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索隆棠活動了下脖子,正看到一只腳在自己面前。
“大膽!”一聲暴喝從房間中傳出,但是外面卻安靜的很,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實(shí)際上,外面此時站著不少人,都愣是一個敢進(jìn)去的都沒有,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場面。
海富與灰北境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與同病相憐。
海富小聲問,“昨天那個銀發(fā)女娃呢?”
灰北境嘆了口氣,“女孩子太敏感,還在房間里哭呢,說少主變了,彎了?!?p> 海富,“(⊙o⊙)…”
昨晚,索隆棠和吳悔都喝的酩酊大醉,而且二人非要拜把子,甚至要睡在一起。
海富等人紛紛阻攔,奈何吳悔和索隆棠死活要在一起,誰也不敢對他倆動粗。
二人的地位在兩個勢力之中都是頂尖的,無人可以違背分毫。
最終拗不過二人,這才有了今早的一幕。
接著,房間里傳來陣陣撞擊地板的聲音,還有叫罵聲,接著便安靜了下來。
少頃,房門大開,索隆棠率先出來,嘴角都腫了,明顯被人打了一拳。
看到海富在門口,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怒意,吐出一個字,“走!”
海富假裝沒看見異樣,低頭跟了上去。
灰北境等人進(jìn)入房間,正看見吳悔用熱毛巾敷自己的右眼。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成了熊貓眼。
灰北境同樣強(qiáng)忍著笑意,問道,“少主沒吃早飯吧,我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p> “吃吃吃!就知道吃!
本少主都被人打了,你們也不進(jìn)來幫忙!都TM是聾子嗎!”
灰北境此時臉憋的通紅,險些笑出聲,吳悔這么大,如此明顯的吃虧好像還是第一次。
從來都是他欺負(fù)別人,什么時候被別人打過?
況且,灰北境倒是想管,但誰能想到昨晚你倆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今天一早就翻臉,沒有準(zhǔn)備??!
誰也想不到友誼的小船會翻得這么快,連救生衣都來不及穿,直接就動手。
“給我來兩個包子,一個咸鴨蛋?!?p> “稍等?!被冶本忱侠蠈?shí)實(shí)的溜了出去。
由于這一代的長老對魔霸宗的作用已經(jīng)越來越小,他們也終于卸下了身上的重?fù)?dān),轉(zhuǎn)而當(dāng)起了后勤,給后輩騰出更大的舞臺。
如今的灰北境更像是一個老管家在伺候吳悔的起居飲食,沒事再配合他唱唱雙簧。
不一會,一份精致的早餐送到吳悔房中,紅豆薏米粥、水晶鮮蝦包、紅油鮑魚絲、流油的咸鴨蛋,還有一份海鮮疙瘩湯。
而端飯進(jìn)來的正是王曉鳳。
“有勞老板娘了。”
“多謝公子不吝賞賜,要是沒別的事,就不打擾了?!?p> 王曉鳳恭敬地行了一禮,之后退了出去。
看著對方這身段,還有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膚,忍不住喝了口水,有點(diǎn)渴。
吳悔忍不住心里暗嘆,你個磨人的...豆?jié){機(jī)。
王曉鳳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很有分寸,點(diǎn)到即止,這種女人才叫一本書,讓你有把她留下,一層一層剝開的沖動。
王曉鳳離開后,英昭緊隨其后走了進(jìn)來,毫不客氣的上桌,給自己盛了一碗海鮮疙瘩湯。
與吳悔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除了在個別時候會因?yàn)槟虬l(fā)瘋,其他時候都比較好相處,也沒有什么尊卑的觀念。
“那個女人有問題?!庇⒄牙洳欢〉卣f道。
噗呲一聲,吳悔將嘴里的食物趕忙吐了出來,“她居然給我下毒!”
英昭白了吳悔一眼,“她沒給你下毒?!?p> “麻蛋,嚇老子一跳!”吳悔現(xiàn)在可是惜命的很,萬一中毒,自己就徹底掛了。
“她好像不是人?!?p> “不是人是啥?妖?如果是妖,也沒見到什么特征啊?!?p> “很奇怪,她身上沒有妖族的任何特征,甚至連一絲妖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我之前不小心碰到了她,我的血脈有所感知,也不會發(fā)現(xiàn)?!?p> “難道她已經(jīng)完成化形?”
英昭抓起一個包子扔進(jìn)嘴里,“很有可能,而且她的血脈等級也不低,最起碼也是和外面那四頭夯貨一個級別的?!?p>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化形后的實(shí)力能達(dá)到什么水平?”
“最起碼也是入圣境,只高不低?!?p> 吳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入圣境的手段給吳悔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不過,不管你是什么境界,只要你對我有敵意,不好意思,就算是圣境也得死!
“沒事,現(xiàn)在這安穩(wěn)地住下。
一會咱們帶上翠花出去溜達(dá)溜達(dá),買上把趁手的武器?!?p> 正在吳悔吃早飯的時候,索隆棠已經(jīng)帶著海富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客棧。
“大人,您要是不解氣,我親自動手收拾他,何必走得如此匆忙?!?p> “哪那么多廢話,趕緊走?!?p> 索隆棠不由得心想,這家店老板娘肯定不是一般人,甚至是不是人都兩說。
之前就能看出自己身上的戾氣,而且一個人照顧這么大一家客棧絲毫不費(fèi)力。
另外,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反正總是感覺對方有些邪門,還是趕緊走的好。
至于自己那個便宜兄弟,就留他一個人在這受吧!一想到這,索隆棠的臉就有些疼。
窗戶的一角,王曉鳳盯著索隆棠消失的身影,下一瞬間便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吳悔這邊早餐剛吃,冥劍豪、灰北境、苦翠花便像是聞到味一樣紛紛趕來。
苦翠花看吳悔的眼神這叫一個幽怨。
吳悔險些崩潰,你這是什么眼神?自己又沒有被掰彎,你到底在哀怨什么?
“吃完飯,咱們出去一趟去給大瑞雯...咳咳...給苦翠花買上一把趁手的武器?!?p> 吳悔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次比試必須要輸!
只有在這么多宗派面前顯出自己柔弱的一面,才會讓他們升起輕視之心。
之后再以修真界敗類的名義討伐魔霸宗。
到時候,吳悔帶上那四頭夯貨、英昭、社稷圖、魔眼跑路,找一個山頭,靜靜地看著魔霸宗覆滅,然后踩著魔霸宗廢墟登上世界之巔,一個字,美!
上次一不小心成全了冥劍豪,把他塑造成了真正的劍豪。
歸根結(jié)底,此事巧合的可能性居多,只不過這個藍(lán)色智商的家伙碰巧撞上了而已。
索性,今天小爺我再塑造一個大瑞雯,到時有好戲看嘍。
所以,今天買一把斷劍就顯得尤為重要。
“翠花,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翠花從腰間拿出一把彎刀,“我始終用這把彎...”
猛地,苦翠花將彎刀仍在了地上,一副嫌棄的模樣,如今的她對“彎”這個字十分敏感,跟喜歡“直”。
“恩,你這覺悟還是很高的,我也覺得它不適合你,今天去西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大劍。”
“大劍?那種筆直的大劍嗎?”
“對!就是那種又大,又長的大劍?!?p> 苦翠花此時一臉欣慰,看來少主沒變,他沒彎!
吳悔見對方內(nèi)心戲這么足,都不好意思插嘴,的確,現(xiàn)在插嘴為時尚早。