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即將陷入尷尬的時候,君落做出一件令魚淵和花梔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魚淵眼見著君落彎下腰來在花梔低垂的臉龐上舔了一下,沒錯,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君落舔了花梔,舔了臉?。?!
而且最為致命的事情是,君落做完如此羞澀的事情竟然毫無反應(yīng),甚至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至于花梔,魚淵看著她那已經(jīng)紅的不行不行的耳朵,無聲一笑,原來無形之中撩妹最為致命,你都不知道自己撩妹子了,而那妹子卻被這動作撩的面紅心跳。
這當(dāng)真是高手??!
也不知道花梔是如何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等她再一次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異樣了。
君落也乖乖地站在她的身邊,仿佛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魚淵看著這兩個人,挑了挑眉,“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聽長老說,你在桃花林里受傷了,桃花林是我管轄的地方,你受傷了,我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花梔略微有些別扭的說道。
但是魚淵卻從花梔的話中察覺出一絲端倪,這小妮子可不是如此好說話的人。
而且,魚淵看向君落,她覺得花梔來找她,多半是跟君落有關(guān)系。
“你還是直接跟我說,你來找我是干什么吧,你這么客氣,我還真不適應(yīng)?!遍_門見山才是魚淵的性格。
花梔見狀也不再繞彎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長老們想要把君落送回蛇族?!?p> “你舍不得他?”雖是疑問句,但是魚淵心里也確定了大半,畢竟剛剛進(jìn)屋時的互動又不是假的,花梔如果對君落沒有心思,哪里會讓君落這般胡鬧?
君落剛剛化形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是花梔這小妮子能不明白嗎?
花梔沒有否認(rèn),但是她也沒有承認(rèn),“如果君落回去的話,對他有幫助的話,我自然是開心的,只是我撿到君落的時候,他渾身是傷,你是凡人,可能不曉得蛇族到底是什么樣子,他們不僅僅對外殘暴,對于自己的族人也是毫不留情,我怕他回去會繼續(xù)受欺負(fù)。”
“而,而且,他剛剛化形,就連說話都是不利索的,更不要說法力了?!?p> “那你找我,我又能為君落做些什么?你也說了,我只是一介凡人,不會法力,還要靠著旁人的庇護(hù)生存?!濒~淵此時隱隱有些明白,花梔可能不是來找自己的,她是來借自己的手找鏡亦周的。
只是可惜鏡亦周現(xiàn)在法力全失,未必能幫助到花梔和君落。
而且這法力全失的事情也是不可輕易告訴別人的,這種常識她還是曉得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果鏡亦周愿意帶走君落,那么君落就可以不用回到蛇族去了。”
“可。”魚淵話還沒有說完,鏡亦周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他溫潤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花梔姑娘剛剛醒來,還不知道在下的法力暫失,我與她現(xiàn)在是在青丘的庇護(hù)下?!?p> 魚淵見鏡亦周將這件事情就這么明擺著的說出來,微微皺了皺眉,不過看著鏡亦周一派淡然的模樣,她心里也安心不少,她知道鏡亦周不是那種魯莽的人,他這么說,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反正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在書中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花梔聽到鏡亦周的話,愁緒乍上眉心,她回過頭看著無動于衷的君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難道就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嗎?”
“花梔姑娘這般擔(dān)心這條剛剛化形的蟒蛇,是為了什么?”鏡亦周緩步走到魚淵的身邊,他自然地將手指搭在魚淵的手腕處,她的脈象平穩(wěn),鏡亦周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魚淵注意著鏡亦周的小動作,忍不住微微一笑。
花梔被鏡亦周問到這個問題,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鏡亦周的問題,“我,我能有什么想法,他好歹是我救回來的,萬一他就這么回去了,那他,那我豈不是白白救了他?”
鏡亦周聽到花梔的答案,微微勾了勾嘴角,“既然是救命恩人的關(guān)系,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邊當(dāng)個雜役呢?”
“雜役?!不行!”花梔想也沒有想直接否決了鏡亦周的提議,她怎么能叫君落當(dāng)個雜役呢?
鏡亦周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走到了君落的面前,君落只有在看在花梔的時候,眼神中才會有別的情緒,面對鏡亦周,他神色淡淡,像極了那種隱居的高人。
“你可想一直待在這位花梔姑娘的身邊?”
提及花梔,君落的眼波流轉(zhuǎn)間隱隱有碧光閃過,他直直地看著鏡亦周,隨即說道,“我想?!?p> “即使當(dāng)個雜役也好?”
“好?!?p> 鏡亦周莞爾一笑,“花梔姑娘你瞧,他可都沒有什么異議,再說了,他報恩,你收著,并無什么沖突,與其我來庇護(hù)他,不如你自己來庇護(hù)?!?p> 花梔看著君落懵懵懂懂的模樣,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前想要點點君落的腦袋,但是奈何君落的身高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略顯尷尬。
君落似乎是察覺到了花梔的意圖,他微微彎下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花梔的指尖,“我想。”
花梔感受著自己指尖處傳來的感覺,她知道君落只是剛剛化形,他會懂得許多的東西,包括這世間的感覺和感情。
而她不可否認(rèn)的事情是,自己在剛剛那剎那間動了心。
鏡亦周說的沒錯,與其將君落交給別人,不如自己來庇護(hù)他,她相信有一天,君落一定會成為那個替她遮風(fēng)擋雨的男子漢。
花梔下定了決心,很快就去找青丘的長老們報備這件事情,沒有意外的,長老們一致不同意花梔的提議,將一條已經(jīng)化形的蟒蛇養(yǎng)在青丘境內(nèi),就是引狼入室,早晚有一天,青丘會因為今日的決定而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可是花梔對于他們來說,又是青丘不可多得的妖材。
花梔和君落被打入地牢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魚淵和鏡亦周的耳朵里,鏡亦周倒是神色淡淡,跟他沒有關(guān)系一般。
可是這個提議就是鏡亦周提出來的,他現(xiàn)在倒是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
魚淵有些不解,她放下手中的粥碗,看著鏡亦周說道,“他們這樣真的沒事嗎?花梔只是不想讓君落再一次受到傷害而已,青丘的長老們不能通融通融嗎?”
鏡亦周不急不慢地擦了擦嘴,“天敵之害,如何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