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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萌女捕超勇的

034 雨戰(zhàn)

蠢萌女捕超勇的 倚樹望山 3630 2020-05-11 18:00:00

  034雨戰(zhàn)

  刀劍互斫,叮當(dāng)碰撞之聲穿過雨幕,不斷傳入眾人耳中。

  身處亂局之中,趙漢卿向衍,對視而立,暫未出手。

  趙漢卿手上的是一把厚脊劍。所謂劍脊,是劍體中線凸起部分。劍既厚,自然更重,此劍攻防皆有不錯發(fā)揮,但需要使用者腕力,氣力,內(nèi)力均佳,才能長久運(yùn)使,得心應(yīng)手。

  向衍的劍則偏長,長的有點(diǎn)古怪。劍身偏細(xì),劍刃略呈齒狀。

  兩人無話,只因和談之夜已說得夠多。

  既知各自不肯讓步,那就只能一戰(zhàn)了。

  趙漢卿抱拳一禮,輕挪幾步,隨即挺劍,直刺!

  向衍不做任何客套,轉(zhuǎn)身,同時雙手倒提超長之劍,以長劍前端接招,再揚(yáng)劍蕩開對方兵刃,身體轉(zhuǎn)回時蓄力橫斬,直取敵前胸,直欲刨胸,一劍奪命!

  趙漢卿見招拆招。

  劍被蕩開時,他也身隨劍動,跟著轉(zhuǎn)身,所以當(dāng)向衍那長長一劍橫斬臨身時,趙漢卿也早已經(jīng)完成了轉(zhuǎn)身,沒有因劍招被拆而露出破綻,反而嚴(yán)陣以待!

  他接下橫斬同時,向前一步拉近距離,再迅疾一劍反刺敵人右肋!

  此劍,必中!

  因?yàn)閷κ直鳎L!

  這么長的劍,是來不及迅速反應(yīng),接下這偏近一擊的。

  萬物皆有利弊兩端,而且利與弊往往是在同一點(diǎn)。

  一寸長,一寸強(qiáng),是正理??墒?,船小才好調(diào)頭,也是正理。向衍的兵刃,強(qiáng)在它長,短處也是它太長。

  ……本該,是這樣的。

  可向衍,接下了這招。

  因?yàn)椋膭ψ兞恕?p>  當(dāng)它作為劍時,肯定接不下的一招,在它變?yōu)楸迺r,就接得住了。

  向衍伸手,直接用帶著黑手套的雙手,一手握柄,一手直接抓著尖刺嶙峋的長鞭,擋下厚劍。

  隨心劍,劍隨心!

  收則為劍,伸則近于鞭!

  守住之后,向衍直接反擊!

  持鞭手一抖,抖出一式蟒纏!鞭狀的隨心劍盤旋纏繞著厚脊劍,要將趙漢卿連劍帶人,全部卷入鞭身之中!

  看看化鞭后的劍身,處處尖刺!

  一旦中招,既分勝負(fù),也分生死!

  趙漢卿知道厲害,收劍同時也一振腕!厚劍旋轉(zhuǎn)后退,擺脫鞭子糾纏,他本人也轉(zhuǎn)身后躍,順手接劍,準(zhǔn)準(zhǔn)挑開鞭梢,打退了鞭子!

  向衍冷冷笑,轉(zhuǎn)身帶動軟兵刃,揚(yáng)手再一鞭!橫向三米,皆在此招攻勢之內(nèi)!

  趙漢卿后躬腰閃過長鞭,平劍護(hù)身,格開這一招鞭撻,可自己身周幾個部下,卻中招倒地,慘嚎不已!

  “散開!大家都散開!”趙漢卿眼角抽搐:好大的攻擊范圍!

  向衍也無意趁時攻擊,他就靜靜看著趙漢卿都部下們撤離此地,另去別處作戰(zhàn)。

  “向兄為人,果然磊落!但我還是想問:你為何不愿趁勢下手,削弱我方人數(shù)?”等部下撤離后,趙漢卿到底還是搭話了。

  向衍靜默片刻,才答:“我習(xí)武,為的是誅殺外敵。夜郎國無惡不作,所行非人!對付這樣的敵人,我也不該有人性。你等不是夜郎之人,你,有原則有操守,那么,我也會對你講原則講操守。”

  趙漢卿:“……咱們非得刀兵相見嗎?”

  向衍:“選擇,輪不到我們來做。我們的使命,是執(zhí)行?!?p>  趙:“……我堅(jiān)持自己所行,正是大義所在!”

  向:“誰不是呢!動手吧!”

