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沒有等到想要的。
隨著他的一聲輕喝,推鳳迦順的力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站定在原地,一臉茫然。
“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你要講信用,你是創(chuàng)世者,你答應我的,你要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聲音很凄厲,有點兒癲狂的意味在里面;感覺好像是鳳迦順欠她好幾條命似的。
“我答應你什么了?”很怯懦。鳳迦順不知道自己答應過她什么,因為她似乎,好像,大約是答應過很多人很多事。之前嘛,她以為自己是幻聽,為了讓自己比較清靜她什么都答應,誰說的話她都答應,答應的一點兒都不含糊,一點兒都不愧疚,一點兒都沒經(jīng)過大腦的考量;第一呢是因為她聽不的很清楚,腦子里的聲音又亂又雜,就像是三千只鴨子被放出了閘籠一樣的凌亂,吵得她腦仁疼;第二呢就是作為一個精神病前期的患者,自己跟自己一問一答,答應了什么都不是個事兒呀,畢竟在她的認知里,貌似精神病殺了人一樣是無罪的,被殺的那個只能自認倒霉的好不好。她都瘋了,誰還和她計較。誰能想到,她竟然是沒有瘋的!誰能想到,她聽見的不僅不是幻聽,還是大大的有跡可循,必須信用度高還兌現(xiàn)的相當之快。
“你答應我要幫我除掉那個賤人,除掉那個小武賤婢;你要幫我恢復淑妃之位,幫我登上皇后寶座,幫我的皇兒成為帝王,你要護他周全,長命百歲,護他的子孫,子子孫孫萬世太平!”很激動,但是卻比之前平靜了不少。越說似乎還夾雜了一絲希望無限的情緒在里面。聽她說的就好像大雄面對這哆啦A夢,只要是說的夠詳細,就會拿到一件相應的玩具以滿足自己的目的。
“我?幫你?幫你的子子孫孫?還要萬世?”鳳迦順不自覺的低頭看著自己松垮垮套著一件休閑運動上衣的小身板兒,也就是不到十歲的光景了,成年人的褲子她都扯不到腰上,攆狗抓雞恐怕都困難的實力,還要干那么多驚世駭俗的豐功偉績?這是高看她呢,還是錯判了她呢,還是找錯了人呢?鳳迦順默默把頭轉(zhuǎn)向了那個神通廣大的他,是不是要找的人是他呀?“確定是我嗎?”
鳳迦順也不知道那個說話的人是誰在個什么地方,不過她確定自己看不見對方,但是對方指定能看見她,于是就用表情,用眼神兒,用各種微表情暗示對方,是不是應該求求她旁邊兒這個不是人的厲害家伙。
“你不想幫我?你想抵賴?你要翻臉無情的去幫那個賤人?你想和那個賤人一起害我?我殺了你!”很凄厲,很恐怖的喊聲!最可怕的是,只有聲音,不見發(fā)聲體。
鳳迦順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掐的很緊,腳已經(jīng)離開原來的地方了,慢慢向上升起,才多少有了一種著陸的感覺,再次失重了,似乎是有一雙冰涼的大手在掐著她,力氣之大,她覺得自己完了;她必須要為自己不慎重做出的承諾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鳳迦順手里還抱著李多余,李多余已經(jīng)被嚇傻了,眼睜睜的看著快要憋死的老師,急的瞪著眼張著嘴,可是卻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這個場景兒,他要是沒憋住一著急給哭出來,那就更驚悚啦。
鳳迦順使勁兒的把李多余往那個神通廣大的他的方向送了送?!鞍萃辛耍∷?,很無辜······”她很害怕待會兒自己死后,不久就是李多余的死期。
“滾!”
還是一聲輕喝,鳳迦順感覺自己可以呼吸了,她軟軟的滑落了一段之后才停了下來。
“你們說話不算話,是會遭報應的!”聲音依然凄厲,凄厲的威脅。
“她是創(chuàng)世者,不是你用來肆意報復工具。你如果想利用她,我不是很介意,但是我的目的沒有達成以前你就把她坑死了,我可要計較了!區(qū)區(qū)鬼祟,可頂不住我的彈指一揮?!彼Φ挠悬c兒不經(jīng)意,拇指和尾指輕觸即分開,像極了一個為了彈走指甲縫里些許塵埃的動作。
然后就是一股子烏青色的煙氣憑空冒了一陣。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鬼哭聲。
聲音很滲人,聽得鳳迦順渾身汗毛倒立,背脊發(fā)涼!
“誰,你是誰?”不服氣的鬼叫聲,似乎有點兒虛弱,但是氣勢4還在,仿佛有些知道了他的姓名之后先記著,往后找到機會還能再來戰(zhàn)的瘋氣。
“你,不配知道!我知你與這個世界還有點兒機緣給你機會,趕緊滾?!彼唤?jīng)意的將拇指和尾指再次掐在一起,什么時候再隨意一彈,到時候使多大的勁兒彈,這就除了他誰都猜不清楚了。
“還不算蠢?!彼p輕舒展一下剛剛掐著的手指,卸去了那一抹殺機。
“走了?”看著他的動作,她大約知道了剛才那個差一點兒把她掐死的,他口中的鬼祟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是不蠢,一見勢頭不對果斷逃命的家伙,瘋或許是瘋的,蠢也是肯定不蠢的。
“嗯。”走的很徹底。要不是不想因為些許小事單上這些因果,他可以讓那個鬼祟走的更加徹底。不過他性子好,放過了!
“那是什么人?······呃,是個什么?為什么會······”為什么會找到她頭上?她可不想在某一個毫無防備的瞬間再被人掐著脖子,讓她幫著搞風搞雨,關鍵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讓她當個家教嘛,或許是可以的,可是讓她去搞些保護子子孫孫萬世基業(yè)的大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讓她成就那些個事情,就好比對著棵櫻桃樹要它結(jié)榴蓮差不多的困難。當然必須是純種的櫻桃樹,她拒絕嫁接。
“那曾經(jīng)是個人,和這個新世界有些解不開的關系,你會來到這里與她以及很多跟她相似的鬼祟有著很大的關系。”他覺得,這些事情和她說說無妨,因為以后她或許還會遇上一些相似的事情。“他們對你有所求,所以才會找上你,但是你放心他們要求的事情不會很過分,無非就是生前的一絲執(zhí)念,離開人道之后又未能放下,所以才會找上你。你幫他們放下了,他們也就離開了!”
“他們?們?們嗎?還有很多這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