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木兒激動的奔了過去直喊:“神仙,神仙,我終于找到你了?!?p> 平華佗正在欣賞青山綠水的景色,被這一打擾也不生氣,屢著胡須笑道:“老朽可是普普通通的人,并不是神仙?!?p> 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又在這白霧飄渺之間,晴木兒不死心的問道:“那你是不是在這附近幫人看病過?”
平華佗頜首,一臉嚴肅道:“這一帶出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瘟疫,我只不過在盡一個醫(yī)者的職責(zé)罷了?!?p> “小姐,我們走吧?!?p> 彩兒臉色大變,就連北元將軍這次也站在了她的一邊,對晴木兒勸道:“公主,瘟疫猛于虎,一旦染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p> “他說的不錯,你們趕快離開吧?!?p> 平華佗也勸道,這次的瘟疫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一種都不一樣,他現(xiàn)在還想出徹底治愈的方法,只能控制,讓患者不那么痛苦。
“可他也快要死了。”
晴木兒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們應(yīng)該是從京城來的吧?!?p> “你怎么知道的?!?p> “呵呵呵,老朽云游四海,走過天南地北,尋醫(yī)令之事自然知曉一二?!?p> “那你這么厲害,可有治好火炮炸傷的方法?”
晴木兒期盼的看著平華佗。
平華佗神秘一笑道:“救治的方法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你們且安心回去看看?!?p> “真的?”
“老朽從不失信于人。”
“謝謝,謝謝?!?p> 晴木兒喜極而泣,對平華佗連連道謝。
“看來那人對你很重要啊?!?p> “他救過我的命。”
“回去吧,老朽要封山了?!?p> “你不怕瘟疫嗎?”
晴木兒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回頭問。
“世人都知瘟疫的可怕,老朽怎會不怕,不過老朽是大夫,在瘟疫面前,不能后退。”
平華佗揮著手,晴木兒的心里有了觸動,以前一直瞧不上的醫(yī)者,突然之間變得敬佩起來。
“神仙,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晴木兒對著平華佗快要消失的背影喊道。
“族人都說中原人貪生怕死,怎么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p> 彩兒有些迷糊的問。
“這就是兩國的偏見,為的就是讓自己一方占據(jù)心理上的優(yōu)勢。”
北元將軍說道。
“不管怎么說,我一定要給兩國帶去和平?!?p> 晴木兒堅定的目光看著前方。
“公主還是小看了王子的求戰(zhàn)欲望?!?p> “我會竭盡全力阻止哥哥的,哪怕三年,五年,我都要去拼?!?p> 晴木兒加快了腳步,她想早點回到京城看看紀昌的情況。
.......
國舅府,紀柔已經(jīng)數(shù)個日夜沒有看到紀昌了,這一天她心神不寧的坐在前廳,看著國舅府的大門對吳媽媽問:“弟弟為什么幾天都不回來。”
“會不會公子又被陛下派去做事了。”
“不可能的,他出遠門前都會和我說的?!?p> “那我出去打探一下吧?!?p> ......
這一日很多人都牽掛著紀昌的情況,商秀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不能進宮,她早就每日每夜的陪在他身邊,現(xiàn)在她做的只能是焚香禱告,祈求上天保佑紀昌。
......
“女大夫?”
那邊考察的官員遇到了一個女子,年輕的女子。
“國舅爺?shù)那闆r我能治?!?p> 女子很自信的說道。
“那陛下的呢?”
這官員更關(guān)心的是陛下的情況。
“皇帝那小問題,沒必要我出手?!?p> 女子又很傲然的說道。
“喲,還挺狂的,報備一下吧?!?p> “平嫣然,二十歲,保定人氏?!?p> “嗯,拿好通行令牌,前面排隊去吧?!?p> 平嫣然接過一枚令牌,隨著大夫的長龍走進了皇宮。
眼下紀昌的情況已經(jīng)到了維持不住的情況。
太醫(yī)們那是心中惶恐,他們多么希望有一個大夫能大聲說:“這病我能治?!?p> 哪怕丟人也總比丟性命要好。
可惜這么久,依然沒有救世主出現(xiàn)。
“太子殿下,國舅爺快撐不住了?!?p> 一名太醫(yī)老老實實的回稟朱祐樘。
朱祐樘心地善良,他知道太醫(yī)們盡力了,看著依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的舅舅:“小舅舅,你要是走了,我如何跟母妃交代?!?p> “都給我讓開?!?p> 第二考核的官員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震驚。
“何事驚慌?!?p> 朱祐樘轉(zhuǎn)頭看了看來人。
“太子殿下,外面有一女子,醫(yī)理,藥理運用靈活,下官考察之問題無不輕松應(yīng)答,她說有辦法治好國舅爺?shù)牟 !?p> “噢,那還不把人請進來?!?p> 朱祐樘大喜,說著自己便沖了出去。
那官員急忙跟了上去。
里面一瘦麻桿大夫,眼珠子急轉(zhuǎn),看著近在咫尺的紀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她?!?p> 那官員指了指平嫣然,平嫣然看著這個小孩,那官員恭敬的樣子,一下就猜到是太子,行禮道:“草民見過太子殿下?!?p> “你真的能治好小舅舅的?。俊?p> “皇宮中應(yīng)該有充足的名貴藥材吧?!?p> “那是自然。”
“那應(yīng)該就沒問題?!?p> “好好好,你進去?!?p> 朱祐樘親自領(lǐng)著平嫣然進了乾清宮偏殿。
“這么多人聚在整理,可對患者身體不好?!?p> 平嫣然皺了皺眉道。
“閑雜人等都出去,都出去。”
朱祐樘揮趕的動作,就連那些太醫(yī)都被趕出來了。
平嫣然看了眼有一面之緣的紀昌,露出一絲敬佩的笑意,坐在床榻前,抓住紀昌的手,細細把著脈,情況已不容樂觀。
平嫣然對朱祐樘道:“準備一個大蒸桶,百年份的人參,玉竹,靈芝,龍眼肉.....?!?p> 朱祐樘是小孩,自然不懂這些,不過太醫(yī)院院使在,就不是事了,把他抓進來,記下后,那太醫(yī)院最高長官便著急去辦了,沒辦法,事關(guān)身家性命。
“水溫控制在五十度最好?!?p> 平嫣然生怕他們不懂,又提醒了一句。
“這位姑娘莫非想用藥浴治療國舅爺?”
那瘦麻桿大夫不動聲色的問。
“你只猜對了一半,不過已經(jīng)比其他人厲害了。”
“既是如此,能否讓我開開眼界?!?p> “醫(yī)術(shù)切磋,醫(yī)者水平才能提高,你想看就進來吧?!?p> 瘦麻桿大喜,急忙走了進來,一邊打量著紀昌的情況,一邊與平嫣然切磋醫(yī)學(xué)方面的問題。
紀昌此刻真是渾渾噩噩的,神識在一片黑暗的虛空中徘徊,要不是神仙丸的體質(zhì),那火炮炸傷,他決計挺不了這么久。
“這里是哪里?”
他想逃出這片黑暗,可腳卻怎么也動不了,環(huán)顧四周,無盡的宇宙,他是多么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