  厚脊劍,隨心劍,再度相交!

  劍,是好劍。

  人,是好人。

  ……但你,不該阻我去路!

  ……

  夏祁遇帶著斗笠,站在屋頂,伸長脖子望了望四周。

  ……因著大雨,百姓今日少有人外出。就算有,看見這邊這等情勢,也都趕緊回家躲著了。

  嗯,情況安定!

  百姓安全,小秋……也安全。

  那我,該出發(fā)了。

  “太平神捕司,夏祁遇在此!狂徒,看刀!”

  程序,一如既往。隨后……

  人,躍起。

  刀,下劈!

  聽到頭頂上女捕的清喝,黑衣人抬頭一望,正見夏祁遇,躍下一刀,當(dāng)頭朝自己斬來!

  不及多想,此人趕忙抬手橫刀試圖招架。

  “鐺!”刀已斷!

  “?。 比梭@嚎!

  ……沒死。

  重刀險險停在自己面門之上,并沒斬下。隨后刀收起,自己脅下一疼!

  “喀喇!”一聲。

  躲得過一刀兩段,躲不過肋骨折斷。

  “下去休息吧,你已經(jīng)參與不了任務(wù)了?!迸遁p聲吩咐道,這一句話,說得那原本捂著胸口的倒霉蛋一愣。

  夏祁遇并不停留,舞刀護(hù)身,繼續(xù)直沖戰(zhàn)團(tuán)!

  刀光在她身周開始不斷閃耀,猶如一輪明月久久駐留身邊。

  月光清冷,一如鋒芒;月光淳淳,亦如刀光!

  揮刀過處,劍折人傷!刀不停歇,或朔或望!

  這套刀法是由義父傳授的,刀訣名曰:朔望刀訣。

  所謂朔望,說的是月的盈缺變化。望為滿月,朔則極缺。

  月輪變幻,或盈或缺。

  周而復(fù)始,連綿不絕。

  這套刀法此時施展開來,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如同一輪月亮環(huán)繞夏祁遇身周,那是姑娘在不斷舞動重刀,循圓而斬,配合她驚人的神力,可謂當(dāng)者披靡!

  姑娘手下控制著分寸,傷而不殺,即便如此,一路過來,也撂倒了十幾個個了。被打翻在地的占一多半,直接失去戰(zhàn)力也有六七個。

  趙漢卿,向衍,此時正忙的不可開交,想分出個你死我活呢。其他人想擋住她?那還蠻難的。

  麻江剛剛對壘之際,找不到吳奇,想著對方八成是留守看家呢,正自無聊,這回一見到夏祁遇如此張狂,頓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收劍歸鞘先。

  面對夏祁遇,可不能再使輕兵器了!你玩技巧,人家直接一力降十會,一旦兵刃相交,就是你悲劇的開端!

  他趕緊伸手從背后取下雙鉤!離別鉤嘛,大家懂得!上端是前屈的半圓鉤狀,擋手處還有小刃。

  別懷疑!這就是麻江專門為了對付夏祁遇而準(zhǔn)備的,這是一對頗具分量的兵器!這奇門兵器,攻防皆有可取之處,更是有一手鎖人兵器的本事!

  哼!這回,你以為還能一刀封我喉不成?

  告訴你,不可棱!

  麻江心中志得意滿,嘴上則高呼挑釁:“兀那女子,快來受死!”說罷,揮舞雙鉤攻上!

  夏祁遇這邊深陷重圍,根本顧不上全面觀察四周,她都沒看清就已一刀橫斬過去。

  麻江趕緊雙鉤交錯,招架此招,再順勢利用手中一雙奇兵,直接鎖住女捕頭的兵刃!

  成了!麻江此時大喜過望:“哈哈,夏祁遇!你狂橫無忌,不想也有今天?兄弟們,給我拿下!”

  “是!”一人立時響應(yīng),揮刀前沖!

  “咻!”一聲破空之聲響起!

  “?。 币宦晳K叫,那本急于上場的選手,未及登臺,已領(lǐng)便當(dāng)。

  “誰敢動她!”小秋的怒喝,先殺人,后響起。

  只見他立于房頂,一撩身上斗篷,露出的手臂衣服上,固定有一段糅合的粗獸筋。

  他就以此為弓,發(fā)射袖箭!

  這東西雖然射程不遠(yuǎn),但射速較快,且箭速也高于一般暗器手法!

  這正是秋斌白的獨(dú)門近戰(zhàn)弓弦:西風(fēng)!

  就算天涯弓和斷腸刀都不在身邊,只要有西風(fēng)在,他一樣能打!

