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黎珩乖巧地將手遞給她,秦念搭在他的脈搏上。
這時,黎珩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說道:
“好了,我騙你的,我腿好好的。”
他本以為秦念肯定會氣得要死,然后將她趕走,但她卻并沒有,搭在他手腕的手指也沒收回,神色看起來還有幾分嚴肅。
“你是不是經(jīng)常心絞痛?”她突然問道。
黎珩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他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是從娘胎里落下的病,治不好的?!?p> 秦念卻沒說話,他這病說白了就是先天性心臟病,不過癥狀比較輕,但卻也依然不是可以放松警惕的病。
在后世倒還好,可以靠手術(shù)治愈,但現(xiàn)在顯然不行。
“你等等?!?p> 秦念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去找來紙筆,迅速地寫下一張藥方,等晾干后拿給他道:
“早晚各一次?!?p> 這都是一些溫和滋養(yǎng)類的藥物,雖然不能根治,但改善還是可以的。
黎珩微微有些驚訝,見她面色如常,唇角揚了揚道:
“謝了?!?p> “客氣?!鼻啬罾涞貞?yīng)了一聲。
“那我先告辭了,郡主可別忘了三日之約?!?p> 黎珩將藥方收進懷中,眉眼帶笑地看著她。
“不用你提醒,慢走不送?!鼻啬钇沉怂谎邸?p> 黎珩習慣了她這樣的態(tài)度,笑了笑便翻窗離開。
而秦念看著桌上的木匣,目露思索之色。
或許,她該買座自己的院子了。
第二日她難得得了個清閑,便在府中走動了一圈,卻無意中得知,秦逍又要出征了。
秦念有些驚訝,秦逍剛回來不久便又要離京?
以往雖然也待得不久,但少則數(shù)月,多則兩三年,而如今距離他回京也不過一個月多。
這么頻繁的開戰(zhàn),只怕邊境并不太平。
秦念明白這只怕是亂世的前兆,只不過她一直生活在京城,遠離那些紛爭,以至于現(xiàn)在突然得知消息,才會有些驚訝。
離京的前夕,秦逍又一次來找上了秦念。
他身穿一身盔甲,一言不發(fā)就將手里的木匣拿給了秦念,只留下一句:
“如果我回不來,你自己保重?!?p> 說完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秦念捧著木匣陷入迷茫。
“郡主,這是什么?”金枝看了眼木匣問道。
秦念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說著便順手打開木匣,只見里面是十來張鋪子的契書,還有一張房契,而在最下面,居然還有一塊玉佩以及一封信。
那是一塊云紋玉佩,質(zhì)地清透,入手溫潤細膩,應(yīng)該是上等羊脂白玉,上面還刻著一些秦念看不懂的符號和紋路。
秦念拆開信,信上只有一句話:這玉佩是你娘留下的,現(xiàn)在是你的了。
秦念:“……”
這……怎么與太后給她虎符時的場景這么相似?
她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心情復雜。
秦念將玉佩放回木匣中,將木匣拿回房中,本來想和太后給她的木匣放在一起,但突然想到那樣不安全。
要是被人找到了,不就兩個都一起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