,多拿幾個積分,即使對方勝了他,也只是獲得他一半的積分,而他的積分則不變。
再加上越往后,出場的人越強,將他淘汰的人也不一定最終能超過他。
但要做到這樣,前提是守擂人本身要比普通下級侍衛(wèi)強出不少。
總之,鐘言不認(rèn)為總教官讓自己守擂是為自己著想。
不過他不在乎這個。
他迎著總教官和藹的目光,也回以溫暖的微笑,緩緩走上前去,踏上了三號擂臺。
左右看看,幾個擂臺上,均是清一色的小個子,而鐘言則因為練習(xí)武學(xué)的緣故,體格強壯了不少,因此倒是很顯眼。
下級侍衛(wèi)中,個子矮小的也有,但到了中級侍衛(wèi),因為要求嚴(yán)格了,就基本不存在身材上矮小的人了。
“比賽開始,裁判就位?!?p> 隨著總教官一聲宣判,比賽開始了。
鐘言站在擂臺上,等著人來挑戰(zhàn),誰知,等了半天,沒人來挑戰(zhàn)。
他扭頭一看,周圍幾個擂臺已經(jīng)打得如火如荼了。
幾個小個子扭打在一團(tuán),六個擂臺盡皆如此,鐘言撇撇嘴,暗諷下面那些家伙都是膽小鬼。
還不是因為鐘言看起來略顯強壯,因此暫時沒人來挑戰(zhàn)。
心里這么想著,面前就走上來了一個人。
鐘言頓時來了精神,抬眼望去。
目光上揚,見到站在臺上的人,他忽然就沒了興趣。
對方是一個十七八的青年,估計才成為下級侍衛(wèi),此刻站在他面前正瑟瑟發(fā)抖。
“我要動手了?!?p> 鐘言目光陰沉著,說出一句。
他本以為這么一句就能把對方嚇投降,但那個青年腿哆嗦著,反而向他發(fā)起了沖鋒。
鐘言沒動。
青年到了跟前,向他撲去。
青年很機智地沒有用腿或者手來攻擊他,而是用全身的力氣,向他壓來。
這樣子,即使會輸,也能消耗對方一部分體力,畢竟,十七八的青年,也不輕了。
但鐘言畢竟不是下級侍衛(wèi)。
他一抬手,拽住飛來的青年的衣服,再一用力,青年就被他扔了出去。
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震駭了很多人。
老貓眉角跳了跳,但是他沒說話。
他叫來幾個手下的侍衛(wèi),吩咐了幾句,隨后盯住了鐘言。
立刻,向鐘言涌來的人多了起來。
那些等在一號、二號等等擂臺的人,都跑到了鐘言擂臺前。
鐘言抱著肩,靜靜看著。
沒過幾秒,一個人上來了。
這是一個大漢。
體型和鐘言差不多,應(yīng)該在下級侍衛(wèi)中也算是比較強的存在了,但他是鐘言第二個挑戰(zhàn)者。
他走了上來,盯著鐘言。
鐘言稍稍正了正姿勢,給對手一點尊敬。
“來吧?!?p> 他做好了準(zhǔn)備。
然而對手沒有立刻進(jìn)攻。
他在擂臺邊緣,圍繞著鐘言打轉(zhuǎn)。
目光死死地盯著鐘言,似乎隨時都能撲上來。
這么過了一會。
鐘言起初還能陪著他認(rèn)真對峙一會,但沒過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是來消耗他的精力的。
圍而不攻,打的是車輪戰(zhàn)的想法,第一個車輪的人就比較強悍,卻不正面進(jìn)攻,想把鐘言的精力都耗掉。
想通這些,鐘言把準(zhǔn)備的架勢都收回來,變成了普通的站立。
對手一看鐘言這樣,愣了一秒,而接著他就看到,鐘言向自己一步步走來。
他眉頭皺起,仍然圍著擂臺邊緣,還想和鐘言耗下去。
但很快,他就躲不開了。
他看到鐘言直直地向自己走來,走得很快,很快到了自己面前。
他看到鐘言向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他立刻回想起了第一個被扔下臺的人,也是被他一只手隨意扔下臺的。
被小看的感覺充斥心頭,惱怒和憤怒一齊涌來,他漲紅臉大吼一聲,一拳向鐘言打去。
“?。。?!啊,啊耶??”
吼聲的情緒還沒到達(dá)頂峰,力量還未完全發(fā)揮出來,壯漢就在驚愕中,被鐘言拿住了拳頭,接著鐘言一用力,把壯漢扔出了臺。
“???”
壯漢一臉懵懂,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陽光一樣的懵懂。
他抬頭看看站在擂臺上的人,心里只有一個疑問。
“這他媽是下級侍衛(wèi)???”
鐘言沒去關(guān)心壯漢怎么想,他將壯漢扔下擂臺之后,就坐在擂臺上,休息起來。
他可是決心打滿一百人的男人。
就在他剛坐下時,對面又來人了。
一個男人…肯定的,只是這個男人身體更加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