  夏祁遇見小秋趕到,眼眸一亮,嘴角不自覺微微揚(yáng)起。

  心情大好下,手中發(fā)力推刀,向前一刺!

  “啊呀!”麻江中招。

  剛剛說他鎖住了刀身,那不過是限制了刀的左右擺動,但前后方向的限制則沒那么大。

  而他,先是分神去關(guān)注部下,看那邊能不能擒下夏祁遇;后又去瞄秋斌白那套,少人見過的近戰(zhàn)弓術(shù)。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被小夏一刀捅了肩膀。

  肩膀一傷,胳膊缺力。夏祁遇一甩,直接甩開了雙鉤封鎖,順便一腳狠踹對手胸口上!

  麻江老臉一白,人直接飛出去,滾出好幾圈來這才停下,嘴角已有血滲出……

  ……

  夏秋對視,互相打量。

  “你不是早都有心要走嗎,還來這干嘛?”

  “……我覺得我還蠻適合這行的,想再來應(yīng)聘試試?!?p>  “呵!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你來應(yīng)聘見習(xí)捕快?”

  “試用期嘛,手忙腳亂一點(diǎn),我覺得還行!”

  夏祁遇看看小秋腰間的腰牌:“……那,你就好好干,我會提拔你的!”

  “呃……那,多謝栽培?”

  兩人相視一笑,而后,出手。

  一個霸氣拔刀!

  一個弦鳴箭嘯!

  ……

  趙漢卿,向衍互相牽制,互相干擾。這太平鎮(zhèn)又不大,巷子不是很寬敞,人手展不開的情況下,高手,大有發(fā)揮空間。

  比如中原隊(duì)這邊,自打遭遇了神捕司夏秋組合,立時噩耗連連!

  麻江倒下,小頭目倒下,好手也不斷倒下,很快,局勢崩了……

  向衍看在眼里,怒在心頭。連續(xù)幾鞭趕退老趙后,轉(zhuǎn)向夏秋兩個攪局人,不爽喝問:“我們做事與你們何干?為何來此攪局?此事牽連廣大,我等不可不為!你二人若是執(zhí)迷不悟,我亦只得辣手無情了!”

  夏祁遇也很不爽:“此地明明是太平鎮(zhèn),是我等轄區(qū)!本來一向安泰,偏就你,總在這興風(fēng)作浪!而今你還倒打一耙?我才要勸你懸崖勒馬哩,否則日后難逃罪責(zé)!”

  “荒謬!”向衍怒了:“鼠目寸光,遺禍國家!只為了區(qū)區(qū)一鎮(zhèn),竟要壞了江山社稷?!你簡直是罪人!”

  夏祁遇更怒:“一鎮(zhèn)不保,何談天下?鎮(zhèn)尚如此,家國何堪?!”

  向衍眼睛瞇成一條縫!聲音從齒縫中透出:“我!不是對付不了你們!以我人手,如果四處差人到鎮(zhèn)上搗亂呢?”指了指夏秋兩人?!澳銈?,是不是得被迫離開?如果不是怕火大失控,我命人收木柴干草,直接焚掉城東呢?是不是也能讓你等(指了指趙漢卿),無法再據(jù)地勢固守?”

  一聽這話,夏秋兩人,趙漢卿,都變了面色!

  向衍搖搖頭:“再說一次!我學(xué)武初衷,就是對抗夜郎!他們沒人性,所以,我也必須沒人性,才能對付得了他們。可你們不是夜郎??!所以我才一再退讓!我肩負(fù)重責(zé),必要達(dá)成使命。你等若再不知好歹,那我,也就只能不擇手段了!”

  夏祁遇,秋斌白,對視一眼,無法可想!

  ……實(shí)力差距明顯,對方如真要動手,自己兩人,的確無力攔阻。

  趙漢卿沉默良久,點(diǎn)頭:“一城之人,因我而損,我不為也。但,今日雨大,委實(shí)不便。我等可否明日一早,動身出城?到時,兩位捕快朋友無法再插手,向兄也可不受地形之苦,可以全力攻擊我等。”

  向衍點(diǎn)頭:“明天,寅時!今日戰(zhàn)事,到此為止!”

  隨即轉(zhuǎn)身,收隊(duì)走人。

  趙漢卿則上前,認(rèn)認(rèn)真真給夏祁遇,秋斌白,深施一禮:“趙某永生不忘兩位大恩!若在下能有來日,愿盡力回報兩位……唉!”

  言罷,落寞轉(zhuǎn)身,離去。

  九月初九,兩方暫時罷戰(zhàn),各自籌備,最終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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