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后,余叔余嫂兩人就回了房。
兩人干起了活計,全都是手工活,為了生計而奔波。
平日里,兩人經(jīng)常用自家做的這些手工活計,到集市上賣點銀錢補貼家用。
村里其他人可沒有兩人的巧手,只能靠種地為生。
蕭煜回房后,把懷里的荀卿旋剛放到床上,正想找機會脫身,忽然看到荀卿旋竟然睜開了眼睛。
不太光亮的油燈之下
這雙眸子仿若秋水,深情無限。
窗外不知何時,重新下起了小雨。
帷房帳暖,萬般風(fēng)情。
……
翌日
余叔和余嫂兩人收拾好將要擺攤的東西以后,歡快的聊著家常。
余嫂笑道:“當(dāng)家的,昨晚來的那一男一女定然不是兄妹,要是兄妹能干那勾當(dāng)嗎?”
余叔問道:“什么勾當(dāng)???”
余嫂笑了笑,說道:“當(dāng)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了,這還用問嘛?”
余叔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余嫂笑呵呵的說道:“聽來的?!?p> 余叔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回頭看了眼那個房間,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兩個心地善良的人并未多想,而是做好了些吃食,留了些給蕭煜和荀卿旋,早早出門擺攤?cè)チ恕?p> 晨曦初現(xiàn),天空放晴。
田間的幼苗得了雨水的滋潤后,似乎顯得更為蓬勃而富有生機了。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灑在蕭煜眼前的時候。
蕭煜睡的正舒服,忽覺有人在自己身體上好像是動了什么手腳,剛睜開眼就見到一片的漆黑。
雙手雙腳被綁了起來,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衣物。
關(guān)鍵的是
蕭煜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東西,讓他想喊都沒法喊出來了,整個人就像是被裝進(jìn)了黑布袋子。
只能被動的,讓人扛著往前走。
哐當(dāng)一聲,外面有輛馬車停了下來。
悠忽間,蕭煜感覺自己被扔進(jìn)了馬車,這次還好是后背先碰到的。
要是腦袋朝前,非得磕出個大包。
緊跟著,有人坐到了旁邊。
旁邊這人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非常的熟悉。
蕭煜很快就猜了出來。
荀卿旋!
除了這個死丫頭,不會再有旁人。
昨夜那般的瘋狂而肆意,為何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了呢?
想象中的瘋狂嘶吼,殺人滅口,破口痛罵等等全然沒有出現(xiàn)在荀卿旋的身上。
不管蕭煜怎樣‘嗚嗚’的呼喊,荀卿旋都沒回話,沒有打罵,當(dāng)然更不會放蕭煜出來。
只有沉默,無盡的沉默。
似乎是在沉思,似乎是在猶豫。
下馬車,上馬車。
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
蕭煜并沒有數(shù)有多少個來回,只知道他被困在袋子里的時間,過的很慢很慢。
好餓!
蕭煜肚子里餓的咕咕直叫。
荀卿旋只顧著自己吃東西,不知是忘記了蕭煜,還是故意不給蕭煜吃的。
“嗚嗚…嗚嗚…”
蕭煜餓的沒什么力氣了,連呼喊聲都低了很多,也就勉強能讓旁邊的荀卿旋聽到吧!
“別嗚嗚了,也就一兩天的事,餓不死你的?!?p> 荀卿旋俏臉上的潮紅,依然沒有完全磨滅,聽到蕭煜的吶喊,甚是不耐,終于開口了。
“嗚嗚嗚!”
荀卿旋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蕭煜,你說讓奴家拿你如何是好呢?”
“殺了?”
“嗚嗚!”
“還是剁了?”
“嗚嗚!”
“或者,干脆就把你扔到林子里喂狼吧?”
“嗚嗚嗚!”
……
荀卿旋坐在馬車上,眉目之間,風(fēng)情萬種,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樣好了,就給你這三個選擇?!?p> 蕭煜暗道,什么都不選好不好?
不就是第一次嗎?
小爺還是呢!
……
良久
荀卿旋緩緩開口:“你要不選,奴家就幫你選吧!”
蕭煜終于不說話了,也不‘嗚嗚’的喊了。
跟女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況且他現(xiàn)在連話都說不出來,想講道理都沒辦法。
這個女人正處在盛怒之下,不能招惹。
無奈之下
蕭煜只能裝睡。
聽著微微的鼾聲,荀卿旋輕輕嘆了口氣,自然知道對方是裝的,可她沒有拆穿。
這時候
荀卿旋心里亂糟糟的,只想靜靜。
想用手摸一摸蕭煜,可伸到一半就退了回來。
“你這個壞胚子,奴家這次真被你害死了。”
“哎,要如何是好呢?”
荀卿旋心里非常矛盾。
盡管很敬佩蕭煜的心機手段,行事作風(fēng),但卻并沒有因此愛上這個人。
就這樣殺了嗎?
畢竟是這個男人奪走了……
可若是不殺,心頭的怨氣實難消受。
想起與蕭煜相處的點點滴滴,荀卿旋忽然在隱約間,有了些甜絲絲的感覺。
這算什么?
不,不能算愛。
勉強只能說是一點點的喜歡而已吧。
荀卿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陰晴不定,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失去了往日間的果決。
掀開門簾,抬眼間看到了一片綠色的田野,充滿著無限的生機,荀卿旋忽地喊道:“停車!”
車夫聽到這話,急忙連連呼喊,將馬車停在了路邊,回道:“姑娘,還沒到安彌谷外,您這是……”
荀卿旋揚聲說道:“無需多管,奴家自有道理?!?p> 說完這話
荀卿旋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難以言明。
輕抬素手,猛地?fù)]了一記掌刀,剛好打在蕭煜的脖子后面,用的力度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他暈過去。
陡然受此一擊,蕭煜直挺挺的倒在了旁邊。
真的暈了過去,這次不是裝的。
荀卿旋將袋子從馬車上拿下來,然后放到官道旁邊。
剛轉(zhuǎn)身,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于是,荀卿旋重新折返了回去,用手將系在黑布袋口的麻繩給松開了。
放了你,放了我。
也許這樣,是對彼此最好的安排吧!
若是有緣,以后定能相聚。
若是真能再相聚,奴家就為你洗手作羹湯,放棄所有不該奴家背負(fù)的承諾。
荀卿旋心里默默做了個決定。
隨即,她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馬車,揚聲喝道:“這次要盡快趕到安彌谷外,不可有誤。”
“好嘞!”
車夫極為利索的揚起了馬鞭,馬車應(yīng)聲而動,從官道上漸漸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