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悅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眼前的面,又看了看腳邊的多比,說:“下次不許隨便咬人了。”
多比仰著腦袋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它張著圓溜溜的眼睛掃了一圈后,屁股一扭,翹著尾巴跑了。
等到它一路狂奔到冰箱前頭,用腦袋蹭了蹭冰箱,又舔了舔爪子,歪著頭眼巴巴地望著冉悅時(shí),什么意思也就不用說了。
“等等,餓不死你?!比綈倹]管它,而是轉(zhuǎn)頭意思意思地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她面前這碗面還騰騰冒著熱氣,香味入鼻。
作為一直純種吸血鬼,冉悅有著比常人更敏銳的五感,然而味覺對(duì)于她而言并沒有什么用處。即便她清楚眼前擺著的是美味佳肴,即便她知道自己吞下的是非常好吃的東西,也會(huì)因?yàn)槲淼纳锉灸芏缤老灐?p> “廚房鍋里還有沒有?”崔潛一碗見底,連湯都喝了個(gè)精光,然后抬起頭問巫山月。
冉悅一挑眉,干脆伸手把碗一推,然后撐著下巴對(duì)崔潛說:“我這碗給你吧,趁熱?!?p> “阿悅不吃嗎?”崔潛咬著筷子看她,小眼神瞟了瞟巫山月,有些不好意思。
巫山月這一晚上沒睡,直迷糊著,暈暈沉沉地發(fā)了會(huì)兒呆后才反應(yīng)過來崔潛在問他,于是后知后覺地對(duì)著崔潛搖了搖頭,然后把手里筷子一放,將自己面前的碗也推到了崔潛面前,說:“就下了三碗面,你要不把我這碗也給收拾了?”
“這……不太好意思吧?”崔潛還想推辭。
冉悅已經(jīng)起身了,邊走邊說:“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是你們買的食材,我平時(shí)又不吃這種東西的。”
“喵~”多比乖巧等在冰箱邊。
照舊是一人一貓各一袋速食血袋,而等到冉悅喂完貓,換好通勤的衣服,再回到客廳時(shí)。外頭崔潛已經(jīng)把三碗面都給干掉了,甚至連碗筷都給收拾干凈了。
“噢,動(dòng)作還挺快?!比綈偯榱艘谎壅麧嵏蓛舻牟妥溃譂M意,然后朝著沙發(fā)上的巫山月和崔潛說道:“那你們等會(huì)兒待家里也行,出去也行,鑰匙我已經(jīng)留了一份給崔潛了,我先去上班了。”
一聽她要去上班,巫山月飛快地轉(zhuǎn)身,雙手一把架在沙發(fā)靠背上,喊道:“上班?你不去查瞿如?不是說好今天搞定這事?”
“你很急?”冉悅頭也沒回地問他,她嘴里叼著個(gè)橡皮筋,一邊伸腳去蹬鞋,一邊扎馬尾,說話聲有些含糊。
“阿悅上班要緊,我去查也是一樣?!贝逎撀犃吮阈Σ[瞇地轉(zhuǎn)身一把搭在巫山月的肩上說道,他這龍爪一搭,直叫巫山月身子都沉了幾沉。
冉悅偏頭看著他,無所謂地?cái)[了擺手,腳下已經(jīng)走到了窗戶邊,她扶著窗外外頭看著巫山月問道:“下班了去查很晚嗎?”
不等巫山月回答,冉悅又自信一笑,“別怕,只要他瞿如還在鵬城,不,只要他還在華夏境內(nèi),我就絕對(duì)能抓到他?!?p> 說完,她單手一撐窗臺(tái),翻身一躍,整個(gè)身子化作了一道赤紅色的光影,嗖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六樓的程嬰非常踩點(diǎn)地從窗戶那兒探出頭喊了一句,“阿悅,晚飯!”
過了幾秒鐘,半空中傳回來一句縹緲的聲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